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四祭煉法寶

因為拿住鷹九不知會有什麽後果,康摩言這才來探問舉缽羅漢,不料此番居然會有意外收獲。wWW。QuAnBen-XIaoShuo。coM他也非是有好處不取的人,隻是無緣無故生出許多心思,這才謹慎了幾分,把事情推給了天蛇妖王,自家稍退一步。此時聽了舉缽羅漢所說,心中便有許多琢磨:

“鷹九攛掇滾天猿王下天魔窟,定然不會是閑的蛋疼,而是有什麽目的,看來十之**天魔窟下方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但血河禁製這般厲害,能吞噬任何法力,滾天猿王又是如何下去?”

康摩言心中大是疑惑,詢問舉缽羅漢,這老和尚也說不出個所以,二人又聊了幾回,舉缽羅漢便催促康摩言趕緊安排鎮守鷹九那段血河的事情。

康摩言知道這老和尚心好,是真個又擔心,嗬嗬一笑,便告了辭,架起雲光,從黑霧之中穿回,掠過自家的領地,直接到了鷹九所在的方位。

鷹九所在的區域,四下裏隻有一塊落腳的方石,康摩言把雲頭按落,發現滾天猿王正站在方石頭裏,大有深意的瞧過來。

“滾天猿王好興致,可是同康某一般,也來尋鷹九喝茶聊天?”

“哼,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跟兩個同伴來拿鷹九,倘若在這團黑霧法力之中做成,旁人不見得會有所察覺,最多隻是像我這般附近的人才會有感應。可你們卻把戰場弄到天上,這天魔窟裏有許多成名大妖,豈會沒有知覺?”

“然則滾天猿王所來為何?總不會是要向我討個情麵,把鷹九那廝放了吧?”康摩言三人在天空纏鬥一番,也有這方麵的思量,故而聽到滾天猿王所說,並未有多少驚訝。

滾天猿王身形高大壯碩,一身筋肉更是渾如鋼鐵,往岩石上一站,便如小山一般,顯得威風十足。但康摩言就輕飄飄立在身前,連滾天猿王的腰際也夠不到,滿口調侃,卻給滾天猿王無窮壓力,好似自家永遠矮上一頭一般。雖然明知眼前的小白臉跳脫,滾天猿王心中火氣卻生生被壓製下去,竟是半點也生不出怒來。

狠狠盯了康摩言兩眼,滾天猿王才有幾分憋悶道:“鷹九已經落到你的手中,我自然不會是前來找他的。先前是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你身上有一件鎮壓法身道行的法寶,隻是我想提醒一句,天魔窟可不是那般容易下去,便是大羅金仙,也有許多難處,否則九大真龍鎮守此處的時候,何以會錯過了好處?”

康摩言大吃一驚,問道:“既然天魔窟原本該是龍族鎮壓?何以如今換了我等法身之輩?”

滾天猿王道:“個中緣由除了九大真龍,沒人知道的清楚後來的許多法身之輩,甚至不知天魔窟該是龍族鎮壓,我早先追隨葫山七兄弟的腳步,來到極北之地,被龍族製住,這才無奈來做這份苦差這些年來,每每思量,除了龍族另有事情牽絆,想不出別的原因”

康摩言乍聽到這種事情,心中大驚,隻是他來的更晚,對此事一無所知,倒也沒有什麽可說,想了想,開口問道:“那麽,滾天猿王今日在此地相候,可是要把這件事情說給康某來聽麽?”

“這卻不是,”滾天猿王雙手抱臂,往前走了兩步,站定之後宛如鐵塔一般,探頭看著下方的血河,道:“我此番前來,隻是想提醒你一句,那鷹九所說不盡不實,可不要一時衝動,擅闖血河,且不說這禁製難破,就算是進到天魔窟的裏麵,下方魔頭縱橫,也不是法身之輩能夠抵禦,我便是最好的下場”

滾天猿王並無更多表示,語氣亦是沒有多少親近,但他同康摩言說起這些,已經是沒有了敵意。康摩言嗬嗬一笑,道:“不知滾天猿王是如何破開血河禁製,下到天魔窟的裏麵?”

