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察覺到了什麽?”瀘羽民緊鎖著眉頭,候二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出現,不能不引起瀘羽民高度的重視。

“應該沒這個可能,我們關鍵的行動都是秘密進行的,表露在麵上的隻是些一般的調查,除了我們兩人,應該沒人知道了。”

“吳金龍不是參與了那次倉庫的行動?”瀘羽民提醒,一想到候二介入進來,瀘羽民就覺得心神不寧。候二表麵上嘻嘻哈哈的,骨子裏卻猴精猴精的,他要是一旦重視起來,保不準還真會瞅出什麽跡象來。

“不會。在要他幫忙之前我已經向他說了保密。我們是同班同學,這點承諾他應該是能做到的。”章墨試圖打消瀘羽民的顧慮。

“你給吳金龍透露了些什麽信息?”

“沒什麽,都是些表麵上的情況,對於你的身份以及‘它’的情況,吳金龍一點風聲都沒從我嘴裏探聽到?”

“探聽?難道吳金龍看出了什麽異常?”

“就是倉庫那次,不過他對於你倒是不感興趣,他對劉向金的屍體突然詐起十分好奇。不過這也沒辦法,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印象深刻?”

瀘羽民眼睛裏滿是憂慮,心事重重。“如果隻是他一個人知道,也不算太壞,關鍵的是,他的嘴巴嚴嗎?”

“這可不好說。那小子一張大嘴巴,兩片嘴皮一碰,彗星撞地球這種說辭隻是小CASE。”

“如果他真是大嘴巴,那我倒放心了。”

“也是。現在局子裏誰還會聽他瞎掰,人們都當他說的話是放屁。”章墨揮了一下手,“再說了,局子裏的人也迷信得很,法醫處不是因為一些無頭無腦的理由從公安局大樓搬到殯儀館去了嗎?如果真發生了什麽怪事,也沒人會真正追究原因的,他們隻會越傳越神,最後要麽大家都深信不疑忌諱莫深,要麽都當成是純粹的謠傳,總之,人們對那種傳聞會十分感興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試著去求證。所以,我們做的事是不會有人來查的。”

瀘羽民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可是,這個候二一出現,我就覺得似乎哪兒不對勁。”瀘羽民捧著自己的腦袋,連續熬了幾天的夜,大鐵錘敲在上麵估計都沒什麽感覺了,更別說要想揣摩清楚一個人的心理,那是些更複雜的事情。

“不會是來搶功的吧。”章墨一拍大腿,“你看啊,前段時間案子沒有什麽進展的時候,候二就沒出現在辦公室;這段時間案子有了些眉目,他就出現了。難道是他認為我們不久就會破了此案,所以掐著時間來占個位置,也好論功行賞,分一杯勝利果實?”

“他這人怎麽樣?”瀘羽民期望看清一個人的本質,那麽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便都會有大概的判斷。

“不好說,應該說毀譽參半吧。”章墨到現在為止在公安局也才3個月不到,要看清一個人談何容易?何況那人還是候二。“他要真讓你看清了,他就不會被人稱作猴精了。”

“希望他是來搶功勞的吧。”瀘羽民放下這個話題,平時沒有和候二進行過多的接觸,也沒仔細觀察過,現在兩人在這兒揣度,無論得出什麽結論都是不靠譜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伍仁剛的通訊那方麵查到點什麽沒有?”這次是章墨先開了口。

“你不說還不覺得有什麽,你那天一提醒,我仔細觀察過了,還真讓我瞧出點怪異之處來。”

“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