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修為瞬間從結丹提升為示神道行的寶貝,康摩言別僥口,連聽都未曾聽說。Www!QUanbEn-xIAoShUo!cOM

按常理來說,借助外物確有提升法力的可能,但要將道行升格,則萬萬不能。

黑水河神法力暴漲之後,居然生出元神來,著實令人驚訝!康摩言隻瞧見寶藍光芒之中,是一塊手掌大小的金屬牌子,牌子上似乎有三兩古篆,黑水河神將其收入眉心之後,便有三道康摩言識不得的金色篆文,在黑水河神的額頭上顯映片刻,隨即便隱藏下去。

“這東西卻是一件好寶貝,若是我能拿來使喚,與人鬥法時瞬間把修為提升一階,便是越級殺人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老家夥元神有些古怪,修為似乎還達不到真正的元神道行”。

練氣士修煉元神,是運用本身精氣淬煉各種念頭,把精氣神煉化到有形有質的狀態,隻要念頭不滅,人便不死,故而有元神不死。

法身不滅的說法。

康摩言已經是圓滿境界,對元神一事了如指掌,他瞧看黑水河神身上的變化,卻另有一種感覺,忽然間想起瀛洲九老來。

瀛洲九老俱是元神道行,康摩言偶過瀛洲仙島時,還隻是結丹的層次,對這九個。

老兒自然沒有能力做出評價。

隻是如今回頭去看,這九個老仙卻跟此時的黑水河神有許多相似。

黑水河神隻是結丹的修為,現下借助列物成就元神,與自身千錘百煉而成自然有許多差異。

康摩言初時倒是十分驚愕,待得沉下心來,便發現黑水河神的弱處。

這老頭兒此時雖然一身法力洋洋灑灑,滿盈的好似要溢出一般,其實分量卻有些不足,且不說同元神圓滿層次的比較,便是康摩言當初初入元神之時,法力也比如今的黑水河神,厚實數倍不止。

這一點跟瀛洲九老一般,雖然都是元神水準,法力卻不甚強悍,跟普通的元神道行差了許多。

像劉海那般元神道行,遠遠未有達到圓滿。

卻能衝出九曲黃河陣,而瀛州九老九人合力,仍被康摩言困住許久,便是成就元神的途徑有所不同。

想來瀛洲九老也是借助外物練就的元神,跟元神修士有許多差別。

康摩言相信黑水河神不光法力不足,連所謂的元神亦會有些差池,但他也隻能瞧看對方的修為,想要探知對方元神卻是不能。

他見黑水河神對這番變身頗為滿意,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便伸出兩根手指虛著一點,不緊不慢的說道:“老東西借助外物成就元神,真以為自家便是元神道行麽?竟敢口出狂言,讓小爺先把你打成死魚罷!”康摩言伸手一點,便攪動黑水河,生出一股強大的暗流,前後左右擠壓過去。

黑水河神雖然不是真正元神,法力卻也接近,故而康摩言這一番未有留手。

直接使出**力催動,無匹壓力滾滾而去,將黑水河神攪入一座巨大的漩渦之中。

黑水河神雙掌連拍,四道真氣隆僂飛出,堪堪抵住四方的壓力,這老人哈哈一笑,喝道:“你這小賊不知天高地厚,我身為黑水河君,除了本身法力之外。

在水脈之中自有許多憑借,黑水河由**縱,你空有**力又如何?。

黑水河神大喝一聲,周身真氣鼓蕩,幾聲悶響震退了四方的暗流,隨後手掌一翻,一道藍光閃過,頓時攪起潑天水勢,暗流湧動,甚至攪動黑水發出隆隆巨響,比起康摩言推來的水壓更勝幾分,鋪天蓋地,傾軋過來。

康摩言從未同水脈河神鬥過法,故而也不知對方有這種優勢。

這小白臉自來以水法玄妙自居。

此番遇到對手,頓時激起了好勝之心。

康摩言清喝一聲,全身法力齊出小雙掌拍下,身後驟起無窮怒浪,數裏範圍的河水被他攔腰切割,隨著他向前一指,水勢洶湧,滾滾壓下。

怒浪滔天,暗流激蕩,兩道大水轟隆一聲撞在一處,水響如雷,隆隆不絕,黑水河河麵上頓時掀起衝天黑浪,良久不息。

水下的無窮壓力催生一座巨大的漩渦,隻一攪動,便將黑水河神府震蕩的牆瓦不存,隻餘下中央一座宮殿,不知有什麽法力加持,孤零零的在暗流之中搖曳。

康摩言身形晃了兩晃,才勉強站定,心中暗暗驚訝,沒想到黑水河神居然能接下自家的法術。

他眼光動時,瞧見對麵的黑袍老人一招過後法力不繼,正被河底暗流卷住左右漂泊不定,當下怎肯錯過好機會?康摩言二話不說,手臂一抬,開洶湧暗流,且叭便扣了下尖。

欲要把漢老者攝入陣法之中,做個天法翻刁州鳳魚。

黑水河神本有些左右難支,但戍土金鍾來勢洶洶,他眉心忽然飛出房屋大小的寶藍色光輝,從下往上一托,堪堪接住了戍土金鍾的下落之勢。

康摩言見狀也不加力,隻一甩另一隻手臂,袖中又飛出一座棋盤,洶洶之意比起戍土金鍾更勝十倍,棋盤內一座大陣蕭殺之意濃重,連河底翻湧的泥沙都被這股殺意排擋開來,黑水河神隻瞧了一眼,便忍不住心中打顫。

