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參加,不過這件事是小事,以我們的交情,我哪有不幫你的道理。”學生會主席也收起了臉上的輕浮,小打了他一下,說道。

“謝謝!”很平常的兩個字,從歐陽鴻的口中吐出,卻代表著不一樣的意義。

“嗬嗬,真要謝的話,就說實話啊!”

學生會主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當看到他不舒服地移開時,也不介意,隻是很自然地收回了手。

“唉!”

對於好友,本來這件事歐陽鴻也沒什麽可對他隱瞞的,但真要說出來卻實在有失麵子,當下,他隻得閑聊了幾句,然後便借口離開。

“有古怪啊!”

學生會主席摸著下巴,陷入了長長的思考,有什麽能讓平時一副自信模樣的歐陽鴻感到這種難堪呢。

擂台上,倒地的阿彪正在努力地掙紮著,他的牙根咬得緊緊的,嘴巴裏溢滿了血腥以及額頭上那鬥大的汗粒,“我一定要起來!一定不能躺在這,我不當懦夫!”

時間,嚴峻的時間正在無情地倒計著,很快被裁判以及外圍的觀眾一致倒數第二位,如果數到十,那麽毫無疑問,阿彪以後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九!”

裁判千篇一律例行著工作,一邊擂台上的許風,一臉冷漠地站在那,冷眼旁觀著阿彪的無謂掙紮,對於自己的氣勁,雖然了解並不多,但對於它的威力,許風卻是自信無比。

左手一提,體內平時柔和的氣勁此時卻是勁暴無比地凝聚在那,許風沒有理由不相信它,因為它的奇妙,許風已經見識過幾次,雖然次數不多,但每次都給予自己以很大的驚奇。

“沒時間了,起來啊!”阿彪內心嘶咬著,可是四肢百骸卻沒有一絲力量可被他提取的,他陷入絕望了,因為,他看到了頭頂裁判那張再次張開的嘴,雖然他恨不得上前去撕裂它,可是它還是張開了,並且道出了令他絕望的字眼。

“十!”

整齊如一的聲音,在擂台內外輪流轟炸著,嘩!場麵頓時變得火暴起來,誰也想不到,體格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兩個人,最終會是許風獲勝。

“我草,武術社這麽猛啊!”

“恩,聽說之前許風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菜鳥呢。”

“真假的,那他能這麽短的時間戰勝這個惡棍?”

“擂台上不是證明了嗎?”

“我要退出跆拳道社,媽的,武術社這麽牛,我不加入它,那加入哪啊!”

眾人的熱議,此時阿彪是顧不了的,隻見他絕望地倒在地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前方,“失敗了,失敗了...以後的日子,還能抬起頭來嗎?”

他想到了退學,隻有這樣,才能維持著他骨子骨,那不多的尊嚴,他受不了那種被別人帶著有色眼光看著的神情。

站在他身邊的許風,冷眼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同情,當初做下的事,還有剛才的囂張,都是他自食其果。

而在眾人紛亂的場外,人群中一處較偏僻的角落,歐陽鴻此時一身休閑地站在那。

“哼,過了好啊,那我報名可沒有白廢!”喃喃地丟下這一句,歐陽鴻轉身利落地隱入牆角投射下的巨大陰影裏,漸漸沒入其中。

此時仍一無所覺的許風,正像是一個英雄,被眾人包圍著,一刻也沒有機會溜出來。

“許風,好樣的!我果然沒看錯你!”許昌滿第一個衝上去,給了許風一個熱烈的熊抱,他的臉色紅光煥發,比許風親自贏得比賽還要興奮許多。

“哈哈...許風,記得請客啊!”

許昌滿身邊隊友一個個殷勤百倍,端茶拿布,很是周到。

“嗬嗬,沒問題!”

許風此時也是開心,“大仇得報”後的心情,是別人無法企及的,所以,雖然平時性格有點節儉,但他此時是難得的大方,甘願當大頭被大家宰。

“你們這些人啊...”許昌滿一臉的鄙視,“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被我瞧出來了吧,你們根本就是想吃一頓霸王餐啊!”

“你可以不去啊!”

“這…當然不行!”

......

許風對於他們的打笑,搖頭失笑了一下,並從其中一個學員手中拿起一塊毛巾,慢慢地擦著額頭上的一些汗水,然後拿起邊上一瓶益力礦泉水,喝著。

“不錯!”向伍宏這時走了過來,並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他對剛才比賽的滿意。

“咳!”

