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人去情逝

韓曉路呆呆的看著倒下去的海鷹,沒有任何的反應,腦子裏一直回響起剛才他對自己說的那句“對不起。”對不起,為什麽對她說對不起,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沒有見到昊的身影?現在的她什麽話都說不出口,就連眼前倒下的海鷹也入不了她的眼,就這麽呆呆的站著。

身後的獵焰與玄鶴趕緊上來扶起了海鷹,快步的把他送回房間。風海吟三人則留下來擔心的看著發呆的韓曉路。

“夫人……”看這情形,門主可能出事了,但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海鷹醒後才知道。

像是沒有聽到風海吟的叫聲,韓曉路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前方,雙手緊緊的死握著,指甲己掐進肉裏泛出了血滴而不自覺,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看著她那失神的樣子,無奈下的鬱詠情手刃一揮,掃向韓曉路的頸項,被偷襲的韓曉路在博可唯的驚呼聲中倒下。

“詠情,你做什麽。”博可唯責怪的看了好友一眼,不讚成她的做法。

白了她一眼,鬱詠情沒好氣的說道:“你沒見她一副得了失心瘋的模樣?再這樣下去還了得?讓她睡一會,我們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再跟她說吧。”

風海吟上前和鬱詠情一起扶起被打暈的韓曉路,麵色沉重的把她扶回房間。把韓曉路扶上床後,由風海吟留下照看著,其餘兩人便趕去看望受了重傷的海鷹。

“怎麽樣了?”進門,鬱詠情是最心焦的那個,海鷹是她的愛人,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她該怎麽辦?

室內一片沉寂,過了許久,玄鶴說道:“還沒有醒來,身上有多處槍傷,己經聯係了醫生,十分鍾內會到。”

看著渾身是血的海鷹,鬱詠情崩潰了,趴到愛人的床邊,淚如泉般的湧出,她知道,隻要在洪龍門,不管是他還是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這她早己看透,可真讓自己碰上了後卻又不是那回事,看著毫無生氣的海鷹,心痛無以複加,那如刀絞般的感覺無孔不入的侵蝕著她的神經,現在的她不是洪龍門的使者,不是夫人身邊的特使,而是一個為愛人心碎的平凡女人。

“詠情,別太難過了,鷹會挺過來的,如果他醒來見你這副樣子他不會開心的。”博可唯放柔了聲音,安慰著陷入痛苦之中的好友。

己經忍不住哭出聲的鬱詠情撕聲的說道:“如果他有什麽事,我該怎麽辦?怎麽辦……”如果海鷹真離她而去的話,留給她的的也隻是絕望。

獵焰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鬱詠情,安慰的話說不出口,隻淡淡的道了一句:“鷹現在隻是失血過多而昏迷,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門主的情況我們還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門主真有事,洪龍門怎麽辦?夫人怎麽辦?還有少主,年紀還那麽小,他又該怎麽辦?熟輕熟重你要分清。”他知道這話說的也許不是時候,但當務之急是讓海鷹盡快的清醒,知道老大的下落。

聽了獵焰的話,鬱詠情強忍著自己的情緒,身為洪龍門的一份子,她不應該這麽脆弱,強忍的悲痛還是會隨著哽咽不經意的溢出,讓眾人見了皆心酸不已,特別是獵焰和玄鶴,如果他們當初堅持跟老大和海鷹一塊赴宴結果或許不會是這樣。但世上沒有後悔藥,發生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他們隻盼海鷹能盡快清醒,了解事情的真相。

醫生準時的在十分鍾內趕到,給海鷹做了個詳細的檢查,取出幾處槍傷裏的餘彈,清洗了傷口後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還好他身體強健,並且子彈沒有傷及要害,隻要休養得宜沒有什麽大礙。”

醫生的話就像一劑強心針,打入眾人的心裏,一半大石總算落地。

“那他什麽時候會醒?”獵焰問出了眾人一直想問的問題。

醫生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沉穩的說道:“快則幾個小時,慢則一二天,這要看他的意誌力。”

“一兩天?可是我們等不及了,有沒有其它的方法讓他快速清醒?”玄鶴焦急的問道。

醫生看了玄鶴一眼:“我是醫生不是天使,不會法術。”說完後酷酷的轉身離開,留下一群人對著背影幹瞪著眼。

沒有其它的辦法,他們也隻能坐在房中等著誨鷹清醒,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在第十二個小時將要過去的時候,海鷹總算醒了過來,第一個發覺的是一直守在床邊的鬱詠情。

“鷹?你醒了?”感覺到被她握著的手動了下,鬱詠情忙抬起頭,發現海鷹己經睜開了深邃的眼眸,正注視著自已,刹那間的驚喜傳邊她的四肢經絡,激動的叫了起來。

聽見她的叫聲,獵焰等人快速的移到床前,看著還很虛弱的海鷹。

“沒事吧鷹?”獵焰關心的問道。

海鷹吃力的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鷹,老大呢?”玄鶴見海鷹醒了,馬上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看著玄鶴,海鷹的眼裏閃過一絲沉痛,閉了閉因那句話而幹澀的眼睛,吃力的回答:“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門主,是我的失職。”

“現在不是追究誰失職的時候,我們要知道老大究盡出了什麽事?現在怎麽樣了?”玄鶴看著海鷹,固執的要海鷹親口說出答案。

看了圈圍在他身邊的夥伴們一眼,他垂下眼簾:“老大他……不在了。”

一句話如五雷轟頂,不止震著了一室的眾人,還震呆了剛推門而入的韓曉路,這一句話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剛剛從暈睡中醒來,不顧風海吟的阻止,她堅持要來看望重傷中的海鷹,望盼從他口中能知道昊的下落,沒想剛打開房門卻聽到她最不想聽的一句話,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潛意識不由的抗拒著剛聽到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