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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對係統的變化雖然不能說了如指掌,但是也有一個預估判斷,知道係統不會在生死問題上和他作對,至少目前還不會。

可以這麽說,係統大老遠的把張義從4萬年前轉移到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那個遺跡,現在那個遺跡最終也沒有被係統探知究竟,那麽係統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張義,在張義沒有能夠完成足以抵消係統所付出的事情之前,係統暫時還不會放過張義。

等價交換,支付了讓張義過來的東西,自然也應該獲得同等的回報。

所以,之前那些在張義眼中四處出現的準星,與其說是係統對張義的教訓,還不如說是一種試探,試探張義究竟如何反應。

試探從來都是雙向的,在張義試探離開係統的同時,係統同時也在試探究竟用什麽方法能夠繼續控製張義,讓張義完成更多的任務。

而現在,當係統突然安靜下來,變得正常時,顯然不代表係統已經妥協退讓,唯一的解釋,是係統已經找到了對付張義的方法。

張義不知道自己哪裏出現了漏洞,居然會被係統捕捉,他更不知道,係統究竟會怎樣對付他,因為這種不知道,所以才讓張義感到恐懼。

最可怕的事情,往往是未發生的事情。

很快,張義看見了一如既往的係統界麵,在他的任務欄那裏,正在閃閃發光。

新的任務?

張義退了兩步,先借助係統的力量,將麵前的生物們打死了一片,暫時遏製住了這些家夥的攻擊,這才有空掃了一眼新的任務。

應該說,係統比以往要更像係統了,或者說,係統升級換代了。

現在的任務不再像從前那樣用無數個點來代替內容,隻是用標題來含糊其詞,至少現在的任務,已經將一切講的非常清楚。

“疑惑。”

“你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產生了疑惑,並對你的同伴表示,希望繼續對下麵接下來的事情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最終,你和你的同伴遇到了最大的危機。”

“任務基礎獎勵,小隊所有成員經驗值+150000,開啟高級種族天賦。”

如果這一切還屬正常的話,那麽新多出的一項,就令張義差點吼出聲來。

“任務失敗基礎懲罰,小隊中隨機一名隊員永久死亡。”

拓麻的,拓麻的,係統終於發現了嗎?

張義關上任務欄,熟練的換上另一個彈夾,瘋狂的對著重新撲上來的怪物們掃射,直到將彈夾全部打空,手指還在不斷的抽搐著扣動扳機,腦子裏一片空白。

張義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發現係統從來沒有開出懲罰條件。

和以往任何一次網遊一樣,任務成功了就接受獎勵,任務沒有成功,大不了下次再來,重新做幾次就完,網遊中是不存在懲罰這一說法的。

就連所謂的考試,也僅僅是答對了打鉤得分,沒對不得分,在這裏,不得分就是懲罰。

但是,這裏不是網遊世界,不存在一次完成不了下次再來的機會,所以,從理論上來說,有獎勵就必然會有懲罰,不存在隻享受獎勵不承擔懲罰的事情,既然要獲得更大的利益,必然要承擔更大的風險,而這才真正符合等價交換原則。

係統之前沒有對張義進行任務懲罰,那是因為每一次任務時,張義沒有得到明確的結果,或者說,就契約而言,張義在不知道獎勵是什麽的前提下,有權拒絕相關的懲罰,而現在,係統做出了明確的提示,並且表明了獎勵,那麽,與獎勵相對等的懲罰風險,也必須要張義承擔,不容拒絕。

張義憤怒的地方正是這裏,係統不僅向他提出了懲罰條件,而且無恥的將他和他的小隊隊員捆綁到了一起,讓整個小隊來承擔懲罰條件。

“每個隊員都已受益,因此都要承擔風險。”

像是知道張義現在正在憤怒什麽,係統很快在張義的眼角膜上再次打上新的文字。

張義長長的吐了口氣,這口氣中包含著剛才外麵毒霧顆粒,讓裝甲內的警報器開始鳴響。

不再管那些突擊上來的怪物,張義開始大步向戰車的方向走去,在他前方,凱洛莉亞已經接應上了柳夕顏,兩個人每人一顆晶簇,正急忙向戰車走去。

一隻飛行的巨大生物不顧煙霧對視線的遮擋,從空中突然落下,向著兩人的後背撲去,在它的身後,輕輕的槍機撞擊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砰”的一聲,生物應聲頭顱炸開,甚至連嘶喊都沒有發出,落在地上的屍體很快被張義的腳狠狠碾過,在屍體上走過的張義漫不經心的向著周圍胡亂開槍,不過在係統的協助下,每一槍都必然殺死一隻怪物,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張義保護著兩名女隊員回到裝甲車的火力範圍之內。

