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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能士6級後身體都會有一次自然強化,以保證靈能士脆弱的身體能夠成長到足以承擔高階靈能術的負擔,事實上,隻喲那些身體得到自然強化的靈能士才能攀升到更高的級別,至於那些沒有珍惜自然強化,後期通過人力強化的靈能士,終生就隻能停留在6級這個標準上了。

畢竟自然強化的身體後期還有進化的餘地,而那些人力強化的身體等於已經挖掘了所有極限,在往上已經不能承擔哪些高級靈能術的後果,強行使用那些高級靈能的後果,隻有讓自己的身體盡快毀滅。

這個世界,不是誰都能享受到張義那樣通過人物等級升級屬性的待遇,想要讓身體成長為可以承受高級靈能消耗的地步,除了那些軍團和審判庭裏的秘法之外,也隻有某些家族才會有專門的鍛煉程序,至於民間,通過自己的摸索成長為6級練氣士的不是沒有,畢竟人類帝國人口基數如此巨大,就是數十萬分之一的比例,也足以保證每100年出現一個兩個那樣熱平民6級練氣士,不過這樣的比例就整個職業者群落來說,還是少的可憐。

其實對帝國來說,平民世界裏的那些職業者真正頂天的也就是5級到頭,隻有那些好運氣的職業者才有機會因為軍功之類進入高層獲得更高的學習資料,讓自己的等級能不斷攀升。

至於軍團和審判庭,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修行途徑了。

芙蘭眼前的這名靈能士顯然是自然強化,或許是因為體內的蟲族基因讓他擁有了自然強化的能力,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總之,他的體力和能力都比芙蘭想象的更好。

眼看著芙蘭高速上前來的那一瞬間,那名靈能士苦於咽喉受到傷害,還未痊愈,無法吟唱出靈能語句,隻能抬起雙臂,以一個人類幾乎無法完成的側向扭曲移動身體,即使這個扭曲已經折斷了他的盆骨,剛好偏移在芙蘭的肋下,雙臂搭上芙蘭的右臂,猛然又是一個側身,這個側身再次傷害了他的脊椎,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疼痛感,顯然脊椎折斷同樣也沒有影響他的動作,他發力拽著芙蘭的身體,遠遠摔了出去。

芙蘭在空中一個折身,落了下來,盯著眼前的敵人。

基因盜竊者的脖子已經恢複正常,他扭動了一下脖子,讓剛才因為爆炸錯位的頸骨回到正常位置,頓了一下,向著芙蘭驟然衝了上來,抬手指著芙拉的左臂大喝:“醫療,血衰竭。”

芙蘭的左臂原本已經停止流淌黑色血液,她體內的某些激素和蛋白酶正在產生一些特殊的效果,讓她的左臂同樣以高速恢複,眼看已經沒有痕跡,看不出任何受傷害的樣子時,忽然被基因盜竊者的醫療術擊中,原本沒有動靜的黑色血斑突然暴起,如同有生命的蟲子一樣,從四處跳了起來,向著芙蘭的左臂紮了進去,這個速度非常快,幾乎在芙蘭感到疼痛的同時,那些血斑已經完全滲入芙蘭的胳膊,透過皮膚,可以清楚的看見它們正瘋狂的向著芙蘭的肩膀附近湧去。

芙蘭悶哼了一聲,微側身體,用力前衝,在基因盜竊者剛剛施展醫療術,還沒有落地的一刹已經合身衝進基因盜竊者的懷裏,右拳猝然發力,暴起而出,狠狠刺入基因盜竊者的腹部,低聲說:“律令,仇恨。”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在基因盜竊者的肚子中發出,無論靈能士如何修行,體內髒器對靈能的各種抗性都無法提高多少,這次又被芙蘭抵近攻擊,根本無法抵禦強烈的靈能約束,幾乎在瞬間,就將基因盜竊者的腹部器官全部毀壞,由此產生的劇烈爆炸甚至把肚子高高撐起,隨著芙蘭的手從傷口中抽出,所有壞死的器官都從那個血口中流淌出來。

肝髒和腎髒全部粉碎,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有蟲族基因也無法拯救基因盜竊者的生命,他的眼睛高高鼓起,嘴裏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在自己腹部衝出的爆炸衝擊力反作用下,飄了起來,然後重重撞在地麵,翻滾了幾下,死去。

芙蘭盯著自己的左肩,那些黑色的血斑已經蔓延了上來,正沿著血管向著脖子遊走,對付這種醫療術,芙蘭沒有異形審判庭的那幫守望者有經驗,不過處理緊急傷患,灰騎士有自己的辦法,她低聲喝令:“律令,最終救贖。“

血管中四處暴起沸騰的血液,這些血液在高壓的迫使下,透出血管,反向衝擊著那些血斑,甚至將這些血斑慢慢推出了芙蘭的皮膚,之後,更多的血液清洗了芙蘭肩膀,大量的鮮血從傷口流淌出來,甚至將芙蘭的半個身軀染紅。

戰鬥遠還沒有結束。

芙蘭非常清楚這一點,兩名基因盜竊者不是全部,那個內鬼既然能放縱如此多的基因盜竊者進入洛克星,那麽就不會讓少數幾個人來送死,沒有完全的準備,內鬼絕不會輕易發動他的計劃,所以,這兩名基因盜竊者充其量隻是消耗品,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