“這小賊是什麽來路?竟連符寶也不用,出手便是法寶!他這口金鍾已是極難對付,若是被這座殺陣抄了屁股,隻怕我老朽便要身死道消也!”眼見九曲黃河陣破開泥沙,從河底包抄過來,黑水河神這才有些著慌,趕忙將頭頂寶光分出大片,來抵禦腳下的陣法,但如此一來,上方壓力陡然大了起來。

康摩言不肯失機,將手一指小便有一道黃橙橙的劍氣飛出,輕輕一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黑水河神頭上餘下的藍光絞碎開來。

隨後戍土金鍾迎頭一扣,這名堂堂河神連話也不及說,便被兜入戍土金鍾的陣法內,饋壓起來。

康摩言把戍土金鍾和九曲黃河陣收回元神,也不管黑水河神如何,隻扭身下潛,進了宮殿。

宮殿內亂成一團,有幾十頭男女妖精,正蜷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顯然是被方才的鬥法驚動。

這些妖精之中不乏手執劍戟的兵勇,隻是殿外的兩人太過高級,不是他們能夠抵禦,若不是有這座宮殿護持,隻怕早死上許多回。

此時見康摩言闖入大殿,竟不是自家的河神老爺凱旋,當即便有幾名宮娥大叫一聲,嚇暈過去。

康摩言隔空一抓便攝來一名化身粗壯漢子的妖精,剛要逼問金眼雕等人的下落,這漢子卻恐懼過甚。

忽的兩眼一翻,也暈死過去。

康摩言隨眼一掃見其餘妖精也都是滿臉恐懼,索性不去逼迫,把神念放出,自己往大殿後方找去。

這座宮殿統共才畝許方圓,前方大殿占了一多半,後殿範圍不大,康摩言轉悠一圈,隨手將地若一處禁製破去,便露出通往地下的一道台階。

康摩言拾階而下,安現宮殿的地下是一處空室,自己屬下的一幹妖,都昏厥在空室之中,裏麵卻沒有金眼雕的身影。

“可是金眼雕未有被人擒住,已經逃脫?這鳥兒為何不向我報信,黑水河神隻是這般修為,能奈我何,莫非黑水河神府還有旁人不成?”康摩言心中疑惑,查看百十號小妖隻是被法力擊暈,無有什麽異常,便袖口一展一齊收入戍土金鍾內。

回頭查看這處空室,見沒有什麽特別,便轉身行出,回到前殿。

這才發現方才幾十號水族,已經逃走殆盡,連昏厥的幾個宮娥,也被人抬走,隻餘下那名漢子模樣的妖怪,不知是人緣不好還是體格太壯不好抬起,竟然還躺在原地昏睡。

康摩言一掌擁在這漢子的臉上,將其擊醒,伸手揪住他衣領,冷冷問道:“黑水河除了河神之外,可還有旁的厲害人物?這方圓數十裏內可有旁的妖精盤踞?”那漢子再次被康摩言攝住,頓時驚駭欲絕,被一雙森冷目光逼視,恨不能立刻昏死過去,但不知為何,每當他將昏之時,便有一道法力從胸前透入,直衝後頸,好似被鋼針紮在後腦上,整個人一個激靈立刻便清醒過來,滋味說不出的痛苦。

如此反複數回,饒是這漢子雄壯,也吃不消來,不過幾次便疼的涕淚橫流,再也不敢驚昏,把心情好生平複,開始斷斷續續的回答問題。

“原來黑水河神還有個女兒小亦是結丹的道行。

她不知金眼雕懂得陣法,隻將其關在後殿空室之中,未有封住法力,被金眼雕破開禁製逃了出去,此刻已經朝上遊追去了。”

康摩言從妖精漢子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便隨手將其扔進戍土金鍾內,同自家一幹屬下處在一起,這才瞧了一眼宮殿的四周,心中合計道:“我正要閉關修煉,本不想惹出事來,可此處河神不知死活,竟敢動我的探兵,且困他幾年再說!不過這處宮殿倒是不錯,待河神女兒來了,我便將她一並拿下,占了這水府,留在此地修煉,日後成就法身,再放出來,到時量他們也沒膽量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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