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到滅絕帶人替金大丫抓男人的時間點。

這事用不著動用國師的權勢,更沒必要驚動契丹皇帝。契丹自然環境惡劣,能生存下去的男人,基本上都很精壯,隨便找個部族一劃拉,多了不說,幾十個相貌堂堂、身材矯健的契丹漢子還是沒問題的。

金大丫固然希望多多益善,可滅絕不能一點臉都不要啊。恨天宮是正經地方,由不得金大丫胡鬧。

最終,在金大丫的親自監督下,眾人選出十個契丹漢子帶上恨天宮。

金大丫頓時過上了夜夜做新娘的幸福生活。

專門劃給金大丫居住的大房子裏,十個契丹漢子輪流伺候金大丫,有時還三五人一起上陣,經常大半夜的都不消停。

這表現讓所有人都很鬱悶。

雖說早就從平時說話中看出,金大丫欲望強烈,可好歹也是大齊土生土長的人,怎麽就完全不在乎節操呢。

當然,恨天宮傳人普遍不好女色,對那些惱人的聲音隻有厭煩,絕對不會浮想聯翩——事實上也很難亂想,金大丫那副尊容,得是多重口味的人,才意**得下去?

滅絕和殺入聖倒是挺高興。

金大丫的表現很無恥,可大家的目的是讓她生一個真正的白馬山血統,她越不知道節製,成功的機會越多。

就像耶律宗全猜測得那樣,滅絕實力強大,隻要他願意,沒什麽動靜能瞞過他。他對偷聽金大丫寵幸契丹漢子毫無興致,對恨天宮傳人來說,這毫無樂趣可言。

但他還真偷聽了那麽一兩次。

不為別的,隻為了確定金大丫確實是在真刀實槍戰鬥,而不是裝樣子敷衍大家。

當然,每次偷聽完,至少惡心好幾天,滅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大徒弟殺入聖。

第二次偷聽之後,滅絕做了個決定:大量供應金大丫滋補藥材。

無它,契丹漢子實在太慘了!都是專門挑選出的壯漢,說可以力敵野狼都不誇張,愣是讓金大丫壓榨得元氣不足,說話帶顫音……滅絕暗中慶幸,還好當時沒接受金大丫的提議,讓恨天宮弟子上陣,否則非搭上幾個弟子的修煉根基不可。

他慶幸得有點過早。

金大丫在自己的“宮殿”胡天胡地了半個月,這天忽然容光煥發出現在山頂中間的大殿。

大殿內的長老們麵麵相覷,心說這女人正快活呢,怎麽會舍得離開那群可憐的契丹壯漢?……沒錯,偷聽的可不僅是滅絕,長老們為了白馬山血統早日誕生,有許多人也忍著惡心偷聽過。

就連滅絕身後的殺入聖,也沒閑著。

至於恨天宮其他數千人,到底有多少人幹過類似的事情,就誰也說不清了。

滅絕看著金大丫,心中不由得就想起偷聽到的情景,頓時感到一陣膩歪。恨天宮的法門隻修煉肉身,對心境可沒幫助。

強作鎮定問:“金大丫,找我有事?”

金大丫舔舔嘴唇:“你給老娘找的契丹人太弱,還說是什麽勇士呢,瘦得都隻剩皮包骨了……滅絕,十個人遠遠不夠,咱再下山抓,嗯,先抓五百個將就一陣。”

滅絕大驚:“不能吧,我不是讓人送滋補藥材了嗎?那可都是恨天宮辛苦培育出的珍貴藥物,效果強橫,山下根本找不到。”

“我不懂這些,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你可以自己去看。”

“不必了!”滅絕敬謝不敏。開什麽玩笑,十一個人除了吃飯睡覺就幹一件事,那裏麵還能看?

殺入聖忍不住問:“辛苦了這麽久,可有收獲?”

金大丫一擺手:“這種事可一點都不辛苦,不過這才半個月工夫,能有什麽收獲?各位別愣著了,趕緊下山抓人啊。”

說起來,金大丫固然主要為滿足自己的欲望,也不能說她不著急“正事”。當初嫁給三驢子好幾年都沒身孕,這一直是她擔憂的問題。

可著勁折磨十個契丹壯漢,也是想盡快懷上。

隻不過折磨得狠了點,再繼續下去,金大丫怕那十個可憐的家夥會掛掉。

滅絕習慣性看自己“睿智”的大徒弟。

殺入聖沉吟:“抓人簡單,不過抓太多契丹人恐怕會驚動朝廷,我覺得不太妥。”

金大丫樂了:“你們老是吹噓恨天宮牛逼,難道還怕契丹朝廷?”

“怕倒是不怕,但白馬山血統如今是最重要的,最好還是不要引起契丹人的誤會。”殺入聖搖頭,“另外,這種事也不是人多就能解決呀。也許金……大小姐已經懷上了呢,要不咱們再等等看?”

滅絕立即表示讚同:“殺入聖說得有理,還是先等等吧。”

抓契丹人沒多少心理負擔,可殺人不過頭點地,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抓他們的目的是“配種”,這就有些侮辱契丹勇士的意思了。

金大丫很不滿意:“說得輕巧,那老娘這段時間怎麽辦?”