越走,張義的心中越是驚疑不定。

對於係統的任務,他並不陌生,隻要是任務,基本上都和生死有關係,那些對他不構成死亡威脅的事情,係統根本不在意,也不會給予任何獎勵。

也就是說,係統認為,如果張義接下來對這個星球進行深入調查,一定會陷入生死邊緣,甚至小隊中有人可能因為這個任務死去。

問題恰恰就在這裏,張義現在無論裝甲還是武器,在這個星球上基本已經可說得上是閑庭散步,而且他的身手也在進步,僅僅按照戰鬥力而言,他現在和一名精銳的星際戰士也相差仿佛,至於小隊其他人,雖然在經驗上,處理突發事件的反應上可能還與張義有些差距,但是僅僅就戰鬥力而言,身穿裝甲的凱洛莉亞和盧亞娜絕對在張義之上,甚至是蘭蔻和李妍,和張義相比,也是略微偏高。

要知道,這些人最少也是2級職業者,柳夕顏和張義雖然能夠使用靈能,但畢竟不是主攻,與主攻靈能的那三位靈能者差距不可以道裏計算,尤其是身穿裝甲後,張義和柳夕顏的戰鬥力全部大打折扣,練氣士技能不能外放,隻能依照身體強壯來簡單對抗,真正戰鬥起來,和專攻箴言術的李妍沒有什麽區別。

這樣一個等同於半個星際戰士小隊的隊伍,居然在係統的任務中,有可能會發生死亡,那隻能說明,這個任務越往下發展,越是可怕。

張義從來不懷疑這個係統的預知能力,或者說,計算能力。

係統能夠至少提前五分鍾就計算出母巢會降落在李妍家的附近,還能計算出帝國之盾的戰士能輕鬆殺死巨蟲,無論這種殺死使用的是靈能還是多管重炮,能夠有這樣感知和判斷能力,張義不認為係統會計算出一個虛假的任務來供大家開心。

它每次提供的任務獎勵必然和任務本身的難度相當,這點張義心中有數。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不過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張義一走進戰車的火力範圍,他頭盔顯示器上的那些生物紅點立刻平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但也沒有後退,如同被什麽東西頂著那裏一樣,再沒有任何動靜。

事情詭異的讓凱洛莉亞都覺得有問題。

“這不對,”她一邊把張義拉回乘員艙,一邊說:“霧氣出現的時間很不正常,而且這些生物居然不顧一切的對我們發動攻擊,還是在我們沒有對它們造成任何生命威脅的前提下,任何了解生物本能的人都能發現,這些生物的行動與其說是自發的,還不如說是被操縱的。”

柳夕顏在小心翼翼的把晶簇放進小型靜力場中保存好後,扭頭表達了同樣的意見,她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可能平安的搭建出一條跑道,即使這條跑道能讓運輸機降落,也無法保證運輸機在霧氣中正常起降,那些生物可能在運輸機起飛過程中突然發動攻擊,這樣一來,就算是有幾十架戰鬥機都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更何況,軍艦上沒有這麽多戰鬥機。”

“除非我們知道到底是什麽在背後操縱,否則我們根本就別想離開這裏。”

凱洛莉亞點頭,看著張義,問:“你怎麽說?”

我能怎麽說?

張義掃了一眼自己的任務欄,低聲回答:“我們需要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然後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如果不能正常離開,至少可以建造一條跑道,讓運輸機留下足夠的給養,否則僅憑現在的火力,我們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更談不上找到原因。”

凱洛莉亞扭頭問盧亞娜:“現在戰車可以行動嗎?”

“是的,從左側向下的坡度允許車輛行駛,不過你們必須鋪設出一條道路,雷達顯示,前麵的路況很不安全,至少有一半的地麵下麵有空洞,車輛從上麵經過的話,很容易壓碎地表,陷下去。”

凱洛莉亞點頭,看著張義:“你的裝甲能量還充足嗎?”

“沒問題,還可以堅持2個小時,我和柳夕顏下去,我負責掩護,她負責澆灌道路,戰車按照我們的方向前進。”

凱洛莉亞大聲命令頭頂的李妍:“從現在開始,盡量減少使用火炮,你可以使用那兩挺並列機槍,節省一點子彈,不過發現異常,立刻開火。”

“好的,明白。”

張義扭頭看了一眼柳夕顏,低頭檢查了槍械後,從凱洛莉亞手中拿過兩把爆彈手槍別在身上,合上麵甲,再次縱身跳出了車廂。

“蘭蔻,有什麽發現?”

“是的,4點方位,距離我們至少15公裏,剛才曾經出現大量的雜波,無論是雷達還是靈能儀都不能準確分析這些雜波的意義,很顯然,這不是自然雜波。”

“盧亞娜,描繪出一條線路,我們首先要到剛才柳夕顏去過的地方,修建出一條跑道,補充給養後,明天去那個雜波發出地看看情況。”

“如果有渦輪摩托就好了。”

張義忽然低聲說,他現在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不找白色烙印星際戰士戰團索要幾輛摩托,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身邊這台沉重的步兵戰車。

雖然火力凶猛,護甲結實,呆在戰車裏能給人足夠的安全感,不過,這種戰車還是容易受到地形限製,過於龐大和沉重的體型,對張義小隊的征服行動來說,反而是莫大的累贅。

實際上,這種裝甲車最好是用在大隊級別的征服行動中才能發揮效果,對於張義小隊來說,反而處境尷尬,不能攜帶足夠的後勤物資,有沒有足夠的機動性,除了有一定的火力支援效果外,甚至還不如一輛純粹的裝甲運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