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隻見月亮突然暴亮起來,從中如一道銀河般飄出無數白色光粒。藍、白兩色光粒將龍筱幽整個人圍繞起來,龍筱幽隻覺渾身上下突然一陣失重。接著整個人緩緩的飄起來平躺在了半空中,開始慢慢地旋轉起來。

不一會兒,龍筱幽漸漸感覺到,自己體內被傷及的部位痛楚感覺正一點點的緩和,而且被阻塞的血脈也漸漸的通順了,連尚有留存的一些毒素也一並緩緩的清除了……。

龍筱幽全身上下光芒閃動,一道道光華流動不息。東方尊者一麵為他治療一麵心裏暗暗心驚:“此子得天獨厚,這神佑術不僅治好了他的傷,而且為他助長了不少天賦,並且如今神佑術已根植於他體內,若要修煉此術他已省去了最難的一道關口。他今世命理奇特,聰明決定,且體質異常,若又如昔日般……哎!但原他可以修身持正,否則……”

光芒漸漸散去,龍筱幽緩緩落地,發覺自己不隻傷勢已然痊愈,而且功力大增,當即跪到地上道:“多謝東方師叔救命之恩,小侄一定永生不忘!”東方尊者擺擺手道:“你不用謝我,你會受傷多少也有我教徒不慎之過。”接著,東方尊者語氣和善的輕輕道:“師叔也不圖你記恩在心,隻希望你日後可以常懷善念,持正驅邪,為聖域盡心盡力,便不負我今日救你了!”

龍筱幽見東方尊者神態微現疲憊,想是神佑術頗耗功力的關係,當即又拜了拜道:“師叔教誨,小侄永不敢忘。今日就此拜別,望師叔保重,早日修成神功,出麵主持大局。”

東方尊者確是有些累了,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但看向龍筱幽的眼神卻大有激勵之意。龍筱幽閃身化做一道白芒緩緩飄出洞窟。

東方尊者望著中天明月,輕聲囈語著:“天降明珠,但究竟是福是禍!天地間處處心計,他是否能常保如今心境呢!否則即便他有心為正,卻也……”

龍筱幽傷勢初愈,隻覺功力更勝從前,不禁暗佩東方尊者神佑術的奇妙,而他卻還未曾知道,其實自己也已具了神佑術之力了。他不欲驚動他人,所以隻撿僻靜小路而行。

突然,隻聽在左麵一片雲封霧鎖的樹林中傳來陣陣刃芒劈風之聲,尋聲行去,隻見在樹林中一個身穿青衣,手舞寶劍的高大男子正在練劍。那練劍之人正是東方門下二弟子秦無情……。

秦無情劍法奇妙,招式老辣,迅捷的確是世間少有的高明劍法,但明顯秦無情雖功力不弱,可尚未達太過高深的境界。龍筱幽心中暗道:“這秦無情生性執拗、堅忍,不似向子軒般狡詐、內斂,若非此人不善變通,過於墨守成規,這雲幽仙境又怎麽會被向子軒一手遮天!若任他一生留在這,非但使他一生孤寂,且也是埋沒了一位不俗的人才,與其這樣倒不如……”

想著想著,龍筱幽緩緩從樹後走了出來,拍手讚道:“秦師兄好劍法!”秦無情見竟有人到了自己身邊,可自己還未察覺,不禁心裏大驚,待看清來人是龍筱幽,心裏便釋然了,道:“龍師弟,大傷未愈,可功力竟已恢複至此,確是不同凡俗啊!”

龍筱幽淡然笑道:“秦師兄過獎了,小弟粗生粗養,粗人一個,僥幸保住慚命,蒙東方門下各位同門精心照料,實在感激不盡……”秦無情看著龍筱幽懷疑的問道:“好說,敢問一聲,龍師弟這是從哪來啊?”

龍筱幽淡淡一笑隨意道:“小弟中夜無眠,所以就隨意出來走走,聽得這樹林中有練功之聲,所以,一時好奇,便貿然闖了近來,打擾秦師兄了,實在不好意思……”說罷,龍筱幽拱手一禮。

秦無情微微側身讓過一禮點點頭道:“龍師弟言重了,不知龍師弟有何指教!”龍筱幽微笑道:“不敢,隻不過,小弟見秦師兄為人性情剛直,且仁義有加,所以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秦無情淡淡道:“龍師弟但講無妨……”

“好!……秦師兄,小弟觀你劍法威力雖強,勢道亦不弱,但卻稍稍有失穩健,所以,出手時要麽時而頓滯,要麽時而急噪有所偏差,以秦師兄的修為是絕不應有此情況的,不知是何緣故!”秦無情看著龍筱幽心中暗讚其心思細膩,眼光不凡,當下淡淡道:“龍師弟所言不錯,我秦某一生醉心劍術,可卻始終無法達到至境,說來慚愧,想必是我資質愚頓所至吧!”

