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月底,我決定爆發一下感謝大家的支持,今天四更一萬五。話說今天看到本起點的書不錯,日在地球。尤裏穿越1991拯救紅色蘇聯的。)

二連擊。

那是標準的二連擊,趁對手防備第一擊後鬆懈的時候,立刻發動第二次進攻,造成甚至比第一次攻擊更大的傷害。

給它一個二連擊,立刻被還一個。

那隻狼人,具有非凡的學習能力。

張義在空中看著正追上來的狼人,心中忽然這麽想。

不過現實不允許他想的太多,他還沒落在地麵,狼人的第三次攻擊已經發出,這次是一次跳躍撲擊,狼人的雙爪距離張義已經不遠,它企圖通過這一次空中撲擊將對手撲到地麵,然後再補上一口,就可以徹底解決眼前的這個對手。

張義看了一眼對麵的狼人,右手猛然打出,一拳打中狼人的一隻巨爪,借著這個力量,向後又騰飛了一個微弱的距離,剛一落地,瘋狂突擊技能早已冷卻完畢,立刻發動,從狼人的另一隻巨爪拍擊縫隙中,張義欺身而近,反身撞在狼人的頭上,左手的灼熱烙印已經轟擊在狼人那隻瞎了的右眼上。

-110.

出乎張義的預料,釋放技能的左手沒有他想象中那樣如同熱刀割黃油那樣輕鬆打入狼人眼中,甚至打進腦部造成致死破壞,而是感覺到似乎有一層油膩膩的東西阻擋了他左手的進一步傷害,不僅沒有讓狼人受到更深的傷害,甚至連晃動都沒有晃動一下。

張義愣了一愣,灼熱印記的傷害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張義好歹在職業天賦中將熱傷害加深點到3級全滿的地步,所有練氣士熱傷害都會提高15%,又是對著狼人的頭部舊傷患麵猛擊,狼人頭部還沒有護甲,這三項疊加,卻隻有如此低的傷害。

看了一眼狼人身體下的浮動圖標,張義立刻醒悟,在狼人的兩個BUFF中,至少有一個是減少靈能傷害的。

我擦,還能根據受傷情況使用不同的BUFF,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張義一邊心中哀嚎,另一邊沒有停留,發現左手沒有造成有效傷害後,他立刻身體就勢一滾,沿著狼人的右側身體滾開,避開了狼人接下來的側頭銜口一咬。

狼人沒有了右眼,又不是站立狀態,所以無法看清右側麵的情況,被張義這麽一躲,居然丟失了目標,身體錯愣了一下,頭扭過來再仔細看時,張義已經再次撲了上來。

此時張義手中,正拿著剛才落在地麵的巨斧,猛力對著狼人右側腹部就是一斬。

突如其來的巨力一斬根本不是狼人現在所能承受,尤其是毫無防備的右側,在巨大的慘叫聲中,狼人踉蹌著向左邊側倒下去,在地麵滑行了相當距離,才停了下來。

-97。

這個傷害,依然不高。

雖然狼人腹部的骨甲承擔了絕大部分傷害,並因此碎裂,但是對張義幾乎是傾盡全力的一擊,居然隻有這麽一點傷害,還是有問題。

張義這次再次感覺到了和剛才一樣的滑稽感,在劈中狼人腹部時,這個滑膩感差點讓他的斧子劃開一邊,如果不是張義的力量夠大,速度夠快,而且斧頭沒有傾斜,剛才這一斧能不能對狼人腹部骨甲造成粉碎性傷害還兩說。

瑪德,真嗒瑪德。

張義氣喘籲籲的退了兩步,嘴裏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心中開始憤怒起來。

這個狼人,剛才的兩個BUFF,沒有一個是用在進攻上的,全部用來防禦,一個是降低靈能傷害,另一個絕對是降低物理傷害。

雙減加上敏捷大幅度提升,這才讓它的戰鬥力短短時間提升這麽多。

這種家夥,怎麽打?

張義看了一眼自己的精力槽,剛才連續使用技能,然後沒有停頓的發動重斧攻擊,自己的精力已經下滑到30%以下,如果不現在趕快休息一下,用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再也沒有精力釋放技能,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問題是,現在這種樣子,哪裏來的地方能讓他休息?

下意識的,他的注意力忽然轉向自己的血槽。

對於血槽,張義一直沒有弄懂怎麽回事,按說這個血槽和自己的真正血量應該關係密切,但是是事實不是這樣,很多時候他的出血量不大,比如在攻擊蟲族母巢的那一次,他真正的出血量根本沒有下降那麽厲害,但是係統還是讓他的血槽血量降了一半,到後來,他的血量幾乎已經見底,但是張義知道,自己身上真正的血量沒有減少多少,,否則一個人要是血量都隻剩一點點,早就倒地昏厥了,根本不可能還那麽生龍活虎。

氧氣都送不過來,內髒器官都能衰敗完。

同樣的道理,這次張義被那個狼人前後打中兩次,雖然感覺的傷害不輕,但是沒有感覺出受到致命等級的傷害,出血量也不大,可是係統偏偏顯示,張義距離半血隻有一線之隔。

等等,半血?

張義忽然掀起自己的種族天賦,垂死掙紮,不正是需要半血才能發動麽?

