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是寬廣的淮河上,一條足以承擔兩輛坦克的鐵皮渡船載著十幾個滿麵春風的乘客橫穿淮河來到了南岸。渡船剛到了南岸還沒有停穩,有些已經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的乘客喊叫著就跳下了渡船,那身姿、那動作,簡直就是集跳高與跳遠之精華於一體的完美的一跳,身子準確的栽在了離河水近兩米遠的河灘上。

嘿嘿的笑聲中,那些人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和其他陸續下船的乘客一起在四名軍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南營,並和南營的誌士同仁們一起在一塊空地上會和,組成了一片可觀的人潮。

護送著北營的榜上有名的人才的四名軍人和維持著空地秩序的軍人互相的打了聲招呼,在確定了人都差不多來齊的時候,一名軍官拿著名單開始一個個的點名,核查著人員是否到齊。

雖然知道名字肯定有自己或者肯定沒自己,可當點到名字的人好像是突然的知道自己上榜了一樣的驚喜與高興,而沒有點到名字純粹是來看熱鬧的人卻也是好像突然的發現自己落了榜似的垂頭喪氣。

當然了,為了防止冒名頂替的,還要對一對照片,檢查一下發給的上機證件,準確無誤後。這些人來到了由一個排的士兵組成的人牆後。

在一陣歡呼聲中,兩架直升機嗡嗡作響的從天邊飛來,直到飛到了空地上掛起的風吹的人都睜不開了眼。

那一個排組成人牆的士兵背對著直升機,受到的影響沒有那些麵對著直升機的人大。而也是這時,在排長的一聲令下。那一個排的士兵同時的拉栓上膛,這響起的聲音居然一時的將直升機發出的聲音給掩蓋了下去。

這些士兵的精神高度的集中起來,子彈全部的上膛並打開了保險,為了防止這個時候有人硬闖搶機,他們都得到了王團長的下達的最終命令,如有暴力硬闖搶機者,格殺勿論

還真別說,這人群裏還就有那麽幾個人打著這樣的心思的人,可當他們聽到那組成人牆的一個排的士兵一同的拉上槍栓的聲音,著實嚇了他們一跳,在心裏比較了一下硬闖搶機的風險後,他們無奈的放棄了原先的決定。

老實的呆在營地裏不一定會死,就是死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可要是現在衝上去硬闖著搶著上直升機,怕是當場就得被士兵手上的自動步槍的突突的渾身窟窿了。

直升機嗡嗡的飛來又嗡嗡的飛走,看熱鬧的人感覺到這段飛來飛走的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就像是一眨眼那些榜上有名者就已經坐上直升機飛走了。

直升機飛走了,空地也就變得安靜了起來,不管是懷著硬闖的心思的人,還是來看熱鬧的人,他們都感覺到一陣的索然。沒有了來時的熱鬧的場景,他們安靜的離去回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做他們此時應該去做的事情。

“你們兩個不回去北營”負責上機安全事務的排長看到北營來的軍人還有兩人沒有走而是留了下去,感到有些好奇。

其中一個和排長同級的軍人說道:“來和熟人續續久,待會就走。”

“哈,那我們就打攪你們了。”排長笑笑的收隊回去軍營了。

這兩個北營來的軍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石林他們一起的李翔和夏並國。在來到營地後,他們兩個被調去了北營,因為在北營有人數差不多一個支隊人數的武警,隻是這些武警不是一個支隊裏的,是淮河兩岸幾個市的幸免遇難的武警所組成,現名義上歸集中營的最高軍事長官王團長的管理指揮。

也就在今天中午石林從王團長那離開的時候,王團長已經接到了已安全撤離到西北的中央軍委的命令,淮河集中營一號營由南北營組成的軍隊編製變為獨立旅,王團長榮升為淮河集中營一號營獨立旅的旅長,統領集中營裏所有的武裝力量,北營的那個支隊的武警也正式的劃為獨立旅的一部分,接受王團旅長的管理指揮。

而在南北營一同招兵的時候,李翔被委任為排長管理指揮一個排的新兵,至於夏並國則被委任為李翔的副手當了個副排長。

在李翔和夏並國商量著是去民營了,還是去軍營的時候,他們看到石林急匆匆的走出了民營向著軍營走去。兩人相視一笑,像著滲透的偵察兵一樣圍了過去。在石林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左一右的將石林給架住了。

石林還以為是誰了,一看是李翔和夏並國,一張臉和李翔他們一樣笑了起來。

“你們怎麽過來了”