龍筱幽淡然一笑道:“秦師兄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若秦師兄真的是資質愚頓,那聖域中還哪有聰明人啊!”秦無情冷冷道:“龍師弟似是話中有話,請直言無妨……”龍筱幽眼光深邃的看著秦無情,似是要一眼看透他的心一樣,秦無情心裏一顫,不很自然的別過了頭。

龍筱幽緩緩道:“秦師兄向來出手狠辣,但卻非是劍法如此,而是將心中淤積發泄於劍中,也正因此才會導致,秦師兄你修行凝滯,難以長足進步……”秦無情眼望遠方淡然道:“龍師弟次言差矣!想我秦無情乃東方門下二弟子,在這聖域之中雖非無敵於世,但也薄有虛名,心中何至有什麽淤積!”

龍筱幽笑笑道:“哦?是嗎?……秦師兄,請恕小弟直言,以前你心中如何做想,小弟不敢妄加斷言,可是,時至今日,你還要繼續蒙蔽自己嗎!”秦無情身子顫了一下,龍筱幽接著道:“當今聖域處處都是明爭暗鬥,爭名奪利,有多少曾胸懷大誌之人被這些腐朽之風埋沒了理想消磨了鬥誌,以至於終日心中自苦,有誌難舒。而你秦師兄不過隻是其中之一罷了,表麵上,你看起來是聖域中大名鼎鼎的人物,可是,平日裏還不是要看人臉色做些你自己根本不想去做,甚至是不屑去做的事,對於你這樣一個心懷天下的人來說,這些讓你喪失了往日雄心,埋沒了理念,讓你成了一個幾近失去自我的行屍走肉一般……”

秦無情被龍筱幽一番話說得麵上肌肉一陣陣抽搐,心裏如翻江倒海一般。龍筱幽一直在注意著他的一切反應,這時見了他的樣子,心知自己所料不差,當即接著和聲道:“秦師兄,如今的聖域人人自行其事,還有幾人把不久將至的正邪大戰放在心裏,他們都隻想著如何把自己的地位保住,根本不管大義如何。我龍筱幽無德無能,隻是僥幸勝了幾位師兄師姐便莫名的遭來了殺身之禍。其實,我龍筱幽一人殘軀實不足惜,沒有了我,明天太陽一樣白天升起,黃昏落下,不會有什麽變化,正邪之戰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也不少。可是,如果隻是因為我如今會威脅到一些野心要稱雄聖域的人而遭來橫禍,那麽,如此下去,正道還何談要除邪扶正,造福蒼生呢?”

秦無情神色黯然歉然道:“龍師弟,我本也不願與你為難,但無奈,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我受命與人,也是無可奈何啊!”龍筱幽無所謂的道:“秦師兄多慮了,小弟並無責你之意……,恕小弟狂妄,小弟其實早已知曉此次五方聚首有人欲置小弟於死命,但,卻從未放在心上,我隻是為他們的眼光短淺而覺得遺憾,經此一事,我想秦師兄心裏也是應該有所領悟了。或許,在你們心裏,我龍筱幽是塊絆腳石,可是如今聖域即便沒有我龍筱幽,恐怕五方尊者和眾神一旦看清事實,也不會任由他們為所欲為吧!”

