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龍筱幽幾個妻子都對幻靈極為關心,金泰也正精心的為她治療!

半晌,金泰緩緩道:“幻靈被人擊傷了內髒,現在腹內破裂,雖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可想痊愈,也得數月的悉心調養才行……”

龍筱幽點點頭,走近床前以神佑術檢視幻靈的傷勢,沉吟片刻緩緩道:“至少要四五個月,幻靈是不能劇烈運動了!念靈,你就好好照顧她一陣吧!我讓人去配些仙藥來,盡量讓她少受些痛……”

阿若在旁道:“不行啊!念靈這幾天也不大舒服,說不定她還得人照顧,怎麽還能照顧人呢……?”

龍筱幽奇怪的看向念靈,金泰在旁笑道:“恭喜龍師弟了,你又要當父親了……!”

龍筱幽忙拉著念靈喜問:“念靈,真的?”

念靈羞澀的點點頭,龍筱幽沒開心多久又皺眉道:“這樣的話,你就真要好好休息了……”

念靈忙道:“相公,我沒事的,讓我照顧姐姐吧……!”

龍筱幽皺皺眉頭,幻靈躺在**柔聲道:“念靈,姐姐沒事的。你現在有了身孕,一定要好好養身子,千萬不能累著啦……”

念靈雖心知自己未必照顧得好姐姐,可見她那麽虛弱,又怎麽能放心得下!龍筱幽心裏也不禁擔憂,突然見阿若向自己連使眼色,羅瓊珠三個也默契大含笑暗示!

微一轉念,龍筱幽已經明白了她們的意思,暗暗讚許,緩緩道:“念靈現在是肯定不方便辛苦了,隨便找個人來照顧幻靈,也難讓大家放心……!我倒是想到個人,他是一定必須要好好照顧幻靈的……。高遠,別的不說,就你當初受了重傷人家念靈那麽辛辛苦苦照顧你那麽久,就算是還人情,你也是不能推脫的吧……!”

高遠一呆,忙道:“這怎麽行!筱幽,我和幻靈總是男女有別,我怎麽能照顧她……”

“呸!什麽男女有別?人家當初照顧你的時候可沒說這個!再說了,你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少跟我來這套!現在隻是讓你照顧回人家,當還人情都不行,又沒人讓你幹別的,你心虛什麽……”

高遠囁嚅半晌道:“筱幽,你也知道,我這人粗心大意的,我是怕照顧不好……”

龍筱幽淡淡截口道:“又沒讓你幹什麽難事,配藥和治療有我和金師兄呢!就讓你平時給幻靈倒倒水,陪她說說話而已!要是這點小事你都幹不了,以後還指望你幫我幹什麽大事?”

其實誰不明白龍筱幽的用意!隻是明白,誰又會不願意!高遠推脫半天,禁不住龍筱幽和幾個妻子的攛掇,也隻好答應下來。

幻靈見他終於點頭,心裏難抑一陣喜悅!她的傷是剛剛被一個敵人的法寶擊中所致。其實本來她也不至於被擊中,隻是近來本就因情所困,頗多煩惱!對敵時心不在焉,才不慎受傷。其實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傷雖然不輕,但也還沒到龍筱幽和金泰說得那麽嚴重。他們那樣說,也隻是為了找借口讓高遠留在身邊照顧自己罷了!

龍筱幽和金泰來到適才激戰最烈的地方,觀察了許久,龍筱幽沉吟問:“金師兄,剛才的戰況你可看出了什麽……?”

金泰微微思索,緩緩道:“此次來進攻敵人比以往多了一倍以上,而且其中大多數人的功法都很特別。我注意到了幾個人,他們的功法似乎是一些早已失傳了多年的奇功,還有一些是我根本看不出出處的。”

龍筱幽緩緩點頭道:“沒錯,金師兄對事觀察入微,確實讓人佩服……!”

金泰微微笑道:“龍師弟,你可別挖苦我了。你帶我來看這些,自然是心裏早有了計較的……”

“知我者,金師兄也……!”