也就是說,這要讓那隻巨狼再攻擊自己一次,垂死掙紮天賦就能爆發,張義早已把這個天賦的3級全部點滿,隻要一爆發,那張義等於在現在的基礎上又加快了一半的速度和力量,到時候,戰鬥力肯定也有一個躍升,不會比現在的狼人差,完全可以和那個家夥好好周旋,甚至把它鏟除也不是不可能。

最少,那個家夥的BUFF一定有時間限製,隻要時間一到,失去雙減能力,那隻狼人也不過就是動作敏捷,力量強大的異形,沒有能力的它根本不可能與同樣獲得“BUFF”的張義相比。

問題僅僅在於,怎麽控製那隻狼人對張義造成一次不大的傷害。

要知道,狼人的攻擊可不是地球上的格鬥遊戲,有輕拳重腳之分,撲擊一次就是一次,稍有不慎,那就不是減血,而是直接沒命。

尤其這隻狼人的攻擊已經銜接起來,一次不中還有下次,如果被它撲中,基本上就沒有掙紮反擊的機會,真要是讓它達到身邊還減了血,說不定不等天賦開啟,張義已經變成碎塊張義了。

要做一個認真的準備和謀劃。

張義如此想著,盯著狼人從地麵上晃晃悠悠的再次爬起。

有些傷害時係統無法顯示的,比如張義這次劈砍,對狼人真正造成的傷害遠比那個血條顯示的多,關鍵的問題在於,這一斧被骨甲擋住了。

如果沒有被骨甲遮擋,這一斧充其量在狼人身體上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說不定還能看見內髒,固然血掉的不少,但是沒有潛在傷害。

而骨甲雖然擋住了銳利傷害,但是對這份銳利之後的力量無法承受,它在碎裂之前將絕大部分力量傳遞到了被其保護的狼人腹部。

相當於被一個超重攻城錘砸過的巨大力量讓狼人更不好受,它的腹部各個器官中,正在大量滲出血液,肝髒也出現了破損,即使這次它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也不可能活過3個小時。

狼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內髒究竟損壞到什麽地步,也不知道什麽血量不血量,它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類非常不好對付,稍有不慎,就會被這個人類擊傷。

而且兩者現在傷勢差距不大,隨便一次小小的傷害就有可能導致有一方死亡。

狼人不想死亡,它更喜歡讓對手死亡,然後吞咽下對手的熱騰騰血肉,感受那份生命活力。

正因為如此,狼人才比以往更加重視眼前的這名對手。

撲上去該如何,被遮擋該如何,狼人同樣也在默默思考。

熱鬥的場麵忽然冷清了下來,雙方都需要一點時間思考,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然後,就是擊殺。

要麽張義的計劃得逞,他的天賦順利激活,高速加上更大的力量足以讓他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占據上風,並將狼人殺死。

要麽張義的計劃失敗,狼人不僅傷害了他一次,而且在接下來連續造成傷害,直接將張義一血到底。

在外麵觀戰的人們現在也開始屏息,他們並不在乎是誰活下來,張義也吧,狼人也罷,都隻是他們眼中的玩具,誰活著誰死了沒有區別。

他們隻是喜歡體驗那種蓄勢待發時的緊張感,和最終結果出來時的解脫感。

邪神非常喜歡人類的這種情緒,它們會感應到這些情緒,並將之擴大,甚至有可能將這種放大的情緒反饋回那一群人,它們也許無法精確的反饋給每一個人,但是卻能讓一群人都產生瘋狂感,並因此上癮。

神靈族就是如此墮落的,它們的家鄉現在變成了恐懼之眼。

邪神們等待著人類自行墮落。

凱洛莉亞拉了拉身邊神情緊張的李妍,說:“走吧。”

“去哪裏?”

兩個新入夥張義後宮的女性在被前行者若有若無的排斥後,不自覺的走到了一起,結成了一個鬆散的聯盟,並在張義的問題上彼此照應。

“沒有任何懸念了,張義必勝無疑。”

凱洛莉亞轉身向著格鬥場的死鬥區出口走去,在那裏,她準備給凱旋而歸的張義一個熱情的擁抱,慶祝張義的勝利。

雖然時間不長,而且有著這樣那樣的前提,但是這不影響凱洛莉亞發現,自己的身邊出現張義時,那份發自基因深處的愉悅。

與身體無關,與感情有關。

李妍好奇的問:“為什麽?你不覺得還要打很久嗎?”

“勢均力敵時,決定勝負的往往不是想的有多少,而是士氣有多高,想得越多,死的越快,尤其是這種隨時可能發生變化的決鬥場,你的想法可能轉眼就會落空,這個時候,不要去想太多的事情,隻要想著戰鬥下去,活下來就好,太多的算計隻會讓你畏首畏尾,隻想著怎麽執行計劃,而導致最終的死亡。”

“聽起來,你好像很熟悉這裏啊?”

凱洛莉亞站在出口處,看著緊閉的大門,發了會兒愣,才低聲說:“我的母親,就是在這裏死掉的,她被一隻標定為3級,真實實力已經達到6級的異形殺死,當時我11歲,站在這裏,沒有等到母親,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出來,最後看見的,不過是場地裏的一灘血罷了,我的母親,已經被那隻異形完全吞噬了。”

李妍愣了一下,低聲說:“對不起,說到了你的傷心事。”

凱洛莉亞微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撥亂李妍的頭發,說:“每個人都要死,我母親是為了讓我過的更好,而我現在做到了,所以我相信我的母親現在應該也可以安息了,知道嗎,李妍,死有時候並不痛苦,尤其是你為你愛的人死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