秦無情無奈的歎道:“哎!是啊!想想以往我秦無情自以為功法不俗,少有人敵,但經此一事,你龍師弟自不必說什麽,即便是那香師妹亦非我可抵敵,才知道自己以往實在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而那些偷襲於你的人雖說是暗行詭計,可但了那些功法,即便單打獨鬥,似我等五方門人也未必是人家對手。如今,我心中實在是極為茫然啊……”

龍筱幽發覺時機已到當下開解道:“秦師兄,其實你也不必太過介懷,你此時功法雖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可你所修五方尊者功法乃正道,比起那些人的旁門左道雖暫時不及,但假以時日必是不可限量。不過,秦師兄若依舊如此隨波逐流,意誌消沉,恐怕……”

秦無情苦笑道:“龍師弟,你所言我又何嚐不明白,可是,如今東方門下均以大師兄為尊,即使師父在也對他一味偏信,我又有何辦法呢?”龍筱幽正色道:“正所謂,有誌者,事竟成。若秦師兄心中正義隻火尚未全熄,未始不可扭轉乾坤……”

“不知師弟有何高見……”見秦無情神情不無戒備,龍筱幽笑笑道:“話已至此,小弟也就不再繞圈子了,想必秦師兄你已知道小弟與兩位師叔和向師兄的約定了,我會去負責查找聖域中的奸細,但要在五方尊者門中找些幫手襄助……”

見秦無情點頭表示知道,龍筱幽接著道:“據小弟所覺,如今,各尊者門下不乏秦師兄一般的有誌之士,隻不過皆如秦師兄般為勢所迫,隻能隱忍,含恨。若長此下去,即使此次大戰聖域幸而未敗,可到了下次……。所以,小弟有意要將聖域各處的心存誌向的同道中人聚集一起,一來可以此正義力量製約並感化其他人。二來,即便不能感化誰,至少在來日之戰中,也可是一股強有力的力量,總比大家各散一處,心灰意懶的好吧!最不濟,也可喚回各自的雄心壯誌,即使戰死殺場,卻也不枉了一生報複……”

秦無情看著龍筱幽淡淡道:“原來,龍師弟此來就是為了說服我加入你一方啊……!”龍筱幽正色道:“不是加入我龍筱幽一方,是加入除魔衛道的一方。我龍筱幽雖非什麽聖賢,但也心存天下,若非見秦師兄你仁義正直,小弟也不屑於多廢如許多唇舌……”

秦無情麵露難色道:“龍師弟所言深得我心,可是,多年來,大師兄很多事都是由我代勞,如今,我若要離去,隻怕他也未必肯答應。況且,如今龍師弟你與我大師兄心結極重,我若隨你而去,豈非成了背叛師門!”

龍筱幽無奈苦笑道:“秦師兄,向師兄為人如何,想必不用小弟明言,你更清楚,不過,此時他定是恨我入骨,這倒不必諱言,若他見你心向於我,以他之多疑,他還會敢讓你為他行事嗎?……況且,五方聚首之後,向師兄已然因我對你心生芥蒂,若你要離開,他也未必願留。還有,秦師兄你在這到底是忠於正道,忠於聖域還是忠於向師兄,我想如果東方師叔在的話,他老人家也未必會認同向師兄的所做所為吧!”

秦無情心中思緒煩亂道:“龍師弟,你……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請你給我點時間想想好嗎!”龍筱幽緩緩道:“小弟句句肺腑,望秦師兄三思而行,後天,我便要離開雲幽仙境了,到時,我會向向師兄言明,至於如何抉擇還看秦師兄你自己了……”說罷,龍筱幽轉身走出樹林。

看著龍筱幽逐漸消失的背影,秦無情心中混亂之極,龍筱幽的話句句切中他的心事,想當年,他初到聖域,勤奮修行,不多久,便名聲大作,經曆了兩次大戰,他奮勇殺敵,心中一直想著要為天下蒼生造福,要維護正道。可是,近年來,聖域中的爾虞我詐和嫉賢妒能實在讓他心寒。此次敗於龍筱幽之手,雖然對自己的信心是個極大的打擊,但卻也不知不覺的又仿佛喚起了自己沉睡已久的雄心壯誌,自己心裏埋藏多年的那份對蒼生的責任,對匡扶正義的那份熾熱漸漸讓他難以自己。此時,龍筱幽適時的一席話,讓他心潮澎湃,可是他身為東方門下弟子,如與龍筱幽走向一方,便是擺明與大師兄為敵,那日後這東方門中恐就會再我自己立足之地了……。

走出樹林,龍筱幽徑直回到了住處。其實,他並無十足把握可以勸服秦無情,因為,他雖然看出秦無情已然心動,但他也知道,在秦無情心中還有一份根深蒂固的“愚忠”在作祟。最後,結果到底如何,此時卻也尚在未知。本來,秦無情並不能左右大局,隻是龍筱幽見他一片赤子之心,若終身埋沒無用,也實在可惜。

