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臉皮麵具原來來的是趙高,有史以來奸臣版排行首位。那周圍的忽然寂靜和這麽大的聲響都不能將大家驚醒就不是偶然的,其他人可能都已經遭了毒手。

不過,從剛才的情況看,這趙高不簡單,如果下次操縱一挺機關槍過來,那我們可就在劫難逃了。

無論如何,先看看大家都情況先,再做打算,再強的欲獸也不是打不死的。

注意打定,我對黎兒道:“我們還不能跑,我要去看看我的朋友。要走大家一起走。”

黎兒點了點頭。

我拉著黎兒出了房間,出房間前我是左看右顧,確定沒有危險才立著黎兒朝樓梯走去。

東南中學的招待所隻有三層,除一樓部分空間做大堂僅有十間房外,其他樓層都是每層有二十間房。由於學校招待所平時沒有什麽人住,陳古井為了讓我們休息好一點,一人安排了一間房。我住在在三樓較靠右邊的318房。而靈兒住在三樓靠左的305房。老夏和柯淩各住202、203房。

每層的房間分為兩邊,每邊各十間。中間有一個大的平台連接兩邊的走廊。

很快,我和黎兒就走到連接兩邊走廊的平台處,可眼前看到的一切讓我異常憤怒。隻見白天招待我們的服務員,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被捆著雙手吊在窗台邊,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渾身都是傷口,鮮血沿著身體往下滴,流滿一地。

頭發散亂,前垂,剛好遮住了臉。

我是的從她穿的衣服認出她的身份的。由於招待所設備較陳舊,房門是要叫服務員來開的。所以和招待所的服務員有接觸,加上這個阿姨比較健談,所以大家較為熟絡。

我一邊安慰嚇得渾身發抖的黎兒,一邊走過去想將服務員的屍體放下來,人死萬事空,不能讓她的屍體再受辱。

我走到屍體旁邊,想將遮臉的頭發放回腦後,可剛一揭起頭發又被嚇了一跳,服務員的臉沒有了。確切的說是臉皮沒有了。服務員的臉上一片血肉模糊,眼睛因為沒有了眼簾,好像要掉出來似的;又好像死不瞑目,睜大了眼睛瞪著你,讓人不寒而栗。

而鼻子處沒有肉,隻剩下兩個大大的鼻孔,深不見底,漆黑幽深。嘴巴上下嘴唇的肉都沒有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仿佛我再靠近一點屍體就會撲過來咬我一樣。加上還在滴血的臉,讓我覺得很是難受,有種作嘔的感覺,我盡量不去看她的臉,踩在椅子上將其解了下來,放在地上。在細看時,才發現服務員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好像是被猛獸用爪子一點一點的抓扯一樣,又不撕碎,隻是抓破皮肉,讓人流血、疼痛,又不會馬上死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被抓破,鮮血一點一點的流盡卻沒有一點自救的辦法。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此……

我還在地上看到半截舌頭,怪不得沒有聽到一點動靜。我想像服務員臨死前的痛苦,想想都渾身發酸、發軟,眼可見自己受苦,卻喊不出來,還有動不了,如此慘無人道的做法真是滅絕人性。

我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凶手是個變態的。按現在比較流行的說法是犯了反人類罪,所以非死不可……

我忽然想起靈兒,我急忙拉著黎兒朝靈兒房間跑去,黎兒腳步有點發軟,沒辦法,它幹脆飄了起來,我就像拖著一個氣球那麽輕巧。我很急,跑得很快,不能再有人受傷害了。跑到靈兒的房間前,我拚命的敲打房門,喊著靈兒的名字。

可是沒有任何回應,莫非靈兒出事了,我嚇得一身冷汗,正準備踹門的時候,門卻“吱”的一聲自己開了。

房內是亮著燈的,我從外往裏望,看見是梳妝台上的台燈亮著。但看不見靠床這一邊的情況,被牆壁擋住了。

我毫不猶豫的踏進房間,本想讓黎兒留在外麵,因為我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麽危險。可是黎兒抓著我的手抓得緊緊的,還朝我搖了搖頭。房內的廊道很短,步就到頭了。

靈兒睡在**,睡得很沉的樣子,看靈兒自然沉睡的表情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靈兒的旁邊坐著一個“女子”。沒看見臉,所以是猜,因為看衣著和動作,還有頭頂的宮髻都像是女的,但看其身形高大、骨架奇雄,卻覺得應該是男的。

就在我還在猜疑不定的時候,該“女子”開口了,道:“你終於來了,奴家等得都快急死了。”

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像被電到一樣整個人都麻了。好嗲啊。不過我是確定了一件事,此人雖然裝出人比花嬌的樣子,但是聲線還是聽得出是男的,那就更是做作,莫非人妖???

隻見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居然是服務員的臉。原來那人剝走服務員的臉皮是用來做麵具。

好在我一個晚上經曆了太多的驚恐,現在已是完全麻木,不再驚慌失措了。反而腦筋轉得要比平時快些。

那人揮動了一下蘭花指,嬌滴滴地問:“奴家好看嗎?”

你們想想,一位四十多歲,幹體力活的阿姨的臉能好看嗎?

但我現在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就要虛與委蛇,和它鬥智鬥勇。我衷心地道:“勞動人民的臉肯定是好看的,不過戴在你這種喪心病狂的怪物身上,就實在玷汙了這張臉了。象你這樣,有張好看的麵孔又有什麽用?”

我說話毫不留情,本以為那人會生氣。一生氣,我就有可趁之機了。沒想到,那人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像一個後宮失寵的妃子,落寞、傷心、哀怨,道:“是啊。世間本就沒有完美的人,又哪來完美的女子?”說完蘭花指輕輕拂過靈兒的臉,意味深長地說:“你看,這張臉多漂亮,如果長在我身上多好了。”說完露出詭異的笑容。

看得我是毛骨悚然,明明帶著麵具,為什麽還是能夠看到它的表情呢?而且,聽其話意,它是想剝靈兒的臉皮作麵具,不能惹怒它,否則別說剝走靈兒的臉皮,隻要在靈兒臉上留下一、兩道疤痕,那就是永久的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