向伍宏這突然的襲擊,讓正喝水的許風險些嗆到。

“沒事吧你!”

向伍宏按在許風肩膀上的那隻手,離也不是,不離也不是,有點尷尬地僵立在那。

“咳...沒...沒事!”

過了好一會,許風才緩和過來,望了眼身邊的向伍宏,隻能鬱悶地自歎倒黴。

正在這時,許風轉頭無意中看到了阿彪他們那夥人,正在對麵失落地站在那,一個個不複往日那種飛揚跋扈的舉動,反而像是一個個,如落水的公雞一般,沒一點活力可言。

“活該,這種人就是TM的缺教訓!”

“就是,之前在學校他們可是惡霸呢,現在呢,可笑,不值得可憐!”

擂台外的觀眾,不乏平時一些被他們欺壓著的學生,之前,被他們刻壓的怒氣在這一刻,人多的場麵下,同仇敵愷全麵爆發出來,全都對著他們指指罵罵。

“有這樣的後果,全都是他們當初的自食其果,所以,沒必要為他們可憐。”向伍宏看了一眼許風,發現他正盯著他們出神,以為許風在可憐他們,便解釋著。

“我知道!我不是可憐他們,我隻是在想一些事!”許風笑了下,笑容有一絲成熟,成王敗寇,要是自己輸了,那他們豈不是更加囂張,所以,為他們可憐,許風可沒有這種寬大的胸懷。

“哦?”向伍宏有點意外。

正在這時,餘念珊突然出現在許風的麵前,這令許風立即僵在當場,因為現在的他,一定很難看,衣容不整,許風如是想。

“你...你來了啊!”許風手腳無措,脖子處掛著的毛巾,也有點無精打彩地垂立在那,仿佛一個害羞的小夥,不敢抬起頭來看親愛之人。

“恩,恭喜你啊,贏了比賽呢,不過你之前怎麽沒告訴我你參加這種...”

說到這,餘念珊有點不解地看了許風一眼,在她對許風不多的印象當中,她一直都記得許風是一名勤工儉學的本分學生,至於暴力,還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暴力,她可都從沒聽說過。

要不是之前這裏的場麵很火暴,以引起一些社團的正常交流,所以她才無意中踏入這裏,也才曉得此事的火暴場景,其一主角是許風,而另外一個主角,更令她倍感羞怒,因為那天在校園,自己就是被他給調戲。

隻一眼,餘念珊就先入為主地認為,許風在給她報仇。而她又清晰地記得,之前許風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而且還是被阿彪暴打的對象,可結果卻是許風獲勝,這讓她的心裏疑問如春草一般,止不住地往上竄,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她有點不解。

“這個...”

許風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他隱隱地覺得,她有點不喜歡這個,好在一邊的向伍宏馬上反應過來,“這個,是這樣的,那天那件事之後,我就邀請他來武術社了!”

“哦,是這樣啊!”餘念珊也不再追究於此,她來這裏隻是想看下,許風有沒受傷,好在許風看起來,並無半點受傷樣子,這樣她也就放心多了。

這之後,餘念珊順便加入了許風的慶功宴,當然,有心儀之人在麵前,許風吃得有點拘謹。

回到宿舍之後,許風意外地發現蕭淑蓉居然罕見地坐在客廳裏,正在直直地看前擺在一個牆壁上的高等離子電視,而那高清的屏幕上正播放著湖南台最近很熱門的“千語千言”。

對於這種言情劇,經曆頗多的許風,隻感覺很無聊,不過蕭淑蓉這異常的行為讓他感覺有點意外。

剛才的宴會好在他並沒有喝多少酒,雖然被人灌著,但有好友許昌滿頂著,許風也就幸免於難了,所以至少他的頭腦此時是清醒的,要不然喝醉了,自己會做出什麽,還真不好臆測,因為她今天穿著一件得體的絲質睡袍,整個人被白色的睡袍襯得很清蓮,而且清蓮中還帶著一股子令人難以抗懷的吸引力。

“咕嚕!”

許風有點隱晦地咽了口口水,他有點尷尬地發現,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看得入神,好像沒發現自己進來,至少,表麵上她是如此,所以許風為了避免難堪的一麵,隻能先一步開口了。

“還沒睡啊!”走進客廳,許風隨手拿起茶輯上的水殼,倒了一杯水,想要借它澆滅喉嚨上的幹燥。

“恩!”她似乎有點意外許風的回來,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應了一聲後才回過頭,仍舊觀賞著電視上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