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樹星,因一種枯樹而成名,這種枯樹是這個星球上唯一的資源。枯樹的樹枝是一種增強火焰的材料,很多仙人煉丹或者煉器的時候都會用到。

枯樹星的仙人並不多,但也分了十來個小門派,整個枯樹星,沒有一個仙君期的仙人,修為最高的是金仙後期,有三人,也是這個星球上三個大點門派的掌門。

這裏本是飛升者占據的星球,但由於地處偏僻又加上資源缺乏,除了前來采購枯木樹枝的行商仙人,基本上在沒有其他仙人在這定居。所以,這裏的仙人都是靠自己發展,長久下來,慢慢的變成了個半飛升半原居的星球。在這個星球上出生的人,修煉成的仙人,都不認為自己是飛升者了。

星球不大,城鎮倒是不少,不過也就三個稍微大一點的,就是這三個大一點的,比起其他星球上的來講,還是小了許多。

枯雲城,段飛羽和李雷婷現在就在這裏,品嚐著這裏獨特的枯木果。一種吃起來有點澀,但是回味很甜的果實,隻不過含的仙靈力太少,除了在枯木星,其他星球上還真吃不到,根本沒人費力去到弄這種不值錢的果子。

這裏的酒都很平淡,雷婷對吃的東西很挑剔,隻要了盤果子,喝的是她自己從仙境裏帶出的酒,這種酒可比其他的地方的酒好多了。

或許在飛升者的勢力範圍,隻有在這個星球上才能見到那麽多的出竅和分神期的修真者了。在仙界出生的人起點高,一般十幾年都可以到元嬰期,不像修真界,到元嬰期至少要幾百年。

段飛羽和李雷婷坐在酒樓裏,酒樓外麵一個金丹期的孩子引起了段飛羽的注意。這個孩子大概十二三歲模樣,和其他的孩子相比,他顯得可憐的多,不僅衣服是破的,而且走在路上,不時還有其他的孩子欺負他。

不過這些並不是讓段飛羽注意到他的原因,段飛羽真正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雖然是低著頭,可眼中閃爍的那種不屈,堅韌,還帶著那麽一點點的自傲的眼神,讓段飛羽很是驚訝。

小孩是自己走在路邊,周圍跟著六個同齡大小的孩子,這幾個孩子都比這個小孩的修為高,有一個大一點的,已經是元嬰期,其他幾個也都是金丹後期。

元嬰期的那個小孩很顯然是個指揮官,不時安排一個孩子跑到那個小孩麵前推他一下,每被推一次,小孩的眼中總是閃爍一下,小拳頭攥的緊緊的,明顯是在極度克製。

連續推了幾次,元嬰期的那個小孩大概覺得無趣了,招呼上那幾個跟班,一擁而上,把那個破衣服的孩子推倒到地上,拳打腳踢會,跑著離開了。

那幾個人雖然是孩子,可出的手不輕,他們修為都比這個小孩高,半天之後,挨打的這個小孩才慢慢的爬了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跡,攥著小拳頭,狠狠的注視著打他的那些人離開的方向。

“飛羽,怎麽?看上那個孩子了?”李雷婷輕輕笑道,段飛羽注意到那孩子不久,李雷婷也注意到了。

“雷婷,為什麽這裏還會存在這種現象?”段飛羽對仙界中出現這種凡人界才能看到的現象很不理解,就是在修真界的門派內,最多隻是鬥嘴,切磋下,根本不會發生這種直接欺負人的現象。

“這裏的特殊情況,才造成了這種現象,飛升者的勢力範圍內這樣的現象還不多,到了仙界的原住居民那裏,這種事情很長見,沒什麽奇怪的了!”李雷婷幽幽說道,她對這種事情也很反感。

“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孩子!”段飛羽笑笑,和李雷婷一起消失在酒樓裏。

那孩子的戒備心很大,麵前陡然出現兩個人,連忙後退了幾步,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們,一句話也不說。

“告訴阿姨,你叫什麽名字?”李雷婷微微彎下腰,微笑對著那孩子問道。

“你們是誰?有什麽事嗎?”從那孩子還是稚嫩的童音中,很明顯可以聽出,他的防範意識很強,根本不相信段飛羽和李雷婷。

“孩子,別怕,告訴叔叔,剛才那些人為什麽欺負你?”段飛羽輕輕向前走一步,身子蹲下來,和那孩子平視著。

真正對上那孩子的眼睛,又讓段飛羽震驚起來,才十二三歲的小孩,眼中竟流露出一種完全不符合年紀的滄桑感,看著那孩子的眼睛,段飛羽甚至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沒事,還請你們不要擋我的路!”小孩子很平靜,麵色沒有任何變化,輕輕說道。

“你要去哪裏,我們可以幫助你!”李雷婷笑了笑,努力保持笑容,想讓這個孩子對自己印象好一些。

“謝謝,不用,我要去砍枯木枝了,晚了回去我娘會擔心的,還請你們讓開!”

段飛羽給李雷婷使了下眼色,兩人退到一旁,讓這個孩子走了過去。

走出城外,那孩子才架起一把刀,向附近的山上飛去,最後落在半腰上,揮著刀就朝一個枯木樹上砍去。

那把刀最多是件上品寶器,在仙界,使用寶器的人可不多,仙界的資源比修真界豐富多,很多在修真界非常珍貴的材料,在仙界隨處可見,所以,即使在原住居民那裏,沒有渡劫的修真者,手上最少也是件靈器,寶器,基本上看不到。

枯木樹在枯木星很常見的樹,幾乎各個山上都有不少,這種樹除了果實能吃,樹枝能用,別的就沒什麽了,要說有,那就是比普通的樹木稍微堅硬些。

孩子手上的刀品質太次,砍起樹枝來很費力,往往要全力砍上幾十下才能砍下一小斷來。段飛羽用神識觀察過別的人砍樹枝,都是仙器在樹上飛過一遍,很多樹枝就被碼好在地上了,半個時辰的功夫,都能砍完半個小山。哪像這個孩子這麽費力,半天才砍下幾枝,堆放在那裏少的可憐。

砍的雖然少,可是那孩子一直都在努力,沒有停過,由於體力消耗太厲害,不得不休息的時候,打坐上一會,恢複下體力,然後接著砍,到臨近晚上的時候,那孩子終於砍了一大包樹枝,小心的放進了一個儲物腰帶裏,架起那把刀飛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