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脫險

剛才高虹替方啟明引開羅家的人,是為了防止方啟明能夠順利進到祠堂而不被人懷疑,如今既然方啟明已經順利拿到鬼仙草,想來也不必再受製於羅家,於是也便同意了。

眼看著羅鵬越來越近,他在外麵猖狂地笑道:“高隊長,我知道是你,不用躲了,我早已經看見你了。”

方啟明與高虹躲在一處假山之後,再加上夜色漆黑,其實羅鵬也並沒有真正的看見他們,他也隻不過是假裝聲勢罷了,見沒有人答應他,於是他繼續道:“你們不必再躲了,如今這個地方都已經被我羅家的人包圍了,趕快現身吧,興許我高興了,還能放你一馬的。”

聽到羅鵬這般大言不慚的言論,高虹心中氣極了,恨不得將這個叛徒五馬分屍。

方啟明知道高虹此刻心中不好受,但是此刻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他們若是想安然無恙的出去,那可就難了。

於是方啟明拉住高虹:“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你放心,壞人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不過此刻,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剛才讓你引開羅家的人也是讓你們置身危險之中,方某覺得十分慚愧,此刻,便讓方某為你們做一點事吧。”

說罷,方啟明便大笑著走了出去,羅鵬與羅家一幹等人一直守在外麵,想給高虹來一個甕中之鱉,結果沒想到竟然將方啟明給等了出來,一時間,大家臉上都麵露難色,特別是羅鵬,見到是方啟明走出來,臉都快漲成豬肝色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方啟明,道:“怎麽是你?高虹呢?”

羅鵬在高虹身邊這麽久,自然是熟悉高虹不過了,方才一個背影,他便認定剛才那個人是他們的高隊長無疑。

方啟明笑了笑,他看了眼天上掛著的明月,道:“高虹?哦,你是說高隊長啊,今日她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你看見她了?”

羅鵬看著方啟明就覺得十分的來氣,可是他偏偏是羅家的貴客,他又不能奈他何,於是道:“你別給我裝糊塗,讓開,我要過去看看。”

羅鵬作勢就要將方啟明推開,可方啟明的身子就像是銅牆鐵壁似的一直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他抓住羅鵬的手,力氣之大竟然讓羅鵬動彈不得,他道:“我若是不讓呢?”

羅鵬被方啟明抓著,不能掙脫,一時間氣急了,他揮手打向方啟明,卻不料被方啟明一手直接攔下,羅鵬威脅方啟明道:“方先生,你可別忘了如今自己的身份,家裏來了賊,我自然有義務要將這個賊給揪出來,難道你要攔著我不成?”

方啟明放開羅鵬,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看了眼假山後麵,發現高虹已經離開,於是淡然道:“你們羅家來沒來賊我不知道,可是方才我正在假山後麵賞月呢,被你打擾了如此好的興致,也真是叫人掃興,罷了,你要去搜便搜吧,我也該回屋休息去了。”

羅鵬恨極了方啟明,卻又偏偏不能耐他何,於是出口諷刺道:“別以為如今羅老爺子重用你,你就自己給自己長臉了,聽說你已經吃了那個斷神藥?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最好放客氣點,那個藥發作起來可真是要命的,不過我深得老爺子器重,老爺子便將這藥賞了幾顆給我,都說這斷神藥每三天會發作一次,可是,若是你再而三的忤逆我,我也到不介意讓你嚐一嚐這錐心之痛。”

方啟明自然是知道這斷神藥便是羅家的人逼自己吃下的那種藥,可是沒想到如今羅鵬竟然會自己送上門來?

也真不枉是蠢貨一個啊。

方啟明在心中冷笑一聲,表麵上做出十分害怕的樣子,道:“啊,真的嗎,我竟不知那藥竟會令人如此痛苦,方某是惜命的人,方才啊,我好像看見高隊長往東院那邊的偏殿去了呢,本來啊,我還想著顧念舊情放她一馬,可如今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啊。”

羅鵬冷哼一聲,他本以為方啟明性子有多剛烈,卻沒想到也是這般貪生怕死之人,他平日裏在中京市時聽到方啟明的神醫名頭聽慣了,早就十分的厭惡這位被世人尊敬的神醫了,如今見他如此卑微的模樣,心中自然是再解氣不過了,於是道:“還算你識相,兄弟們,走,去東院看看。”

羅家的人得了羅鵬的命令便匆匆往東院趕去了,卻殊不知,這其實是方啟明設的一個圈套罷了。

羅鵬十分不屑的看了眼方啟明,正準備離去,卻被方啟明叫住:“羅先生請留步。”

羅鵬停住腳步,十分不耐煩地看著方啟明,問:“你還有什麽是事?若是耽誤了我抓賊,你擔待得起嗎?”

看著羅鵬這般趾高氣昂的樣子,方啟明隻覺得十分的好笑,難道他不知道整個羅府最大的賊就在自己的麵前嗎?

可方啟明還沒有蠢到告訴羅鵬自己偷了鬼仙草。

於是道:“方某自然是不敢耽誤,隻是方某有幾句話想與羅先生單獨說說,可否隨方某移步呢?”

羅鵬似乎很喜歡方啟明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於是滿意道:“不用移步了,就在此處說吧,你快點說,我可是忙得很呢。”

方啟明笑了笑,見著羅家的下人已經走遠,如今隻有羅鵬一人,而剛才消失的高虹也已經悄悄地出現在了羅鵬身後,方啟明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忙,隻是,方某想不明白,你為何會甘願放棄外麵的大好機會,而甘心回到羅家這麽一個身處偏遠的地方呢?”

羅鵬冷笑一聲,道:“你真以為羅家一直紮根在大山裏嗎?若非羅家祖宗有祖訓,不允許羅家子孫走出這個深山,恐怕羅家如今也不會比張家和方家差,不過想來不出去也挺好的,在這個村子裏做一個土皇帝,無憂無慮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豈不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