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正在對伍仁剛進行急救,女病人的屍體被胡亂地暫時擺放在了隔壁的病**。

一個主任模樣的人對一個醫生小聲怒吼,“屍體怎麽會自己跑到急救室?”看見瀘羽民經過,兩人停止了爭論。

瀘羽民卻已經把這句話聽進了耳朵裏。

能布置幻局迷惑鬼捕,能掩蓋屍體屍氣,並蒙騙對陰氣天生靈敏的鬼捕三天三夜,況且還近在眼前,“它”的能量,何其強大!

瀘羽民在心裏打了一個哆嗦。

章墨在辦公室無聊。

瀘羽民最近一直都在醫院形影不離地照顧伍仁剛,沒了他提供的線索,尤其是沒了他根據鬼捕天生的特長嗅到的氣味從而進行的安排,章墨對劉向金的案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著手,該怎麽進行下去。

候二卻破天荒地出現在了辦公室,這讓章墨感到很奇怪,尤其是當候二獨自一個人出現在辦公室。

“高隊沒來?”章墨看看候二的身後,確信高勝利沒到隊裏來。

“沒來。”候二眼珠轉轉,臉上藏不住的神秘。

“嘿,我說候哥,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麽著,你打算爭取今年局裏的先進個人?”章墨在一旁打趣。

“八戒,怎麽說話呢?”候二看似隨意,其實手底下使著勁在章墨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本人向來克己奉公,嚴格遵守勞動紀律。即使高大胡子不來,本人也會天天到辦公室報到。”

章墨對著他不屑地嗤一聲,用手揉著自己的後腦勺。被候二打疼了。

“最近劉向金的案子進展怎麽樣了?”候二在章墨麵前絕對是老前輩的角色。

“沒什麽進展,走入了死胡同。”章墨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就沒新線索了?”候二難以置信地望著章墨。

“沒了。什麽法兒都想過了。我看呢,保不準這個案子又是個無頭公案嘍。”章墨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還帶著點幸災樂禍以及蒙蔽人的快感。

“你小子前幾天不是到洛水村去調查過嗎?”候二消息挺靈通。“沒查到什麽?”

“要是查到什麽,我還會在這兒愁眉苦臉的坐著嗎?”章墨訴起苦來,“明明局裏是把這案子交給高隊辦理,高隊倒好,一推了事,過自己的快活日子;剩下的人裏就你候哥資格老,有經驗,哪想到高隊不在,你也落井下石撂擔子,剩我一個實習生帶著我侄兒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你能指望我們能有什麽突破?”

聽章墨這樣訴苦候二顯然很高興,尤其是那句“資格老,有經驗”聽著特別舒坦。

“哈哈哈,就得讓你磨練磨練,好的偵察員不是讀出來的,是熬出來的。”候二倚老賣老,大有給章墨上課的趨勢。

章墨一別臉,“最煩你們這種‘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候二剛找到點被拍馬屁的快感,沒想到癮還沒過夠,章墨便適時改了嘴,心裏怏怏,嘴上自然不服。“嘿,小子,你還別服氣,哥哥給你指條明路,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老資格。”

“什麽路?”章墨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