放下此事,龍筱幽思索起在東方尊者閉關之處無意所悟出來的功法,當即閉目入定,開始靜心整理自己的心緒。

第二日一早,龍筱幽一醒來,就發現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打開門,叫過一個侍童問道:“你可知道阿若仙子去了哪裏?”侍童忙應道:“哦!阿若仙子一早起來,正巧大師兄派焦師兄來約請,阿若仙子臨走時吩咐小的轉告龍師兄。”

龍筱幽點了點頭向侍童道了謝,他心知,向子軒雖心戀阿若,但也絕不敢對她無禮。當即,向八賢修煉的仙靈山而去。

龍筱幽飛抵仙靈山上空,見此山並無雲霧繚繞之樣,山中飛禽走獸生活愜意,一道彩色的弧光橫貫在山頂。雲幽仙境中大多是富麗堂皇的所在,像這種樸實無華,環境清幽的地方實在不多。

龍筱幽心中暗道:“這八賢倒是真會享受,竟找了這麽個好地方修行……”遠遠望去,隻見在一座八角湖邊,八賢正圍繞著各占一角,自行其好。見龍筱幽到來,八賢齊齊迎了上來。

齊飛蘭滿麵關切,但語氣切微帶責備的怨道:“你怎麽來了,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應該多多調養,我還想過會兒去看你呢!怎麽樣?行了這麽久,沒什麽問題吧!怎麽可以這麽大意呢……!”

龍筱幽微覺尷尬笑笑道:“多謝齊師姐關心,小弟傷勢已經無甚大礙了。小弟隻是在屋子裏實在覺得憋悶,所以就想出來走走。”花月影看出龍筱幽的不自然笑道:“龍師弟功法卓絕,區區小傷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來,龍師弟,我們帶你去看看這仙靈山,別看我們這沒什麽雕梁畫棟,金玉門麵,可清秀的景色卻也不少呢!”

遊山一周用了近一個時辰,九人圍在一起席地而坐,詩賢,陸德風問道:“龍師弟,你身受重傷,即使得了靈丹妙藥也不會痊愈的如此之快啊!可你現在我看不止是什麽事都沒有了,而且好象功力還大勝以前,你這到底是什麽奇妙法術啊!說來聽聽好不好!”

龍筱幽自是不能把自己秘會東方尊者的事說出來,看著八賢個個臉現疑惑的看著自己,龍筱幽當下微笑道:“陸師兄,你想太多了,小弟我哪有什麽奇妙法術啊!其實,我根本就沒什麽大問題,解了碧血毒針的毒以後,就是點皮外傷了,經過這麽多日子的調養已經早就好了。”

花月影心中雖然不無懷疑,但料知龍筱幽應是有難言之隱,所以,以眼色阻止了正要開口追問的陸德風,道:“哎!陸師弟,龍師弟功法超凡,那些傷若是你我身上的,那是必然受不得的,但龍師弟又豈是你,我可比的……”

陸德風雖然心中尚多疑問,但想了想花月影的話也有道理,也就不再追問什麽了。龍筱幽向花月影點頭示謝,隨即道:“其實,小弟此來是來向各位辭行的……”“什麽?你要走……”看著齊飛蘭驚訝的樣子,龍筱幽點了點頭道:“不錯,小弟與南方和西方二位師叔以及向師兄約好,要去查探潛入聖域中的奸細,小弟因傷已然耽誤的不少時日,如今既然傷勢已無大礙,還是早些去辦正事了。”

八賢麵麵相覷,陸德風問道:“龍師弟,我聽說你要在五方仙境挑選些弟子和你同去行事,不知……不知,你是否在我們東方門中挑人了沒有……”龍筱幽故做為難樣子道:“本來,小弟是想請幾位和秦師兄襄助的,可是若如此,便會遭向師兄的不滿,小弟實在不欲令各位為難啊!”

