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虛關守將——遼東巡撫袁崇煥剩下的時間我睡得特別安穩,您想象一下,有黃皓這樣級別的欲獸為我守夜,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黃皓雙手作揖、恭恭敬敬站在邊上。見我醒來,黃皓道:“先生醒了。早膳已備好。”

奴才就是奴才,無論如何權勢滔天,還是奴性未改。我應了一聲,道:“好。稍侯。”

匆匆梳洗一番、吃過早膳後,黃皓為我端上一杯,道:“先生,休息一下後,我們便出發趕往虛關。”

我“嗯”了一聲後,問道:“虛關守將是誰?”

黃皓道:“遼東巡撫袁崇煥。”

遼東巡撫袁崇煥,那個讓努爾哈赤自稱“自二十五歲起兵以來,征討諸處,戰無不捷,攻無不可,惟寧遠一城不下”的袁崇煥。

袁崇煥流傳下來的事跡很多,在我心目中,袁崇煥是最當之無愧的戰神,以其文官出身,卻韜略激蕩而胸藏十萬甲兵。摘錄一段網絡上對袁崇煥的評價:“以其文弱之身,上事自用之昏主,朝野又遍布奸黨壓製清流,居然能在亂世上崛起,投筆從軍而重整山河,收關外流民,鑄金城湯池,整老弱之師,引十三門佛朗機巨炮(這是曆史上少有的果敢從國外引入新式武器),擊一代雄主努爾哈赤於馬下(致其不久傷重不治而亡),卻皇太極十年徘徊於關外,而不能奈何。數十年間縱橫遼東,而無人能敵。以明之積弱,與漢唐之強盛相比,袁崇煥能有如此功績,遠非衛青等人堪比。”

袁崇煥功績滔天,可是卻也死得及其淒慘。袁崇煥被處於“淩遲”一刑,被整整刮了3543刀,至法場時,已氣絕,骨肉無存,隻餘一首(頭顱)。每每念此,我曾動搖過信念,對一直堅持的人生觀也有了一些懷疑。忠君愛國不是一個絕對的概念,愛國是什麽時候都要愛,而且是深愛;忠君卻是要看君主是否賢明、愛民了,昏庸的政權是否值得去擁護?

黃皓道:“這袁崇煥剛到帝國不久,數百年吧。是接替李牧成為虛關守將的。開始,我等未將其放在眼裏,可是本次戰役,我軍數次發起攻擊,不但未能越雷池半步,還傷亡慘重。不得不重新審視此人,確是一難得的將才,手底下兵多將廣,能征善戰。”

我沉默不語,看來我昨晚答應黃皓破關答應得太爽快了,沒有問清守將是誰的確是一個重大的失誤,我可沒有狂妄自大到認為自己能與袁崇煥較一日之長短。怎麽辦?頭疼……

“我們能有多少可用之人?”我問道。

黃皓道:“就閣下外加三百手足。”

“袁崇煥部屬多少?”我又問道。

“遼東子弟八萬。”黃皓答道。

黃皓答得輕描淡寫,我卻大吃一驚,以三百零一人對八萬,真是大手筆啊。忽然想到一點,問黃皓道:“那你幹嘛?”

黃皓嘻嘻一笑道:“鄙人乃一文人,手無縛雞之力。隻負責聯係和帶路,具體作戰鄙人就不參與了。”

“哦。”我明白了。我還納悶怎麽黃皓這廝秉性與曆史流傳不符?原來貪生怕死才是它的本性。

我喝了一口茶,又將茶盅放回桌上,問道:“虛關離此多遠?”

黃皓答道:“用縮地成寸術大半天就能到達。不過,接近虛關二十公裏外一切玄幻之術就都失效了。剩下的二十公裏就隻能步行到達了。”

“看來這事情挺棘手的。我們需要多一些的支援。”我對黃浩道:“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同伴們嗎?我們是在空門中失散了,不知他們現在何處。我的這些同伴個個身懷絕技,有他們的幫助,此行事半功倍。”

黃皓道:“這個沒問題,鄙人一會發出繳令,相信很快就會有回音。”

我點點頭道:“好。如果找到人就通知他們到虛關外集中,再商量破關對策。另外,通知能用的那三百人也到虛關外集中。”

果然如黃皓所言,使用縮地成寸術半天我們就來到虛關外二十公裏處。登高遠望,虛關遙遙在望。

黃皓將我引進一片密林處。密林內影影綽綽的埋伏著數百人。領頭的一見黃皓急忙從樹叢的暗影中躍出。隻是一邊和黃皓低聲說這話,一邊用眼斜斜的瞄我,一臉敵意。

我裝作沒有看見,也不理睬周圍不善意的目光,隻顧著查看周圍的地形環境。

黃皓看出了尷尬,找我招手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本支隊伍的領隊江城江將軍。”

我點了點頭,學著古人的口吻道:“久仰,久仰。”

黃皓笑道:“本次破關能否成功,先生與江將軍的緊密合作至關重要。還望兩位通力合作。據江將軍的情報顯示,已經找到您的同伴,也轉達了您的意思,估計明日淩晨當可到此與我等會合。”

這倒是個好消息,能和自己的同伴並肩作戰始終是一件賞心樂事。

我點了點頭道:“我想到虛關前走走,看看地形也看看袁崇煥部署軍容。”

江城插嘴道:“若先生不棄,城願前麵引路。”

我答道:“有勞。”

黃皓道:“如此甚好,奔波一天,鄙人也有些勞累,正想好好歇歇。”

江城帶著我一路疾走,在虛關左側一處山坡上遠望虛關。

虛關很普通,看上去並不險峻。唯一不同就是在虛關前麵密密麻麻的陳列無數的塑像,看上去有些像秦兵馬俑。陣型完整嚴謹,如同一隻隻的猛獸,隨時準備撲噬對手。城牆上沒有一個守卒,僅有一麵大旗迎風獵獵,碩大的“袁”字鮮紅欲滴。

江城指著虛關前麵密密麻麻的塑像道:“那就是袁崇煥的八萬遼東子弟兵。平時就如同塑像一般陳列於關前,一有異動或有袁崇煥的召喚即刻複活,作戰驍勇、悍不畏死,確是勁敵。我方數次進攻均未能越雷池半步,反而損失慘重。”

“袁崇煥將軍在那?”我關心的是這個我仰慕的戰神。

江城遙遙頭道:“不知道。我們一接近關口,它就出現了,與它的手段一樣神出鬼沒的。”

我是看過袁崇煥的圖像的,雖不怎樣俊美,但洵洵儒雅,說實話,我是很難把這樣一個斯斯文文的人與那個性格剛強俠烈、馳騁疆場的大將軍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