兩人相對笑笑,龍筱幽緩緩道:“不錯,來的那些人中的確有人用了很多久已失傳的功法。而我,不久前恰巧曾見過那些功法……。據我所知,當今三界有可能見到那些功法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當然就是我,而另一個,就是我如今麵對的那個人……”

金泰會心的點點頭,龍筱幽接著道:“原來我本就明白,那個人平日裏隱秘極深。到底為什麽會突然有那麽多爪牙為他賣命?這一直是我心裏難解的疑問……”

金泰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正是以那些高強功法為誘餌,去引人為他所用?”

龍筱幽點點頭,隨臉現憂色:“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且不說最後結果,便現在他以此為餌,我實在難以估計他還有多少炮灰可用,我們還要枉殺多少無辜……!”

金泰聽了也不禁皺眉沉吟:“他以神奇功法引誘無辜為他賣命,隨意讓他們去送死。我們現在首先是無法顧及他究竟欺騙了多少人,而那些人隻是貪心而已,罪不至死。但他們不停的攻擊我們,卻也無法讓我們能手下留情。這樣不禁會讓我們疲於應付,還會因此惹來那些人親友的抱負。他這樣做的用心恐怕已經不僅僅是要消滅我們,而是要把所有能牽連的人都牽連進來。那樣的結果,想想都讓人心寒啊……!”

龍筱幽點點頭歎氣道:“我明白,很多人並不讚同我派人去攻打神光山三處地方。可如果一切真的如我所想,日後那些人始終難脫大戰中毫無價值的犧牲品,也就是我們的阻礙。現在去攻打他們,如果能震住他們最好,否則殺光也隻能不惜了。既然是不可挽回的局麵,我們現在隻能盡力減輕負擔。小弟這番苦心,金師兄可能明白……?”

金泰苦歎道:“剛才我心裏的確有很多不解,現在明白了……!不過龍師弟,這樣下去也始終隻是無休止的殺戮,對事情本身並不能有什麽幫助。我想,既然你也同樣學會了那些功法,不如也公開傳授。即便不能擴充咱們自己,也可以讓他們實力大減,應該不失為是個辦法吧……”

龍筱幽想想道:“這個我也想過,而且還想可以把所有功法繪成圖本散播出去,讓人們的注意力從神魔之戰轉移開。可是,我本身對那些功法的成就就有限,加上種類繁多,編繪起來頗費時日。而且在我研習那些的過程中,我發現其中有很多的功法並不適合修煉。在今天來進攻的人中,我已經看出其中有不少人修煉產生了副作用!因此,我心裏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什麽……?”

沉吟良久,龍筱幽緩緩道:“其實就算確實了他是以那些功法去引誘別人,也無法想象能讓人真的如此不畏生死的為他賣命。那些人裏有善有惡,有忠有奸,他又憑什麽能讓所有人如此齊心?想來想去,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麽非常的手段可以控製別人。而那些人因無法擺脫控製,不得不舍生忘死。如果不能想辦法解除他控製人的手段,我們總不能把世上所有人殺光吧……?更讓我擔心的是,聖域封閉已經幾年了。這些年裏,如果他們也被同樣的手段……”

金泰身子一顫,驚疑道:“龍師弟,萬一真是……真是那樣的話,你可有解救之法……?”

龍筱幽沉吟片刻,緩緩道:“我暫時還無法確定,因為我雖然了解一些關於控製人心智方法,可始終未曾親自使用過,也沒有真正見過被控製住的人。我派人去打神光山幾個地方,也是希望能找到一些被控製的人來研究一下,希望可以找出解救的方法。不過此事也並不容易,首先他的修為本就深厚過我很多,對那些功法的領悟也早了我幾千年,說不定早就在其中添加了什麽新鮮花樣。我想接觸他的設計,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金泰沉思道:“龍師弟,如果這件事真的像你想的,那結果是不是說,我們必須要先去拚死……拚死……,才能……”

金泰沒能說完的話,龍筱幽很清楚,點點頭道:“在魔道中有一門懾人心神的法術,,雖然早已失傳,但我曾無意中學成。經過很久的研究,我覺得這種法術的威力就是在於一經施法便無法可解,不死不休!我想他既然可以對外人以這樣的方法對待,對內也無不可。這樣,如果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找到天衣、魔甲,那他封鎖聖域的目的恐怕也隻有這個了……”

金泰更加擔憂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龍師弟,你一定要想個辦法去救人啊!”

