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哪裏管的上盧亞娜怎麽想,一會兒一個回頭,一會兒一個回頭,就等著盧亞娜掀開李燕的裙子,然後啟動“粉紅誘惑”DEBUFF呢。

看盧亞娜半天不動彈,連加血都無精打采,張義怒了,他大喊:“喂,有沒有職業道德啊,快點掀啊,再晚點我們都得死這兒。”

你才沒職業道德,你全家都沒職業道德,盧亞娜也憤怒無比,掀裙子和死在這裏有什麽必要聯係嗎?還一個勁的催,你直接說你是色狼想臨時前過把癮不是更好?多少還能顯出點你的光棍氣概,用死之類的話遮遮掩掩有意思嗎?

不過憤怒是憤怒,盧亞娜終於還是不耐煩的蹲下來,隨手把李妍的小短裙一拉,看也沒看,盯著張義,看他還要搞什麽鬼。

張義往這裏看了一眼,就沒再動彈。

好幾秒都沒動彈。

盧亞娜發覺有些不對,扭頭往李妍那邊一看,傻眼了。

李妍這個傻妞,裙子下麵居然啥都沒有。

那啥,這個畫麵對於宅男張義來說刺激太大了,雖然以前的生活中看了不少那些玩意兒,可是那都是電腦屏幕裏的,說實話,隻能歸入二次元世界,就算真人也隔著屏幕呢,可是這次是真正看見了,啥都沒隔,看的很真切。

李妍和魔獸裏的女祭司比較有聯係,都有一隻白老虎啊之類。

好吧,抬眼45度角看天,這樣比較純潔。

張義看的太真切,以至於抬眼看天這樣的招數都不起作用,兩條血箭飆的跟消防水龍頭一樣,“滋兒滋兒”的往空中噴發,隔老遠才掉下來。

下意識一掃血條,嗬,這次這個BUFF更加強力,直接2/3的血被抽空了,垂死掙紮天賦效果亮的和探照燈燈泡一樣,全身力量都來了,那簡直就腰好腿好身體好,幹啥都有力氣了。

一轉身,張義撈起剛才掉在地上的鏈鋸刃,對著眼前的母巢就是一頓亂披風刀法。

好家夥,有垂死掙紮天賦支撐,張義的動作那叫一個無雙,那叫一個銷魂,不用看就知道,蟲族母巢的血量掉的是稀裏嘩啦,連痛苦的嘶聲都趕不上張義的刀法了。

張大俠一陣亂披風刀法耍完,整個人都衝到母巢深處了,眼看缺口要慢慢合攏,他是大喊一聲,說:“吾乃常山趙子龍,誰敢攔我。”

好吧,能說這種夢話,隻能說他被刺激糊塗了,不能說他演串了戲。

說時遲那時快,張義一抖手中鏈鋸刃,又是一趟五虎斷門刀法使出,硬生生又從母巢體內殺了出來,滿身綠色粘液肉塊,看上去威風凜凜,銳不可當。

站在一邊的盧亞娜嘴張得太大,都快閃了下巴了。

這個色狼還真沒騙人,看一眼就忽然戰鬥力大增,莫不是,這個世界突然有了色狼這種戰鬥職業,而且還有專門技能?

盧亞娜還在那裏胡思亂想,就聽見張義大喊:“加好血啊!”

盧亞娜一愣,抬起頭來再看張義,人又在母巢另一個側麵開了一個血口,大展神威的鑽了進去,早看不見人了。

這個色狼技能好高級啊,能保持這麽長時間的狀態,就是不知道色狼職業好不好學?

盧亞娜看不見人,當然沒法刷血,無所事事的站在房子角落,又開始胡思亂想。

張義七裏胯插的從母巢裏麵開了一條通路出來,扭頭一看盧亞娜在一邊發愣,連死的的心都有了。

我說,李妍是天然呆不假,你也不能跟著呆成這樣子吧,李妍的裙子你還沒蓋上呢。

難道說天然呆也能傳染?

顧不得多想,眼前那啥,白色保護動物,又把張義刺激了一次,他再噴了一點所剩無幾的鮮血,扭臉盯著母巢。

要說這母巢也招罪,穿越難以計量的距離,穿過茫茫宇宙,從萬千孢子中漏網來到地球,滿以為用聲波和次聲波能夠在地麵上製造出一個暫時安全的環境,能夠讓自己至少可以安全的升到2級,開始沒料想,遇上張義這麽一個沒文化沒知識的蠻子,上來就是三刀六孔,你青幫來的吧。

張義還有地兒哭,母巢找誰哭去?

