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停下了腳步,兩眼凝重地望著洞口前那荒蕪的一幕,神情凝重無比。

想了想,便小心地邁開步伐,緩慢地走出洞口,許風細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以及樣貌。

這是一處四麵環山的內穀,可謂是穀隔穀,此穀與萬蜂穀相連著一條長長的隧洞,如‘8’字一般。

而這三麵的山無一例外全是光禿禿的,山上沒有一絲花草樹木,更別提鳥語花香了。

“還真是一座死山,比荒山還荒涼得多。”

許風抬頭望著這三麵嶙峋山壁,最後有點失望地歎了口氣,畢竟感覺這裏隱有劇情任務是一回事,而殘酷的事實卻又是另一回事,這就像剩男剩女要相親一樣,相親是一回事,而相親過後雙方卻又不合適,這又是另一回事,失望總是常常光顧不幸的人。

這個山穀雖比不上萬蜂穀,但它也有它的界限,許風估算著,這穀大小應該是萬蜂穀的一半。

許風低下頭,雙眼凝神朝著穀內深處望去,由於穀內一片荒蕪,沒有一些花草樹目來阻隔許風的視線,所以寬敞的穀內,頓時被許風一覽無遺。

“這也太......”

許風雙眼詫異地望著眼前這一幕,胸口處更是劇烈地澎漲著,微微握緊雙拳,猛地深吸一口氣,他的話情緒才慢慢地穩定下來。

眼前所見,穀內堆滿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異的枯骨,有高大、人類、微小的骸骨,各種各樣,數之不盡地鋪滿了這片詭異的穀地。

而在穀內的中心處,那裏的屍骨比別處更加的多,大量的骸骨簇擁著一個黑色圓形祭壇,如華夏*上的旗台一般高大無二。

在這個詭異的祭台上,刻著各種各樣古老的符文,古老的符文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居然在此刻還能散發出強烈的魔法波動,就連站在遠處的許風也能輕易地察覺到這其中的波動。

而在祭台上,有一根暗金色法杖筆直地插入其中,法杖全身暗金鉻紋,沒有一絲灰塵能沾靠近它周身分毫,錯了,是沒有絲毫塵埃能掩蓋住這奇異的祭壇,包括祭壇上的一切事物。

許風兩眼發直,偷偷地咽了口口水,看這架勢,那..那法杖...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五彩神器?

許風寬大袍袖下的雙手,忍不住傳出絲絲顫音。

“如果是五彩神器,那就...”許風閉上雙眼,不敢想像下去,他的胸口一直起起伏伏,顯然,他在用深呼吸在調整著自身的節奏。

“會不會是假的?”

許風雙眼閃過一絲狐疑,畢竟哪能這麽容易得到神器,要知道幻世係統可是以小器出名到家的。

“不過先不管那麽多了,拿在手中才是王道,到時這把暗金色法杖是什麽品質不就一清二楚了嗎!”許風看了一眼自身手中這不起眼的法杖,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玩到現在,用的法杖還是藍色級別的法杖,真是失敗得可以。

不過他也不想想,很多人還是一人一手白板呢。

當下,許風可真是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緩緩地踏在地上的骸骨,朝著那黑色的祭壇走去。

許風雙眼猛然收縮,漆黑的瞳孔中,全是深深的戒備,如果真是五彩神器,說不定在這堆堆滿骸骨的穀地上,會有什麽致命的陷阱在等著自己呢。

畢竟凡事無絕對,還是小心點為好。

而且許風也不相信自己有這麽好命,所以此刻他絕對不敢吊以輕心,而是一臉謹慎,步子放得很慢地朝祭壇推進。

一步沒事,兩步還是沒事,三步,許風緊提的心微微地下沉了一小段,幹澀的嘴唇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出事,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

許風雙眼仔細地觀察著腳下的地麵,前行的步子輕輕地提快了不少。

須臾間,許風的腳步便輕輕地踏上了祭壇,越過祭壇上那刻滿符文的石階,許風便來到了祭壇的頂端,暗金色黃杖的身前。

一站在這祭壇之上,眼前的暗金色法杖觸手可得,這讓滿臉戒備的許風,那警惕的心情微微地產生出一種別樣的情緒。

既然來到這裏,不用說,肯定是要把眼前一看就就不平凡的法杖拿走,至於這祭壇有什麽用,誰知道,這跟一窮二白的自己可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許風右手一伸,幹淨的五指緩緩地向麵前的法杖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一握一緊,許風緊緊地握住法杖。

許風微微一愣,手掌心處傳來的不是冰冷的金屬質感,而是一種如暖玉一般的感覺,就像是泡在溫泉一般,令人感到一種發自靈魂的舒暢之感,湧向全身。

“大發了...”

許風隨即一喜,戒備的雙眼此時射出一道激烈的濃光,光束急急地罩著這如暖玉一般的法杖。

“說不是五彩神器,那才是騙人的!”

許風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極力地震壓著心裏那如濤天的心浪,冷靜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得小心,畢竟成功和失敗隻有一線之隔,成功看似近在眼前,實則失敗亦離我們不遠。

現實的許風經曆過這種事情太多了,所以此刻的他,握住法杖的手並沒有鬆開,也沒有亂動,因為他在等,左手瞬移的法訣已結印完畢,如有意外,那就馬上用瞬移技能好逃離開去。

片刻之後,荒蕪的穀內,那靈異的祭壇上,什麽事也沒發生。

許風雙眼疑惑地掃了下左右,但見周圍屍骨橫立,一股股蕭瑟的死亡之息深深地彌漫於穀中的任何一處。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許風心中雖然很想知道,但他深知好奇心害死貓的真理,所以他也隻能按壓住那顆求知欲、異常旺盛的心。

沒發生什麽事,那一定是腳下這個詭異的祭壇和手中的這把如溫玉一般的法杖了,到底要不要動它,這很明顯是個很弱智的問題,所以許風略微遲疑了下,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臉色一狠,攥著法杖的五指,用力地向上拔起。

沒有絲毫的沉重,也沒有想像之中的困難,許風輕而易舉地把這種神秘的法杖給拿在手中,許風看著手中的法杖,感覺怪怪的,這也太容易了吧,許風滿臉的驚訝以及一臉的不可置信。

然而就在法杖離開那處處透著詭異的祭壇,一瞬間法杖原來呆立的小孔慕然一亮,接著一股颼風從那小孔中,募然的掀起一股詭譎的風暴,

風暴旋轉,如海裏那可怕的旋渦一般,越轉越快,其中的吸力正越來越強。

許風離得最近,身上那破爛、快沒耐久的法袍頓時被吹得誇張地炸響,許風有點懷疑,等下這破爛的法袍會不會在這飆風之中,支離破碎,離體而去。

雖然這風暴出現得離奇,但好在許風已有一些心裏準備,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準備已久的瞬移,立刻施展,隻見那混亂的祭壇之上,白光一閃,許風便出現在離祭壇五十碼,靠近進來這的隧道處。

許風抬起朝祭壇望去,隻見祭壇四周的骨賅正被那如龍卷風一般的風暴吸得離地而起,全都蜂擁著朝那龍卷風處衝去。

“太猛了吧!”

許風勉強穩往極欲飛離地麵的步子,眼中全是驚煞,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那陣詭異的風暴是和祭壇上有關,“難道這法杖真如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