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緝凶(二)紅磚屋子轟然倒塌間,黑影已著地。看著成為一堆廢墟的紅磚屋子,這個已成人形的欲獸氣得咬牙切齒,嘴裏發出很低沉很低沉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聽之很不舒服,讓人有種恐懼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我細細端詳眼前這隻吸魂欲獸。欲獸很高,足足比我一個頭,也很粗壯,有點好萊塢影星阿諾施瓦辛格的體型。因憤怒而扭曲變形的猙獰的臉孔,露出兩顆長長的獠牙,嘴邊還耷拉著饑渴交加的口水,加上一道從上到下橫貫臉龐的、猩紅的傷疤,感覺像一隻草原惡狼,給人一種殺氣騰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血流成河的感覺。我暫時稱之為疤臉欲獸。

我上前一步將靈兒擋在身後,“木性能量”運足全身。

吸魂欲獸伸出一隻手直指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昨天已放你一馬,今天還敢來送死。我隻能成全你了。”

我不屑道:“就憑你,一個藏頭露尾,隻知道襲擊手無寸鐵的學生的怪物?”我平時為人是比較謙虛、低調的,今天麵對這隻欲獸之所以如此飛揚跋扈,除了確實對這隻欲獸的行為嚴重不滿外,就是想激怒它,讓它在進退間失去方寸,而給我以可趁之機。

果不其然,欲獸發出仰天長嘯,雙手朝空中亂舞,顯示出怒不可褻,已失去常性。長嘯幾聲後,欲獸睜大鮮紅的眼睛看著我,雙手舉起,指尖出泛出一陣藍光,光芒一場閃亮耀眼。大喝一聲後,欲獸將那兩道光芒朝我和靈兒拋來,我和靈兒急忙閃開,誰知道這團光是什麽東西,而且經驗告訴我們,越漂亮的東西毒性越大。盡管光芒速度很快,但我和靈兒都以為我們可以輕鬆閃過。

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那道光芒在我們避過後居然懂得在空中刹住前行趨勢,懂得掉頭向我們衝過來。我們背對光芒,它的這一轉向,在我們意料之外,倒使我們有些手忙腳亂。

來不及躲避,我直接一招“金剛氣殺刀”迎著藍光將它劈開兩半。一口氣還沒喘定,我就發現被我劈開兩半的藍光在空中晃晃悠悠一陣後,由半圓體又變成球體向我衝過來。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劈開藍光的同時看到那隻欲獸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微笑,原來還有後著。我急忙往旁邊滾開,躲過攻擊,不過這一次顯得更狼狽。不過我是不敢在去劈它了,一會變成四個藍光不是更麻煩?我一邊躲避,一邊考慮:這樣下去可不行,除了時間耗不起外,就是體力也在閃閃躲躲間大量消耗,稍有不慎,肯定中招。怎麽辦?

趁著躲避的空隙我瞄了一眼靈兒。靈兒倒是好整以暇,倒背著手,等藍光衝到麵前時,雙手忽然舉起,對著藍光喝道:“禁錮結界。”真靈,藍光到靈兒麵前1米處忽然停住,而後就在靈兒麵前不足05立方米的範圍內左衝右突,就是衝不出來。

看著靈兒禁錮藍光,我忽然有個很好的主意。我避過兩團光球的追擊後,直接朝那疤臉欲獸衝過去。

疤臉欲獸見我這樣,哈哈大笑,道:“想利用光球來對付我,太天真了。”

我不答話,心想:一會讓你哭不出來。不理會疤臉欲獸的挑釁,還是直衝過去,在接近欲獸約2米處我忽然身體往左一扭,斜裏穿插到欲獸的左邊位置,那光球一直緊追不舍,見我往左移動,也在空中一頓,想改變方向朝我衝過來。我等待的就是光球的這一頓。

光球在一頓之間,速度降到最低,幾乎滯留在空中。我把握住這一刹那,果斷出手。我右臂凝聚起“土星護主甲”,右臂連續揮出,猶如打棒球一樣將兩團光球朝疤臉欲獸打去。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耶斯……全中!

隻聽得疤臉欲獸一聲慘呼,那兩團光球在它身上燒了起來,藍色的火焰異常耀眼,燒得疤臉欲獸像被追趕的兔子般一蹦一跳,發出聲聲哀嚎,異常淒厲。

靈兒見我妙計得手,也有樣學樣,將禁錮結界中囚禁的光球也砸在了疤臉欲獸身上,頓時火光更盛。撲滅的可能性大大減少。

我沒想到這藍色火焰這麽厲害,真不敢想象如果打在我們身上會怎麽樣?想到都害怕,我不由得打理一個寒戰。不過我們也不想這隻欲獸被燒得魂飛魄散,所以還是嚐試著看有什麽辦法能撲滅藍色火焰。

就在我和靈兒想著怎麽撲滅藍色火焰而不得要領的時候,麵前正在燃燒的高大、壯碩的欲獸忽然倒塌了。我說倒塌其實是有依據的,就是像房子在燃燒到一定程度時,由於做為支撐的鋼筋結構軟化,整棟樓忽然塌陷下去。這個過程發生在幾秒鍾之間。我現在看到的也是這樣,就在一瞬間,欲獸倒塌了,地麵就剩下一片薄薄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燃燒。

就在欲獸倒塌的瞬間,我看到一條細小的身影從藍色火焰中衝出來,閃到一旁,大口喘著粗氣。

我和靈兒都嚇了一跳,再細細一看,是一個身高約1米左右的侏儒,細胳膊細腿的。

侏儒喘定後,道:“膽敢毀我替身,今天老夫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我和靈兒嚇了一跳,這分明是剛才那隻疤臉欲獸的聲音,莫非這個侏儒才是吸魂欲獸的真麵目?

細細一想什麽都明白了,這肯定是一隻自卑的欲獸,自卑的原因是自己身材矮小,而且還不是簡單的矮小。所以找了一個高大威猛的外殼,並依附其中,今天我和靈兒機緣巧合下毀了其“外殼“,難怪會惱羞成怒,要找我們拚命。

我也不甘示弱,道:“你別狂妄。人類與欲獸河水不犯井水,你為了提高自己的法力、戰力而吸魂修煉,簡直有違天幹、倫常。你識相的就將吸取的魂乖乖交出來,還能留你一條活路。否則,要你嚐嚐爺的手段。”我揮舞著手臂,把從電視上學來的談判話語雜七雜八、一股腦用上,不知能否震懾這隻欲獸,達到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功效。

靈兒朝我豎起了大拇指,也學著我的樣子大聲叱喝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交代、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頑抗到底,就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