張義才不管母巢啥心情咧,他趁著自己還有力氣,垂死掙紮天賦還有效,甚至不再呼叫盧亞娜給自己加血,扛著鏈鋸刃又衝了進去。

眼看著一級母巢幾十秒以後就要升級成功,不過在張義這份折騰下,母巢的血量也所剩無幾,再來上兩三百刀,張義估計就能把母巢徹底拿下,完全不用去想啥重傷母巢。

不過,也就到這裏了,張義真沒力氣再把刀舉起來了,連續激發天賦對他的身體來說同樣也是一種傷害,透支力量,精力,甚至骨骼也受到了傷害,這些後遺症產生的劇烈疼痛讓張義幾乎連站的力氣都要失去。

不過,張義沒有倒下去,他死死扣住手中的鏈鋸刃,一臉不甘。

不甘心啊,還差那麽一點,就能徹底解決問題。

不甘心啊,母巢啊,那該是多少經驗值啊,不說讓自己升個百八十級,至少也能讓自己破10級吧,到那個時候,還怕遇見這些家夥嗎?

他站在那裏,盯著母巢。

母巢已經被他改造的七零八落,如果不是頂端那些螺螄樣的特征因為太高無法被張義砍下來,現在不管是誰都沒法認出這居然是一個蟲族母巢。

盧亞娜站在後麵,看著張義孤單的身影,聽著母巢深處不斷發出的低吼,忽然覺得,眼前的景象如此悲愴,她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

盧亞娜是個好勝的女孩子,對自己的感情控製的很好,剛才發生次聲波爆的時候,她沒有像李妍那樣因為自己的親人死亡而昏倒。

事實上,她同樣知道,次聲波爆對平民的傷害有多大,在這裏不遠處就是她的家,那裏麵有她的父母,姐弟,還有一個平民男友,今年6月,她就要和這個男友結婚。

但是,那陣次聲波爆之後,盧亞娜知道,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她的所有親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即使這樣,她也沒有跑回家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她知道,人已經死了,再去救援也毫無意義,關鍵在於,現在必須要將眼前的問題解決掉。

自始至終,她沒有,或者說,她顧不上為自己的家人落淚。

人已死,活著的人就要更加珍惜生命,更加認真的活下去。

可是,當她現在站在張義的身後,親眼目睹張義舍生忘死的與母巢搏鬥,到現在功敗垂成的落寞,她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張義扭頭看了一眼,努力笑笑,說:“沒事情,母巢已經進入虛弱期,就算我們不殺它,它也沒有什麽時間和能量來對付我們,現在我們可以安全的離開。”

“殺死母巢,這是大功啊。”

盧亞娜抽噎著提醒張義。

張義聳肩,說:“喔噢,當然,很大的功勳,說不定還可以封爵位呢,不過,那也要有命去得到才行吧,在這裏堅持下去,連小命都保不住,要功勳有什麽用?”

說完,張義慢慢走到李妍身邊,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扭頭對盧亞娜笑著說:“走吧,還要麻煩你幫我拿著那把鏈鋸刃。”

盧亞娜看著張義,忽然也是展顏一笑,說:“好啊。”

綠地毯的侵蝕已經停止,三個人沿著房子後的小道迅速離開,沒用多長時間,就重新走回到了下午剛剛來過的山坡上。

山坡上的石像還在冷冷的看著前方,又或者什麽都沒看。

正要繼續前行,張義猛然轉頭,看著母巢墜落的方向,“咦”了一聲。

“怎麽?”盧亞娜問。

“沒,沒什麽,走吧。”

張義低頭說,心裏卻驚詫莫名。

就在剛才,係統通知他,母巢已經死亡,對母巢製造最大傷害的他獲得了70%的經驗值。

這些巨量的經驗值讓張義連升數級,現在已經過了8級,不過這些倒不是最重要的。

張義知道,自己在離開的時候,專門看了一眼母巢的血量,不到130,但是正在緩慢自我恢複,基本上每隔30秒往上跳一格,按照這種情況,母巢根本不可能在他離開之後這麽短的時間內自己死亡。

除非,這個鎮子裏還有別人。

而且同樣也是職業者,要知道,隻有職業者才能在剛才的次聲波爆中生存下來。

那麽,這個職業者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剛才張義和母巢作戰時,沒有出手相助?直到張義脫力不得不離開後,才去解決問題?

他想要做什麽?

不過,現在張義沒有力氣繼續思索這些問題,母巢既然已經死亡,那麽最大的危險已經解除,這個時候離不離開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抓緊時間休整一下。

知道母巢死亡的那一刹,張義繃緊的精神驟然放鬆,全身的骨骼立刻提出抗議,如果再這麽走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骨頭跳出來罷工。

想到這裏,張義跌跌撞撞的走到石像下,放好李妍,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