“哈哈,這不是看你們這幫家夥不肯過去,我們等著急了,不就自己過來找你們了嘛 。”夏並國鬆了手在石林的肩上拍了拍。

“走,去我的帳篷裏坐坐。”

三人一路說笑著,談著這些天裏在營地裏的生活,談到當新兵的一些苦楚,和練新兵的一些趣事。當然兩天前的那次屍群大進攻是他們談的最多的,而無不例外的三人都對屍群最後的撤退感到奇怪。

說來這些數量最多實力最弱的一類僵屍是沒有智商,隻憑著吃肉的本能行事,沒有任何負麵情緒的他們不應該撤退,而是應該一波又一波的向著營地衝擊,直到攻破營地或者全部的被殺死。

不過他們圖的是個談的熱鬧開心,也沒有去深究其中的原因。說笑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石林的帳篷。

裏麵以前有了人,一臉艱難的度過大災後的慶幸的表情的林立仁正坐在自己的**發呆,一看到石林回來了,大叫著“她沒死”就跳了起來,讓石林身後的李翔和夏並國看的一頭霧水,這人不會是受了什麽刺激傻了吧

那女的沒死,石林也感到自己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安穩的落了下來。

看到李翔和夏並國的一臉的茫然,石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中午發生的那件事。林立仁也嘿嘿笑得摸著頭,差點把一個無辜的人開槍打死,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一張老臉全是羞愧的紅潮。

“沒死就好,以後等那女的醒過來,你們可是要好好的向她道歉。”

石林和林立仁連連的點頭稱是,不用說他們也會這麽的去做的,差點要了人家的命,不去道歉那還像話嗎

石林還要去王旅長那邊有事要說,簡單的將林立仁向著李翔等人介紹了一番,就讓他在這先聊著,他就走出帳篷向著王旅長那走去。

這次石林沒穿軍裝,在半路上還被巡視的士兵好好的檢查了一番,當來到王旅長的時候,王旅長正召集著營地裏的高級軍官在開著小會。

說的是關於剛才中央軍委對營地編製的改變,而之後就是對於營地內部混入的邪教徒進行嚴厲的打擊,務必將其一網打盡,給予營地一個和諧安定的氛圍。

剛升了官的王旅長十分的開心,麵帶微笑的聽著已經升為團長的幾位營長講著自己對殲滅營地內混入的邪教的辦法和態度,他身旁的剛從北營過來的政委在翻著各種文件,在一邊聽著一邊處理著整個營地的民事工作。

當初那個請石林過來的警衛員報告了一聲,說是石林有消息帶來了。王旅長剛升了官,這邊石林就有好消息帶來,當真是讓王旅長心中刮起一陣的喜洋洋的春風啊。

這裏都是營地的高級軍官,石林一下子看到這些人盯著他一個人看,感覺到自己就好似那動物園裏關在籠子裏的被圍著一圈的遊人觀看的猴子,就差著指指點點有說有笑,再順帶著扔些瓜果這類的零食了。

就在這這些高級軍官的注視之下,石林硬挺著身子不讓人看到自己心裏的心虛,將明天淩晨三點文英和顧珍就會收到邪教大教主接見的事情告訴給了王旅長,當然那些軍官們也沾了光順帶著聽了。

王旅長高興的雙手一怕,好家夥,之前也抓了不少的外圍的邪教徒,可就是對混入營地裏的邪教的核心人物抓不到一點的線索。而文英和顧珍這兩個業餘的臥底線人一出馬,就有如此的收獲,還真是讓人既意外有興奮,讓人不高興都不行。

幾位團長和參謀輕聲的交談著,坐在王團長另一邊的參謀長提出了問題。怎麽會是大教主來接見難道日爾納斯這個國際邪教組織這麽看得起咱們這淮河集中營一號營,連大教主都派來了

這可是難倒了石林,他哪知道這個大教主是個什麽東西。是不是跟字麵的稱呼一樣的邪教的高級頭目。他隻知道他要帶的消息已經帶來,你們也應該趕快的部署了,別讓文英在明天淩晨三天去見那個什麽狗屁大教主的時候出事就行。

也因為石林隻是一個傳遞消息的小卒,所以在軍官們開始部署怎樣的利用這個消息來將邪教一網打盡的時候,石林被很客氣的請了出去。

“操”出來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石林感覺到自己在那些軍官的麵前實在是太渺小,被他們的氣勢壓一股沉悶的氣息堵在胸口裏憋的難受,對著天空就罵了一句,來緩解心裏的這股悶氣。