龍筱幽搖頭苦歎道:“我曾積極整軍想去攻打聖域,成或不成,至少可以真正了解一些實情。可是,經過經過了很多我明白自己的初學乍練,恐怕很難應付他多過自己幾千年的苦心鑽研。如果真的和他提早相遇,我不禁全無取勝把握,隻能是徒增傷亡。可現在看來,我恐怕是已經無法回避了。不管為了什麽,我們必須打破聖域的封鎖。就算不能救出多少人,至少也要看清情況,總之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否則讓他把事情越搞越大,牽連的人也會越來越多,決不是件好事!”

金泰點點頭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龍筱幽思索道:“現在荒蕪異域已經基本安定了,我打算在攻打完神光山幾個地方以後,就發兵攻打聖域。這幾個月來的不停騷擾,聖域雖然加強了戒備,可他們也已經是草木皆兵,更容易禍亂其心。到時我們可以從精靈族地和隱幻靈地兩處同時起兵,兩麵攻打,至少要攻破一麵,讓他再也當不成縮頭烏龜。隻要他肯站出來,我們就能想辦法對付了……”

金泰點頭道:“不錯!一旦我們能與聖域恢複聯係,就可以爭取到相對的主動。即便沒有十足的取勝把握,也可以大亂對手的部署……”

龍筱幽點點頭,金泰沉吟又道:“龍師弟,可萬一你和他相遇了,恐怕不免要有一戰,那你……?”

“這我也想過……”微微沉默,龍筱幽緩緩道:“以現在的情形看,我確實無望勝他,可搶一時先機應該也不難!隻要一切可以順利進行,我們行動夠迅速,他也不會敢輕易和我拚命。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去和他賭一把,是輸是贏,隻要一切憑天了!”

金泰歎息一陣,“龍師弟,你生平際遇奇異,事事險阻頗多。你能走到今天,所經曆的艱難確實不是旁人可以了解的。隻希望上蒼保佑,降福良善蒼生……”

龍筱幽苦笑聲,不禁心想:古往今來,人們不停的向上天祈盼著或這或那。得到的會燒香還願,得不到的會怨懟蒼天不公。可實際上,上天是否真的存在?天道究竟是什麽樣的?這些誰又知道!

發奮努力不一定真的能得到報酬,就算惡貫滿盈,隻要一朝投個好胎,也可以一生逍遙無憂,這就是所謂“天道”?至少不會是人們口中和心裏想象的公正無私!

什麽上天,天道!無非隻是人們心裏一個寄托罷了!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被“保佑”,可又有幾個人去真正反省過自己是否做了值得被保佑的事!

而現在看來,得到過所謂“保佑”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為了標榜自己,滿口的不信什麽天意。可事後暗地裏卻是供品齊全,不停的燒香祈願。求上天保佑自己財運兩旺,對自己的不仁不義視而不見!

另一種人則是滿口的“天理昭昭”!可做人、做事根本就是貪得無厭,不擇手段,心裏從來沒有過絲毫對所謂“上天”的尊重,隻有無休無止的索求!

同樣,得不到“保佑”的也有兩種人:一種信天,或埋怨老天無眼,或盲目的不停追奉。

另一種不信天,埋怨時代、社會,不懂自我反省。

但不論是哪種人,“上天”對他們而言隻是一種寄托,失意了是埋怨,得意了就繼續索求。不是心裏空虛,就是實質的缺乏,不外如是!

但“上天”究竟是什麽?會刮風,下雨,也會晴空萬裏!總之不會以你個人的心意去改變。它是否公正?實際沒必要去研究。

遇到的就是現實,你吃著幹硬的麵餅,總不會有魚肉的滋味。與其無謂的去指望“上天保佑”,倒不如該幹什麽幹什麽。得到了就是得到了,得不到也沒損失什麽。

價值不是得到或失去,而是你自己認為的情況。單純的以價值去界定人或事,結果一定會有很多的不同。不如用所有一切去追求一個結果,撇開價值,是什麽都是自己的。

去他的正或邪!去他的善或惡!去他的上天!我總不能甘心去死,也不妄圖多餘的得到,上天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我不求保佑,它想懲罰我的話,我總也是無法反抗,又管它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