過了二分鍾左右...

叮的一聲輕響,大廳重新亮起,柔和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表演大廳,氣氛又恢複到先前的模樣,台下又出現了幾許碎聲碎語。

這時表演台上的中間則多出現了一個人,一身獨特的黑色西裝,胸襟前別有白色的絲巾手絹,雙手帶著一幅白色的手套,整個人顯得神秘異常,他就是許風。

他的耳邊帶著一個黑色的小麥克風。

而在他身前則有一個透明鋼化玻璃做成的桌子,在桌上則僅有一個杯子,這是一個透明的小杯子,裏麵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

在許風的後麵,則是一張楠木屏風,屏風無圖無畫,雪白如玉。

“晚上好,各位尊敬的貴賓!”

許風麵帶微笑,簡練地對著嘴邊的小麥克風說道,並站在台上朝下麵微微地鞠了一下躬,然後挺起筆直的腰杆,從空不迫地道,“接下來,我為大家表演一個名為“口吐字畫”的魔術!”

說到這裏,許風略頓了頓,雙眼掃了一下台下的眾人,當看到他們臉露好奇之色,便繼續地說道,“當然了,在表演之前,為防有人說我作假,我想請下麵隨便一位貴賓,上來驗驗看!”

許風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自信,“請問有沒哪位貴賓願意上來幫我這個忙,也幫大家驗證一下這些道具!”

許風說完,靜靜地看著台下,而台下卻寂靜無聲,掉根針都能聽得見,顯然眾人都在徘徊。

許風淡淡地掃了一眼台下,足有二百多號人,每一個人都是穿著不凡,許風也能理解他們,畢竟上場也是一個極大的勇氣。。

視線橫掃,當視線移到角落時,許風意外地看到了角落裏的那一抹冷豔,眼裏閃過一絲訝異,“居然是電梯裏巧遇的那個冷豔女子!”

看著些時的她,許風臉上透出一股欣賞,隻見她舉止悠然,仿佛一朵雪蓮般清傲,正靜靜地獨坐在一張桌子前,幹淨如鏡般的桌上有一杯冒著徐徐熱氣的咖啡,不過,她並沒有動它一口。

隻見此刻的她,正用那雙帶著墨鏡的雙眼,冷冷地盯著台上的許風。

與她視線一對,許風頓時感到了一絲緊張,慌亂地別過眼,要不是在這個舞台上,自己已是一位老手,說不定,自己有可能會當場出醜。

“自己並沒有得罪她,我幹嘛要怕她,有病!”許風心思浮起,眉頭一皺,忍不住在心中罵起自己。

“我來!”

就在這尷尬期間,一個穿著不凡的年輕人,從台下輕跑了過來,朝許風輕聲問道,“我來可以嗎?”

“嗬嗬,當然可以,讓我們來謝謝這位朋友!”

許風輕舒了口氣,還好有人,當下收拾了下心情,不再想著角落那個冷漠的年輕女孩,而是抬頭看著這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公子哥,許風擠出一副職業笑容,對他微微地笑了下,並輕輕地鼓起了掌。

“嘩啦啦~”

台下一些朝氣的年輕人也配合許風使勁地鼓掌。

年輕人朝台下揮了揮手,帥氣的臉上朝許風輕輕地笑了笑,“那個..我應該要怎麽做!”

許風伸出了手,往下壓了壓,待台下的掌聲靜了下來,便朝他示意,輕聲的回道,“這個先不急,先請教一下您的貴姓!”

“我叫方言,方世玉的方,言語的言!”

“哦,是方言啊!”許風挑了挑眉,態度致謝地朝他伸出了手。

方言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雙手激動地握住了許風的右手。

許風看著他那一臉激動,握完手,便不無幽默地說道,“不要緊張,我不會把你變走的!”

“嗬嗬!”方言尷尬地笑了兩個,雙手連擺,急忙辨道,“沒有,我從小很崇拜魔術,所以...能握住魔術師的手,我就有點...”

