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道:“開壇做什麽?楊大爺沒救了?超度他?”

牛蛋頓時一臉苦逼,可憐兮兮的看著師父。師父瞪了我一眼,說道:“我需要開壇進入楊大爺深層意識,去探查他的記憶。”

我恍然大悟,牛蛋也鬆了口氣。

不多一會兒,牛蛋便把道具張羅了出來,幾十尺黃綢布、香案、蠟燭、鈴鐺、八卦盤……等等。

我們張羅著把法壇布置好,師父已經全服武裝,穿起了背帶八卦的黃大褂、一手持桃木劍、一手拿鈴鐺。

師父來到香案前,對我和牛蛋囑咐道:“一會我深入楊大爺的深層意識,元神離體,你們看好我的肉身,別被墓虎奪去了,墓虎很狡詐!”

我和牛蛋連忙點頭,也稍稍武裝,一左一右站在師父身旁,為師父護法。

師父舉著桃木劍,搖晃著鈴鐺,口中念念有詞。

不多一會兒,鈴鐺停止響動,師父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緊接著,香案上一紅一白倆隻蠟燭同時熄滅。

我知道,師父已經元神離體,奔楊大爺深層意思而去。

我握了握手裏銅錢編製的寶劍對牛蛋說:“注意了,白蠟燭亮起就是墓虎上了師父的肉身,咱們就狂揍丫的。紅蠟燭亮起,就是師父元神回歸,咱們熱烈歡迎!”

牛蛋此刻看起來也很緊張,說道:“明白!”

太陽火辣辣的,我被曬的皮膚生疼,汗流直下,但依舊不敢大意。

和老頭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想想如果丫的掛掉,卻是有些不舍。

雖然現在正值正午,陽氣旺盛,不是鬼怪活躍的時候,但是一些道行深厚的鬼怪卻可以短暫的抵抗陽氣。

守候了半天,太陽已經下山,突然刮來陣陣陰風。

牛蛋緊張的說道:“好像……好像來了。”

我沒有理會牛蛋,緊緊的盯著那根白色的蠟燭,隻要那根白色的蠟燭火焰亮起,我立馬出手。

“呼呼……呼呼……”風勢加大,突然,白色蠟燭“嗤……”的一聲自燃了,火焰劇烈跳動。

“草,是個大家夥!”看著白色蠟燭上凶猛的火苗,我立馬抓起一張提前畫好的黃符,一巴掌拍在了師父肉身的腦門上。

白色蠟燭的火焰瞬間變小,有熄滅的趨勢,我鬆了口氣。

“哥,火焰又大了!”牛蛋驚呼道。

我立馬再次抓起一張提前畫好的黃符,一巴掌拍在了師父肉身的腦門上。

白色蠟燭的火焰再次變小,有熄滅的趨勢,我鬆了口氣。

“哥,火焰又大了!”牛蛋又驚呼道。

我趕忙又一次抓起一張提前畫好的黃符,一巴掌拍在了師父肉身的腦門上。

白色蠟燭的火焰又一次變小,有熄滅的趨勢,我鬆了口氣。

“哥,火焰又大了!”

“啪……”我又拿著黃符拍在了師父腦門上。

“哥,火焰又大了!”

“啪……”

師父肉身的腦門上已經貼滿了黃符,而黃符的正上方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我也有點氣喘籲籲了,但是,他媽的白色蠟燭的火焰又開始升騰了起來。

“操你大爺的!”我真的怒了,扣起倆枚銅錢,按在師父太陽穴倆側,然後舉起銅錢劍狠狠的向師父肉身後背拍去。

“墓虎,滾你丫的!”

銅錢劍狠狠的拍在了師父肉身的後背,頓時搖搖晃晃即將散架。

我緊張的盯著那根白色的蠟燭,隻見它的火焰慢慢縮小,最終完全熄滅,隻剩下一絲紅豔豔的燈芯。

“媽的,終於搞定了。”我把手裏快要散架的銅錢劍丟在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放鬆下來。

“哥,不好啦,墓虎又來了。”牛蛋又驚叫了起來,我迅速看向那根白色蠟燭,隻見白色蠟燭上又跳動一起一道歡快的小火苗。

我急急起身,抄起銅錢劍,再次猛拍師父肉身後背。

“啪!啪!啪!啪!”一把銅錢劍徹底散架。

我又抄起另一把銅錢劍,繼續猛拍師父肉身後背。

“啪!啪!啪!啪!”這把銅錢劍也已經散架。

已經不知道拍散幾把銅錢劍了,總之師父的腳下散落著密密麻麻一堆銅板。

“哥,用桃木劍吧!牢靠,不容易散架!”牛蛋在一旁焦急的叫道。

我慌忙抄起一把桃木劍,狠狠的瞪了牛蛋一眼:“你丫別在那磨嘰,幫幫忙呀,草!”

牛蛋回過神來,也抄起一把桃木劍。

“啪!”、“啪!”

我和牛蛋每人一下,輪流拿著桃木劍拍打著師父後背。

可是,那根白色蠟燭上跳動的小火苗,越來越歡快,越來越歡快……最終,那朵火苗又一次燃到了巔峰……

我和牛蛋已經失去了理智,隻知道拿著桃木劍拚命的拍打師父的後背。

“啪!”、“啪!”天地之間似乎隻剩下了這倆個聲音,和一朵跳動的小火苗。

“丫的,痛死我了,你倆夠狠!”突然,師父的聲音傳來,我和牛蛋回過神來。

我倆不約而同的朝香案看去,隻見香案上那隻白色蠟燭上麵火焰已經即將熄滅,而一直沉寂的紅色蠟燭終於歡快的燃燒起來。

“師父!”“大師!”我和牛蛋驚喜道。

然而,師父卻不再應聲,隻見師父的肉身再次呈現僵硬狀。

同時,香案上那支好不容易才燃燒起來的紅色蠟燭此刻有熄滅的趨勢,而那支白色蠟燭的火焰卻又一次凶猛的升騰。

紅白倆隻蠟燭開始輪流交替熄滅、升騰……當白色蠟燭火焰黯淡下來的時候,紅色蠟燭的火焰便漲勢凶猛;當紅色蠟燭快要熄滅的時候,白色蠟燭的火焰又開始歡快的跳動。

我知道,這是師父元神回歸,正在和墓虎拚命爭奪肉身。

看著師父和墓虎爭奪肉身,肉身時而僵硬、時而靈活。那支紅色蠟燭的火焰時而氣勢洶洶,時而蔫不拉幾。我和牛蛋隻能在那裏幹著急,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師父。

終於,師父又一次短暫的獲得了肉身的控製權,吼道:“別打醬油,速速請出大凶之物助我!”

牛蛋可能是嚇傻了,聽了師父的話,呆呆的說道:“大胸之物?我們倆大男人哪有大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