齊飛蘭冷哼道:“哼!管他呢!他現在隻知道關起門來妄自尊大,我就看不慣他那樣子,不管怎樣,明日我與你一同離開!”龍筱幽拱手向齊飛蘭致謝,見期於人都麵露難色。

“是啊!如果他們真的跟自己走了,那便是公然反對向子軒,以後恐再難容於東方門中,若是隨自己走雖可一展報複,但從此即不容於本門,實在是進退兩難。”想到這,龍筱幽笑道:“幾位不必為難,我等是以雅好相交,不必牽連過多正事,小弟絕不會令各位為難的。”

齊飛蘭氣道:“你們怎麽了,難道這麽久,還沒受夠大師兄的窩囊氣嗎!他向來作威作福,目中無人。其實,我早就想走了,留在這永遠要看他的臉色過日子,倒還不如離開,不管怎麽說,眼不見,心不煩。”

這時,一向惜言的棋賢道還天道:“龍師弟,我等深佩你之為人,願於你一同去行我輩當為之事!”龍筱幽心知他必定還有下文,當下並為接話。

果然,道還天接著道:“隻不過,如今你與我等大師兄嫌隙極深,雖然我們知道責任在他,我等也並非怕得罪於他,不過,我們實在不願意擔負上叛門背師之名啊!”

詞賢諸葛南雖品行不端,但食、色、性也,人之天性,倒也並非大過。此時,諸葛南橫眉立目的道:“道師兄,什麽叫叛門?什麽叫背師?難道咱們和龍師弟去為聖域除奸細就成了叛門背師!難道,我們不願聽大師兄錯的話,我們就成叛門背師!哼!咱們東方門下還有師父他老人家呢!還輪不到大師兄來發號施令,作威作福,他沒權利來限製你我的行動自由……”

諸葛南一席豪氣幹雲的正氣之言說得道還天無言以對,隻有默然垂頭。諸葛南稍稍平服了一下自己胸中激蕩對龍筱幽道:“龍師弟,你我之間以前雖有些小誤會,但你胸懷坦蕩,不至於我計較,我諸葛南雖然平素品行有些不端,但我也是熱血男兒,在大是大非麵前我是絕不含糊的,龍師弟,隻要你不嫌棄我,我願意隨你上天入海,皺一皺眉頭就不是男子漢……”

龍筱幽連忙起身行禮道:“諸葛師兄言重了,如能得師兄相助,小弟感激不盡……”陸德風笑道:“我們詩、詞、歌、賦四人最拿手的就是四人同文,上次少了諸葛師弟一人敗給了龍師弟你,這次,再怎麽也不能讓他落單了……!況且,諸葛師弟雖然適才一番慷慨激昂,不過,他這好色的毛病怕是自己也管不住的,到時別一不留神再給你添什麽麻煩,我們三個談不上能幫你什麽大忙,不過替你看著他到是可以的!哈哈……”

諸葛南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宮曲、韋寧兩人也含笑點頭。這時,書賢白少文淡淡道:“做師弟的都如此識大體,我這做師兄的又怎能冥頑不靈呢!”說罷,斜著眼看了看花,道二人。

花月影癡戀向子軒幾為眾所周知,多年來一片真心的付出,但向子軒卻未曾有過半點體恤之意,此次,他設計陷害龍筱幽更增花月影心中對他不滿。現在,見幾個師弟,師妹都服應龍筱幽,想想終於決心道:“不錯,我們是為聖域,為蒼生,即使大師兄責怪,師父也一定不會怪我們的,反正我們是問心無愧,龍師弟,花師姐也願隨你離開,隻盼你別嫌師姐功法低微才好……”

龍筱幽點頭道謝,道還天看了一眼諸葛南又環視眾人歎道:“哎!八賢向來同進退,你們若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此還有什麽意思……!”龍筱幽,起身誠心誠意的像八賢道謝,心中期盼著自己可以一切順利……

阿若一早起來,見龍筱幽正入定修煉,便未叫醒他,隻自己一個人輕輕地走出了房間。剛想伸展一下靜止了一夜的四肢,隻見迎麵一人快步走來,正是焦雨。

阿若心裏對焦雨極為厭惡,一見此人,便想走開。而焦雨卻並不識趣,反而一臉堆環的迎到了麵前,笑著道:“仙子早啊!休息可好……”阿若冷冷的道:“有勞見問,還好……”

焦雨像是沒感到阿若的不善語氣接著笑道:“休息好就好……!仙子,敝師兄有請仙子前去同觀我雲幽奇景,日照塵寰!”阿若心中對東方門人本無好感,聽到向子軒相邀,便欲推脫。不過,轉念一想,向子軒設計陷害龍筱幽實在可惡。反正左右無事,不如去好好教訓他一下給龍筱幽出口惡氣……。一念至此,阿若喚來侍童交代幾句後,隨焦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