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點前並不曾毋討阿氏多,但佛門十八位羅漢俱刀凹行。WWw!qUAnbEn-xIaosHuo!Com可謂赫赫有名,故而這赤髯道人也不擔心認錯,見對方問起來由,便把來此追尋康摩言的事情如實道出,但相柳一事關係甚大,李八百並未有提。

阿氏多聽罷雙掌一拍,高聲道:“道友上當了也!我數日前在大唐國境內曾遇到過康摩言,這小賊與我鬥了一場,便自走脫,想來是朝著其餘方向遁去”必然不是向東海而來。”

李八百雖然也疑心上當受騙,但天地茫茫,康摩言有意躲避,他哪有可能找到?故而才抱了一線希望,相信白素貞所說,一路向東。此時聽阿氏多說起,這赤髯道人不由的大怒,身上翻騰的火焰大盛,低聲吼道:“氣煞我也!我與這小賊初次見麵。將其視為道友來看。怎知他竟然如此戲弄,騙我萬裏迢迢來東海尋人!?不消說,非得向他討個說法不可!”

教成正在水下探聽,早將一幹經過了解清楚,聞言不由得直翻白眼。心道:“如此簡單的騙局也能上當,這道人忒缺心眼!好叫讓他來東海尋人,若是那什麽康摩言小道一聲去了四海之外,這蠢道人莫非還真要穿越四海不成?”

阿氏多頌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李道友是不知那小賊的為人,他原本便是東海一妖精,膽大包天,曾經偷入龍宮**寶物,殺人放火更是常做,貧僧恰好撞見。本要將其拿下,這小賊卻十分手滑,竟然施展詭計逃脫。”

這番話雖是衝著李八百,其實是說給熬成來聽,龍宮二皇子聽罷,果然按掩不住,驚聲問道:“尊者此話何來?我東海龍宮除了百多年前有人闖過一次之外,最近這些年卻是太平的很,連小魚小蝦也不敢亂入,那小賊是什麽時候闖進的?”

阿氏多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那康摩言正是百多年前闖入東海龍宮。盜走幾件寶物的小賊。雖然之前他變化容貌。便是摩昂太子也未有瞧見他的本貌,但那口金鍾卻不會有假,這小賊不知我的來曆。將青鋒七星劍也使喚出來,貧僧自不會認錯!”

教成勃然大怒道:“好個該死的康摩言!偷盜我龍宮寶藏不說。還將東海避水金鍾攝走。害我東海丟了顏麵!這百多年間惹我多少水族勞師動眾的尋找,如今終於有他的消息,可不能讓他再逍遙下去。”

阿氏多沉聲道:“那小賊不知有什麽際遇,如今已是元神道行。貧僧與他鬥法,本已將其困住,但他頗有幾分手段,竟然壞了我的佛法,逃脫開去。貧僧尋他不到,這才來東海告知一聲。”

方才見說有當年偷入龍宮盜走寶物小賊的消息,這般功勞怎肯讓給旁人?教成早已按捺不住,恨不能即可動身前去輯拿。

他正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忽然又聽阿氏多所說,對方是元神道行,這位龍宮二皇子心中的怒火登時全息,一腔豪情也似冰凍的小**一般,迅速萎縮下來,暗自沉吟道:“簡直沒有天理,天底下哪裏來這許多元神道人,我出來巡海一番,便撞見一個渾身冒火的家夥,若不是有水族大陣護持,便要被他做成燒烤。如今那康摩言小賊也是元神道行。連阿氏多羅漢都捺不住他,我去豈不是白給?這功勞還是讓給我那幾個兄弟去罷!”

這龍太子沉吟一番,有了計較,便開口道:“四大部洲極為廣大。保不齊那小賊又去往別處,我還得去向父王稟報一聲,由他老人家定奪,阿氏多尊者請移駕水晶宮小小龍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阿氏多原本是要去一趟東海龍宮,但如今有教成傳遞消息,倒是省去多走一遭,加上這老和尚方才聽李八百提起青城山的事情,又起了旁的心思。對教成的邀請便不甚熱忱,直接開口婉拒。教成客氣幾句。見這老和尚確無做客之意,便告了辭。帶著一幹水族兵勇沉入海中。

待得教成一走,阿氏多向李八百問道:“方才道長說起,在青城山時,除了康摩言小賊,尚還有一名元神道行妖精,不知那妖精是什麽來曆?”

