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黃同極度痛苦!因為老是被一種難言的情緒所折磨,他的腦海,時時被一段記憶填滿,這一段記憶,是前世的黃同最為痛苦的日子!

那一段日子,南歸鴻到了古城!

李雨因為成績卓著,被安排掉往南方,做了某位首腦人物的警衛,又折回南方!

臨走,南歸鴻和王西麥買了酒,四人在臨近古城的一個小鎮,喬裝成生意人,穿著綢緞衣物,看起來很是氣派,事實上,他們所擁有的革命經費,完全是海外華僑捐的,本來就不多,現在已經囊中羞澀,甚至連一壇好酒也買不起了,經費要用於革命地下網絡的建立!

四人隻好喝著劣質的北方燒刀子,火辣辣地燒心!

四人經過一番生死打拚,槍林彈雨中已經結下了深情厚誼,但迫於情勢,隻好灑淚而別!

李雨道:“大哥!小弟李雨,今生有幸認識你,和你這麽一個血性男兒結交,即便明日赴死,也在所不惜!以後,在古城,若是大哥有什麽難處,隻要能給小弟捎個口信,哪怕就是過來死,也要死在一處!”

南歸鴻一口悶掉半瓶子燒刀子,淚如雨下,南歸鴻感覺到了這座死氣沉沉的古城中那種蕭殺之氣!北方的秋已來臨,雁陣排空,夕陽如血!

南歸鴻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對李雨道:“明天,我們就入古城區了,你要南下,王西麥同誌不久也將有新的任務,這死氣沉沉古城,就隻留我和你嫂子兩個了!我感到我將會在這小陰溝裏翻了船!這裏有一種隱隱煞氣,或者是什麽,令我都有一些膽怯了!你們知道,我南歸鴻和大家一道出生入死,從來都沒有怕過什麽,但是這回,或許也不是怕,確實有一種感覺,我會栽在這裏……唉說不清楚!”

洛紅道:“量這彈丸之地,也不會有什麽大事!俗語說‘多大的澇池出多大的鱉’,這裏還沒有出生我們的對手呢!你就不要瞎擔憂了,一過來就挫我們的銳氣……”

大家都笑了!南歸鴻又悶了半口燒刀子,感到有一點頭暈目眩,道:“這個地方的酒太烈!你們不知道,我小時候習武,聽師傅說起過這裏,說是這古城幾千年一直就延續,沒有經過到少大的波動,很多東西都傳承得很好!尤其西北路的巫術,武功,邪門歪道很是厲害,如果遇上,就很難擺脫……”

大家都笑得前俯後仰。

李雨道:“別人說出這話,還是情有可原的,你說這話,要不是玩笑,就是發燒了!這種事情,什麽邪門歪道你也相信,那不過是封建迷信那一套,有什麽大不了,我們現在也可以說殺人如麻了!害怕這些小玩意……”

南歸鴻道:“很多事情原本就說不清楚!我是吃過虧的!所以我還會說起這些,有的東西,不是我們所想象的和所見到的、學到的那樣簡單……”

南歸鴻又悶了一口燒刀子,道:“也罷!還是學著你們,樂觀一點,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還是相信我們都能夠完成組織給我們的任務,實現我們胸中的夢想,這一片多災難的土地,我們親愛的祖國!我們會看著她遍地紅花開遍的!”

大家嚴肅了一下,那時候的革命者,說起祖國,說起神聖的事業,都是無比崇敬,無比向往的,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