但想到從北營過來的李翔和夏並國,石林的臉上又露出一絲的笑容,既然不開心,就自己找些開心的事情來。

“你們太牛逼了,好啊。”林立仁跳了起來,假裝著手中有著一跟長槍向著前麵的空氣虛刺了一下,“嘖嘖嘖嘖,一排刺過去,來多少就滅多少啊。”

回到自己的帳篷裏時,正好李翔和夏並國向著林立仁講到他們用尖頭竹一排一排的刺出,刺死一個又一個的僵屍。

“靠,你小子可是藏私啊,這個你可沒講給我聽。你快說說,你當時將竹子刺進將是的身體裏時的感覺怎麽樣。”看到石林回來,林立仁一個急步走到石林的身旁,強烈的抗議石林沒有和他將在大宅子裏用尖頭竹戳僵屍的時,並以此要求石林講一講當時的感受。

“能有什麽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殺死僵屍,自己能夠活命”石林可不想回憶那段讓人難受的記憶,那滿屋子僵屍與死屍,滿空氣的是從被尖頭竹戳出的傷口裏流出的烏黑的膿血所散發出的惡臭,以及同伴的死亡和向著被僵屍咬傷的同伴下殺手的景象,沒人樂意去回憶。

就是和林立仁將這些的李翔和夏並國也隻是說殺僵屍,對於其他的都一概的不提,就仿佛那些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媽,這是什麽啊。”李躍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小本本在顧珍的麵前晃了晃。

顧珍本來坐在**發呆了,忽然看到一個黑色的小本本在她的麵前晃了晃。她起先還沒注意到這,但是在這個黑色的小本本在她的眼前消失後,她立刻意識到這個黑色的小本本是什麽東西,連忙的向著李躍看了過來。

李躍將這個黑色的小本本在顧珍的麵前晃了晃,顧珍沒什麽反應,所以他撇撇嘴就要將這個黑色的小本本打開來看看裏麵寫了些什麽。

這還得了,顧珍的腦海裏轟得的一聲炸開,好像那黑色的小本本裏藏著無數的妖魔鬼怪,隻要李躍一打開就會將它們放出來,然後李躍就會被它們所殺死,最後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一星半點的。於是反應過來的顧珍一把就將黑色的小本本搶了過來,嚇得李躍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躍躍不要哭,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這樣,躍躍乖,躍躍不哭。”顧珍心疼李躍,將李躍拉近了懷裏安慰著就要哭出來的李躍,“躍躍,這個黑色的小本本怎麽到了你的手上,你在哪裏找到的。”

“我和文睿在一起玩,他忽然的想大便,我就回來給他拿紙擦屁股。後來我就看到這個黑色的小本本在你的旁邊,我就拿起來看看。”李躍撅著嘴說道。

“那快去把紙拿給文睿去吧。”顧珍笑著從床頭拿出幾張衛生紙遞給了李躍,看著他拿著紙就跑了出去。

“兒子,媽媽一切都是為了你啊。”顧珍將那個黑色的小本本緊緊的攥在手裏。

“顧阿姨,你這是怎麽了”與顧珍一個帳篷裏的少女走了進來,看到手中緊攥這一個黑色的小本本,神情也是十分的激動,關心的問道。

“哦,沒什麽,沒什麽。”顧珍的臉上露出笑容,顧珍知道這個少女十分的可憐,家裏人都死光了,就剩下她一個人逃到了這裏。也正是這樣,顧珍這些日子裏也是關心著少女的生活,有什麽能幫的事情她都會幫著去做。

而看到少女,也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為了保護她和李躍能逃走,獨自一人拿著菜刀和僵屍拚命的場景。也更讓她要將李躍保護好,不能讓他出一點事情來。使得它更加的決定明天的淩晨三點要去見那個大教主,好讓軍人們將這個營地裏的毒瘤鏟除掉。

所以,顧珍站起了身,和少女說笑了幾句就向著文英的帳篷走去,她要和文英合計合計一下明天淩晨三點去見大教主的事情。

在半路上她碰到了也正要來找她的文英,原來文英帳篷裏的那對小夫妻已經坐了直升機走了,帳篷裏那兩張床就空了下來。為了方便她和顧珍行動,她來找顧珍打算讓顧珍搬到她的帳篷裏去住。

這個決定可是讓文睿和李躍這兩個小鬼高興的直蹦,特別是剛上完廁所洗過手的文睿揮舞著還潮濕濕的手,就向文英的身上抱過去,害得文英笑著將這隻潮濕濕的小手一巴掌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