李八百未有多心,聞言答道:“那怪修煉得一身道術,法力不在我之下,據康摩言所說。那怪是梨山老母的弟子,不知真假。”康摩言能騙自己一次,便有可能騙兩次。李八百能夠修煉到元神境界。自然不是癡呆之人,隻是性格使然略顯莽撞而已,此州舊芯屁來,便覺康摩言所說也不盡然,那頭白衣貌美的鼎份。說不定也是隨口按上的。

阿氏多聽到一句“據康摩言所說”心中亦有七八分不信,暗暗忖道:“不消說,那妖精卻是康摩言小賊的姘頭了!這個小白臉口中不盡不實。也不知道是否有句真話。他自家都能按上個北極大帝的師父,給相好的女妖精編排個小黎山老母的師父也極有可能。隻是那妖精既然修煉的一身道術,說不定真有幾分來曆,我若要收伏,總要打探清楚才好。不過黎山老母門下四名女弟子頗為神秘。連我亦不曾見過。這件事情著實有些難辦了。”

李八百見老和尚沉吟良久。不知在想些什麽,便開口說道:“小道這便要去追拿康摩言,大師可要同行?”

阿氏多笑道:“貧僧有要事在身,卻是不能奉陪,道長欲要尋找康摩言,可向西北方向去追,我猜那小賊大多朝那個方向逃去。”

李八百拱手謝過,便自卷起一團火焰長身而去。阿氏多凝望天邊的火光良久,才自言自語道:“世上的元神妖精並不見多,若是錯過了實在可惜。既然她敢稱黎山老母的徒弟。我便找一見過之人,詢問一番。”

這和尚心中合計一番,一甩袖卷出一座丈許方圓的金蓮,將身一托,便朝著南海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東海水晶宮,空空蕩蕩,不見一頭巡海執勤的夜叉,也不見平日裏端著各種器物,遊來遊去的蚌精一類的美麗宮娥,這些閑雜人等都被趕出了水晶宮。

此時,東海龍王教廣與西海龍王教匡正在密議,兩頭老龍俱是鐵青著臉色,不知撞見了什麽憂心事情,眉頭皺成川字形,二人麵上的龍須亦是一抖一抖,顯然心情不算多好。

“兄長,這種事情也是無可奈何,我龍族雖然人丁興旺卻無獨當一麵的人物,有事發生,被人當做工具來用,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而且咱們四海兄弟,若是真個運用真龍之血。即使道行能暫時踏入大羅金仙第一境禹餘天上清境界。可是在那些人眼中,還不足以形成威脅。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多想也是無用。”

兩頭老龍沉默良久,教匡先自歎了口氣。出言勸解。

教廣亦是歎了口氣,道:“賢弟所說我亦是明白,若無大羅第二境清微天玉清境的實力,在那幾個家夥的麵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上古時候我龍族又不是沒有上清境界的真龍。還不是成了他們手中的工具,被呼來喚去,到最後全在一場大劫之中丟了性命?”

說道這裏教廣臉上忽然露出憤懣之色,沉聲道:“我龍族先輩用性命換來天下水脈的掌控權,現如今卻要拿來與人平分,天底下哪有這般道理?”

教匡苦笑道:“天底下的道理,便是那幾個人的道理。兄長說這些話又有何用?不過在我看來。將水脈分潤出一部分,到也未必全是件壞事。我龍族幾萬年來,未有人踏入大羅金仙的境界。連法身道行也隻有摩昂和教天二人,或者跟環境太過安逸有關,能夠名正言順的占據水脈。未有通過跟其他種族妖怪豁出性命的拚鬥,這些後輩哪裏還肯拚命修煉?”

教廣怔了一怔,臉上的怒色漸漸退去,換之而來的是一臉的無奈,沉吟良久,這老龍才歎了口氣。道:“賢弟說的不錯,當年為兄便是這般作想的,沒想到反而是吃了大虧。”

教匡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沉吟片刻,說道:“不過兄長亦是不必太過憂心。道門不過是想通過天下水神大會,名正言順的爭奪幾條水脈。如今道門雖然有四大天師撐腰。但他們四人又怎會直接拋頭露麵?說不得還是一些凡人弟子前來爭奪。前些日四天師在天庭打過招呼。那麽我龍族便不好太過爭執。但天下水妖多矣,蛟龍龜蛇一類之中總有些道行不錯。此番天下水神大會我兄弟幾人多出一分力,搞的轟轟烈烈。將這些大妖喚來,非叫道門吃一大虧,卻又不能找我們的麻煩!”

教廣想了片刻,眉頭頓時舒展,一拍大腿,笑道:“賢弟此計甚好!妖怪一類本就與道門不和。到時候我等先坐山觀虎鬥,再坐收漁翁之利,這些水妖一旦得了好處,怎會不對我龍族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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