大量的失血讓芙蘭有些頭暈,如果現在趕回戰鬥區,穿上自己的灰騎士裝甲,或者那些紫色的上古大隊長裝甲,眼前這些基因盜竊者顯然不會是芙蘭的對手,無論是女武神裝甲還是上古裝甲對靈能和物理攻擊都有良好的抵抗作用,而且裝甲中還有生命維持係統係統,足以讓芙蘭有足夠的自我恢複時間。

但是,顯然那些基因盜竊者不會給芙蘭這樣的機會,就算是趕回戰鬥區,有沒有穿上戰鬥裝甲的時間,芙蘭也保持懷疑。

她的等待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遠處有至少4名黑影正在兔起鶻落的高速向這裏衝來。

“喔哦。”

芙蘭啐了一口,低聲自語。

在張義眼前,是曾經讓他嘔吐,反胃,憤怒,悲傷,狂躁,激動乃至於恐懼的老場麵。

一個巨大的蟲族母巢,以及密密麻麻的蟲子,這些蟲子並沒有像星際爭霸中那樣孵化,或者采集靈能晶體,而是安靜的呆著,毫無生機。

我擦,張義低聲大吼,看上這個星球的並不僅僅隻是人類啊,這真所謂天涯何處不相逢,相逢就要了你的命啊!

蟲子會鋪開綠色的地毯,當然這是對可以就近生產新蟲子的母巢而言,真正的蟲族攻擊往往是以難以計數的孢子雨開始,首先是孢子透過重重阻攔降落在地麵上,然後這些孢子會迅速成長為巨大的蟲子,這些蟲子在太空中的蟲族母艦指揮下,發動各種進攻。

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如果孢子無法突破地麵的防禦,又或者地麵充滿能量卻不適合生物生存時,母艦就會投下數枚母巢孢子,通過母巢的綠毯上的蛋白酶分解地麵上所有能分解的物質,為母巢提供生命所需,並進一步擴大綠毯的覆蓋麵積,當這些綠毯將整個星球完全覆蓋時,往往這些母巢下的根須已經能夠探觸到這個星球的內核,隨著大量致命孢子蔓延在整個星球,這個星球上所有的生命和非生命都被分解並成為母巢的一部分營養,當星球內核所有的能量也被母巢吞噬,這個原本充滿能量的星球就會變成死氣沉沉的世界,而附著其上的母巢會變成一艘巨大的蟲族母艦,從星球上離開,帶著它掠奪而來的能量和營養,已經有這些營養滋養出的蟲子孢子,在太空中旅行,也許會追上大部隊,也許會在途中遭遇新的星球,然後繼續這個過程,用上數千年,或者數萬年,一隻新的,龐大的蟲族艦隊就會誕生,然後想著銀河係的縱深繼續前進。

這是一個枯燥但是血腥的過程,蟲族所過之地,沒有任何行星還有能量,除了那些炙熱的恒星蟲族不會去觸碰外,張義看過某個結論,那些陷入死亡期的紅矮星都是這些蟲子的食物。

顯然,在張義眼前的這個母巢是蟲子的第二個選擇,隻要想象地麵上那些密集的激光防禦係統,就可以知道,曾經的強攻讓蟲子們損失慘重,隨後降落的大量蟲子最終陷入毫無氧氣的環境中,生存已經非常勉強,戰鬥更是不可能,最後,那隻曾經在這個行星上盤旋的蟲族艦隊投下了母巢,然後轉身離開,向著對它們來說更有吸引力的星際空間而去。

張義眼前的這個母巢和地球上的已經完全不同,這是一個已經充分進化的母巢,擁有近30米的高度,而且頂端還在不斷向上攀援,這個毛吸塔最終會成長到幾千米高,甚至能夠達到近地軌道的高度。

那些在綠毯上棲息的蟲子也不是星際裏的“農民”,而是名為撕裂蟲的存在,這些蟲子能夠撕裂一切物質,並且將這些物質轉化為營養注入營養池中,不過現在空氣中沒有足夠的氧氣,讓這些蟲子看上去病懨懨的毫無力量。

“必須消滅它們,而且是現在。”

李妍低聲說,她對蟲子有著發自內心的仇恨,如果沒有蟲子,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會來到這個星球,和一群女人爭奪張義,不用使用那些惡心的方式去討好張義,讓張義留在自己身邊,如果沒有蟲子,一切都和現在完全不同。

這是一次重逢,地球上遇見蟲子的3個人又一次碰見了這些蟲子,而且麵對的依然是母巢。

不同的是,3個人比以前強大了很多,甚至還有裝甲,不過,這個母巢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毫無防護的母巢,想要殲滅母巢,恐怕比上次還要危險。

“當然,但不今天,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的精力已經非常危險,現在必須趕回據點,母巢一天的時間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但是我們可以爭取讓她們3個清醒過來,到時候我們就更有把握消滅了這些家夥。”

盧亞娜回應,與李妍不同,最早到達這裏,看著另外一個天坑中的母巢的她,關注的不是母巢會怎麽變化,而是母巢現在到了哪裏,有沒有進一步蔓延的跡象。

結果讓她放心了不少,雖然綠毯的腐蝕效果非常可怕,不過這種綠毯的蛋白酶顯然不適應這種低氧環境,無法發揮正常的分解作用,因此最終腐蝕結果非常有限。

這個進化完全的母巢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讓綠毯滲透進岩石裂縫,這個情況讓盧亞娜疑惑了很久,直到她看見了裂縫深處的金屬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