“不要緊張,我開玩笑的。”

許風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的心真實誠,沒想到這個富二代的教養這麽好,原以為富二代都是一些紈絝子弟呢,從眼前方言的談吐,許風的心裏頓時對這些富二代產生一絲良好的改觀。

“我想請你幫個忙,好嗎?”許風收拾了下心情,這下是真誠地朝方言笑了下。

“沒問題沒問題,隻是我能幫什麽忙呢!”方言受寵若驚地看著許風,有點緊張地說道。

“別緊張啊,這位兄弟,嗬嗬,來,先屏息下氣息,像我這樣!”許風正色地看著方言,給他一個安靜的情緒,然後朝他示意,再緩緩地深呼息了一下。

“恩!呼~”

方言學著許風深呼息了一下,果然,他的緊張感頓時緩解了不少,雙眼一亮,隻見他崇拜地看著許風,腹道,魔術師真神了。

許風看著方言那張還很稚嫩的臉,心中暗暗笑了下,其實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自我調整法,像方言這種高貴子弟,肯定會接受過某種商業特訓,膽子也會比一般人大,隻是他初次上台和夢想中的魔術師近距離的對話,難免會有所緊張,因為這是年輕人的天性,而自己叫他深呼息,則是把他後天訓練的那些鎮定功夫給調出來罷了。

“其實我叫你做的事很簡單的。”許風待他恢複平常,便朝旁邊的桌子從容地走過去。

許風走到桌子前,把桌上的那杯水穩穩地拿在手中,然後退回到方言的身邊,並把杯子遞給他,笑道,“這個拿著!”

“好的!”方言從許風的手中接過了盛滿水的水杯,然後疑惑地看著許風。

“嗬嗬,別這樣看著我,先看下水,有什麽不同,不過,別把它給喝了啊,等下有用!”許風雙眉跳動,幽默地說道。

“當然,當然!”

方言頓時尷尬地點了下頭,然後依言,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水杯。

“先聞一下!”

許風為了給方言示範,用手作扇狀,往自己的鼻子輕輕地扇了扇。

方言依樣畫瓢蘆,照許風的示範而做。

“有沒什麽味道!”許風看著他,微笑著問道。

“沒味道啊。”方言縮了縮鼻腔,沒聞到什麽,便抬起頭滿臉疑惑地朝許風小聲地回道。

“這是一杯普通的水,當然沒味道了!”許風抿了抿嘴,一臉正經地說著。

“哈哈哈~”

台下一些年輕人被許風這一本正經的話給逗得哈哈大樂.

“也是哦!”台上的方言看了下台下的同夥,頓時頗有點尷尬,手足無措地說著。

“嗬嗬!開個玩笑,別介意啊!”

許風笑著走過去,拍了拍方言那有點瘦削的肩膀。

“不會不會!”

方言的笑容充滿著純淨,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再請你幫個忙好嗎?”

許風說著,示意他跟過來,然後走到那個雪白的楠木屏風前。

“當然可以!”方言跟在許風的身後,不過俊俏的臉上卻閃過一絲疑惑。

此時,舞台上的燈光都集中在他們兩的身上,那白得耀眼的燈光也照得那個無圖屏風更加的雪銀,仿佛陽光一般,閃射著絲絲銀線。

“借著這個燈光,你幫大家看一下這個屏風有沒什麽字畫,或者一些其他什麽東西!”許風指著燈光下的雪白屏風,神秘地說道。

“恩!”

方言眼神一動,點了點頭,依言照做,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屏風,因為他知道這個屏風是魔術的關健,所以他檢查起來,沒有絲毫馬虎。

而台上的眾人也都伸出了頭,仔細地陪同言言觀察起來,不過看來看去,那個楠木屏風還是雪白一片,並無什麽字畫在其中。

角落裏的冷豔女子也是定定地觀注著這裏,隻是臉上的墨鏡隱藏了她的眼神以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