滅絕皺眉:“那種事……也沒那麽有意思吧?”

“哈!這話都說得出來,滅絕,你不會還是個雛兒吧?這麽跟你說,隻要試過一次,你就知道其中的妙處了。恨天宮可隻有老娘一個女人,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試一把?我是很樂意幫你的。”

金大丫虎視眈眈的看著滅絕。

對滅絕這個老白臉,她一直垂涎三尺。十個契丹漢子固然符合金大丫“精壯”的審美標準,論麵相也不算太難看,可跟滅絕相比就差遠了。

滅絕不僅長得帥,精壯程度也毫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強,肯定比所謂的契丹勇士更抗造。

滅絕大駭,連忙擺手:“別亂講!我們討論過,這事恨天宮弟子不能參與。”

“你好像很慌?”金大丫懷疑地看著滅絕。

隨著和恨天宮眾人接觸多了,金大丫逐漸發現,別人不好說,至少滅絕和殺入聖,都是十分冷靜的性格,不敢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卻也很少慌亂。

滅絕兩次失態,似乎都和男女之事有關。

金大丫摸著下巴:“恨天宮修煉都得割點東西,你手腳齊全,耳朵眼睛也沒缺,作為恨天宮主,你也不可能不修煉……天老爺!你,你不會是割那啥了吧?”

滅絕一張臉漲得通紅。

“怪不得不長胡子!”金大丫越想越確定,“這下總算能講通了。滅絕啊滅絕,搞了半天,原來你根本不算男人。我呸,割什麽不好?非割**,白瞎了爹媽給的一張好臉,你太傻啦!”

滅絕咬著牙根沉聲怒喝:“住口!”

“你做都做了,還不讓老娘說?對了,我見過殺入聖練功,並不是一次性割完,你應該還剩點吧,來,給我看看,一整個的不稀奇,半截真沒見過。”

金大丫根本不怕滅絕,隻要還想打開恨天寶藏,滅絕就不敢怎麽著她。至於白馬山血統誕生以後,她會不會和那些契丹壯漢一樣,被滅絕含恨消滅,金大丫想不了那麽遠。

滅絕一跺腳,整個恨天宮似乎都顫了顫。隨即掩麵狂奔,一陣風般消失不見了。

長老們目瞪口呆,金大丫居然把宮主給氣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殺入聖怒視金大丫:“你太過分了!”

實際上,恨天宮弟子自殘也不是隨便亂來的。一開始修煉的時候,有個測試過程,根據每個人的體質,選出效果最佳的部位。

真以為滅絕隨隨便便就能做宮主?

隻有資質最高的人,才有資格選**自殘。

當然也可以不按測試結果來,但那樣一來,恐怕最終成就要受很大影響。況且我們必須明白,恨天宮法門十分邪乎,練這個的人都不好女色,留那玩意兒也是浪費。

所以滅絕其實並不後悔。恨天宮人,上到長老,下至新收的弟子,甚至很羨慕滅絕。

話又說回來了,恨天宮也不是與世隔絕,大家都是男人,也清楚丟了**不怎麽光彩,因此滅絕從來不會主動和別人說。當然,山上都是知根知底的同門,別人也不會去問他感受如何。

被金大丫又是調侃又是鄙視,滅絕接受不了,又沒法打殺她,隻能選擇逃掉。

畢竟,恨天宮主本事再大,那玩意兒也長不回來。

金大丫無辜地說道:“不給看就不看唄,至於反應那麽大?還是宮主哩,跟長不大的小孩兒似的……”

殺入聖同樣沒法怎麽著金大丫,又擔心師尊,於是衝長老們抱拳告辭,轉身去追師尊。

金大丫掃視眾長老:“你們……”

長老們集體搖頭:“老夫資質平平,比不了宮主。”

這還不算,大家不約而同往大殿外竄,呼啦一下跑了個幹淨。

金大丫急了,在背後大叫:“別跑哇,老娘沒想驗身,就是叫你們下山給我抓人!”

殺入聖找到滅絕,兩人商議了一下,反正金大丫生孩子也不是一兩個月的事兒,滅絕實在不願看金大丫的嘴臉,幹脆去契丹都城躲一陣得了。

當然,身為恨天宮主,不聲不響消失肯定不合適,滅絕讓殺入聖回去布置好一切,叮囑長老們一旦有事——比如白馬山血統誕生,馬上派人去契丹都城通知他。

隨後師徒倆離開白馬山,來到契丹都城。

殺入聖一直很敬重師尊,每次想到這件事,都難免心裏膈應得慌。滅絕倒是毫無異色,可他越是如此,殺入聖就越難過。恨天宮最聰明的兩個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給逼得不願回山,到哪兒說理去?

殺入聖就學人家借酒消愁,效果居然不錯。恨天宮法門確實練不到腦子,該醉一樣醉,喝醉隨便找個地方一躺,什麽煩心事都忘了。

當然,這並不是什麽光彩事,所以當秦行之遇上殺入聖,即使他已經有了九分醉意,也絕不會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