滾天猿王哈哈大笑,聲如滾雷,說不出的難聽,十分爽朗道:“我便知你定然不會聽我的勸告你有膽鎮壓本王,又把鷹九拿住,怎會是個膽小之人?隻是這件事情你問我也是沒用,方才已經同你說的明白,血河是祖龍燭九陰布下的,大羅金仙也破不開來,我哪裏有這種本事?隻不過是當時血河出現狀況,趁機闖了下去,至於好處,是混沒有撈著,反而被天魔入體,若非我有幾分法力,勉強掙脫血河的束縛,逃了回來,隻怕也陷身天魔窟,成了一個魔頭”

“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這種主意免得還讓那禿兒又忙活一場,他人倒是不錯,就是傻氣了些”滾天猿王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康摩言聽罷,心中大是失望,原本就算滾天猿王不來,他也有打算跑去探問幾句,沒想到最後得道的信息卻是這般情況,幾乎對自己沒有任何用處。真要下天魔窟,隻要腦子正常,都會想到仗了血河出現狀況,法力薄弱時闖下去,滾天猿王的方法說了等於沒說。

滾天猿王似乎知道康摩言所想,嘿嘿一笑,也不多說什麽,隻是道一聲“告辭”,便卷起一陣黃風,飛回自家的河段去了。

滾天猿王一走,這一處河段便清淨下來,出了黑霧上方偶有海風吹過,帶起嗚嗚的聲響,以及下方水流細弱的水聲,便再無旁的聲音。康摩言所在的這方岩石,距離下麵血河隻有兩三百丈的高度,比天蛇妖王如今鎮守的岩石低處許多,血腥氣撲麵而來,夾雜許多凶悍氣息。好在這個高度倒也合適,血河吸攝的力量,還沒有觸及到此處。

康摩言把思路整理了一番,也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便把這件事情暫時擱置。等待天蛇妖王從鷹九口中把話問明,再去處置。

康摩言在岩石上打坐修煉了數個時辰,把體內佛法運轉了幾合,又把劍陣操演數次,稍稍熟練,才將法術緩緩收起,把手往前一按,九十九道劍光各自劃出詭異的弧線,起在血河百丈左右的上空。

他也不知天蛇妖王用什麽手段對付鷹九,但想來對方要吃不少苦頭,隻是鷹九也是法身道行,短時間內隻怕不會服軟,康摩言不肯浪費時間,便一抖手將戍土金鍾招了出來,開始著手祭煉這件法寶。

戍土金鍾共有一百零八道禁製,康摩言如今祭煉到七十三重,加之運用許久,對這件法寶已是相當熟悉。戍土金鍾之內,包含五行陰陽之氣,不似掌中宮那般,隻有玄陰氣息,練來練去都是黑氣繚繞,雖然能起一座宮殿,卻讓康摩言沒多少好感。隻是戍土金鍾內的五行陰陽之氣尚未有完備,出土之時,隻是土係元氣充盈,後來機緣巧合,將水係元氣同木係元氣壯大,如今還有四係未有補足,顯得十分弱小,也影響了威力。

此外康摩言還有發現,這件法寶所能祭煉的層數,同裏麵元氣多少,以及自家法力高低都有關係。之前隻有水土兩係氣息壯大時,祭煉到五十多重已經是極限,後來得了九瓣銅錘的原體,把木係靈氣補足,便可多祭煉許多重。如今自家境界稍有進境,又能突破七十二重禁製,其中利害讓康摩言好生思量,不知是該先補足其餘四係的靈氣,還是先祭煉到一百零八重禁製,將這件法寶完全掌握再說。

康摩言把戍土金鍾招了出來,忖道:“我想這許多作甚?如何補足四種靈氣沒有任何眉目,況且如今這件法寶還遠遠未有祭煉成功,現下以我的法力,隻怕能夠祭煉到八十一層禁製,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了。”

康摩言微微存想,把各種念頭散去,有自家劍光護住,也不擔血河出現狀況而自家不知,便放心大膽度出一口真氣,打入戍土金鍾內,開始專心祭煉起法寶來。

戍土金鍾到得第七十三重禁製,倒是跟七十二重沒有什麽特異,隻是威力稍強,在這件法寶的裏麵多出一座空間,若是饋壓**力之人,更加不易被破。康摩言沉心修煉,不知不覺過去數日的功夫,這段時間血河也未有出現任何異狀。反而天蛇妖王已經利用了掌中宮,把鷹九折磨的生不如死,將實情問了出來,隻是來見康摩言時,發現者小白臉正在祭煉法寶,不好打擾,連等了幾日,也不見散去法力,便又回去同鶴老鎮守血河,隻是這二人卻有些難耐,每天都來瞧看康摩言一回

時間忽忽而過,康摩言這一坐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三個月,戍土金鍾在他頭頂溜溜直轉,七彩光氣繚繞不休,而血河這段時間卻十分配合,絲毫未有異狀。康摩言仿佛忘記了時間,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戍土金鍾上,不斷祭煉,到了第八十重禁製猶不算完,非要將這件法寶,祭煉到第八十一重禁製不可

隻是如此一來,卻讓天蛇妖王同鶴老心急萬分,二人輪流來瞧康摩言,卻見他始終在祭煉法寶,把別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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