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偶遇

身後的小弟們都有些猶豫不決,陳樹德心中暗罵一聲廢物,於是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們每個人多追加二十萬,怎麽樣?”

陳樹德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隻見身後的那一群小弟聽到要追加二十萬之後,心裏有些心動,但是又害怕陳家的勢力,於是他們躊躇了一會兒,下定決心道:“行,既然陳總如此爽快,那就這麽定了,事成之後,每人四十萬,你可不要騙我們幾個兄弟啊。”

這幾個人,都是黑社會上混得比較出色的幾個人,他們曾經想加入張家會,但都因為有前科都被張家會給拒之門外,而趁這次機會,他們也可以一洗前恥。

而此時,不知危險正在降臨的張一菲正和方嬌有說有笑的,張一菲喝一口酒,舉杯對著方嬌說:“嬌嬌,這一杯,敬我們悲慘的生活。”

張一菲可能是有些喝醉了,方嬌無奈的和她碰杯,道:“一菲,你可別喝了,我一個弱女子,若是你喝醉了,我可怎麽把你給送回去啊,再說了,你爸要是知道我把你拐出來喝酒,肯定得罵我一頓。”

方家和張家是世交,但是不同的是,張家是混黑社會的,但是方家確實白道上混官場的,所以這兩家結合起來可以說是黑白通吃。

當初懷孕的時候,方太太就和張太太約定好了,如果兩家孩子生出來是一男一女的話,兩家就結為親家,隻是可惜,當時倆孩子生出來都是千金,而且張一菲的母親也因為生張一菲而難產死了,所以兩家的婚約也就此作罷。

方嬌作勢要去搶張一菲的酒杯,隻見張一菲一個靈活的躲過去,道:“哼,我都這個樣子了,還不讓我喝酒,你看那邊的兩個狗男女,哼,方啟明,有本事出來打一架啊,縮頭烏龜,隻知道偏向陳雯,她有什麽好的?不就是會演戲嗎?老娘我還瞧不上呢!”

聽著張一菲這自言自語的樣子,方嬌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到方啟明和陳雯在那裏有說有笑的。

聰明如他,方嬌一下子便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方嬌偷笑一聲,心想這個混世大魔王也有一天竟然會為情所困,於是這樣想著,她便忍不住多看了方啟明兩眼。

不對,這個人,怎麽越看越熟悉呢?

方嬌疑惑的想著,難道自己在哪裏見過他?

隻不過方嬌還來不及細想,這時候張一菲捂著嘴像是要吐出來似的,隻見張一菲一個健步往廁所衝去,方嬌還沒反應過來,張一菲就沒了影子。

方嬌無奈的喝了口酒,盯著方啟明的方向出了神。

張一菲步履蹣跚的扶著牆衝到廁所去吐了起來,並沒有注意到廁所外麵放著的上麵寫著正在維修的警示牌。

她將自己肚子裏的東西給吐了個幹幹淨淨,她用冷水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下來。

她看著鏡子中如此狼狽的自己,忍不住苦笑起來。

不就是個方啟明嗎?難道就值得她那麽的傷心嗎?

張一菲忍住自己的淚水,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天,張一菲的頭發都被冷水打濕了,她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但是,就算冷水再怎麽的寒冷,都抵不過張一菲心中萬分之一的悲涼。

張一菲苦笑一聲,她知道,自己這樣為一個男人傷心太沒有麵子了,她張一菲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於是,她掏出包裏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對著鏡子麵前的自己加油打氣道:“行了,張一菲,你不應該這麽頹廢的,記住,你是大小姐,而他方啟明隻不過是一個土鱉子,不需要這麽傷心的,對嗎?”

說到最後,就連張一菲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了,說不傷心那是假的,怎麽可能不傷心呢,她對方啟明的感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或許她知道那是喜歡,但是她或許又不知道,因為過去的二十幾年來,張一菲從來沒有這樣的感情,她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而這一次,方啟明讓她體驗得十分透徹,讓張一菲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麽的痛苦。

正當張一菲收拾好心情準備離開的時候,陳樹德拍著手從廁所門後走出來,看著張一菲如此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讚歎道:“張家的大小姐,原來也會有失魂落魄的時候,可真是讓陳某佩服。”

張一菲被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去,就看見陳樹德那張陰險的臉,於是驚訝道:“陳樹德,你想幹什麽?”

陳樹德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此刻,陰險毒辣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一顯無疑,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張一菲,惡狠狠地說:“張一菲,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方啟明,我才會落得如今的田地,當初你明明說好了,要支持我奪得陳家董事長的位置,可是,你卻半路退出,甚至還和方啟明一起來對付我,你說,這口氣我怎麽忍得下去?”

反正現在我也一無所有了,不如拚個魚死網破,倒還來得痛快。

聽到陳樹德這麽說,張一菲恍然大悟,心想,陳樹德倒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於是道:“嗬嗬,你說你想要拚個魚死網破,就憑你?我聽說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有能什麽拿來拚呢?我告訴你,你最好別來惹我,張家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到底還是張家的大小姐,縱使在如此失魂落魄的境地下,說些狠話來倒也一點都不含糊。

張一菲輕蔑地看了一眼陳樹德,準備離去,而這時,四周突然躥出來許多拿著刀棍的人,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著張一菲,其中一個為首的光頭男人,手裏掂量著棒子,充滿怨恨的看著張一菲,說:“張大小姐,咱們又見麵了,上次一別,可是讓我印象十分深刻呢。”

張一菲皺著眉看著他,問:“真是搞笑,咱們認識嗎?”

聽著張一菲的語氣,光頭男人道也,不生氣,他摸了摸自己的頭,說:“您老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上一次在酒吧的事兒你給忘了?我到是奇了怪了,你說,你非得要護著那陳家的小姐幹什麽,不過呢,人嘛,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既然你要護著他,那麽,這後果,就得你自己來承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