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節

七十多年前,還是戰火紛飛的年代,隱居在山中的路平陽下山采購日常用品,當他回來時,帶回來一個渾身是傷的六歲男孩。當時隻有六歲的路昊天站在父親身後,好奇的看著父親為這個男孩處理傷口。

一天以後,這個男孩醒了,他警覺的看著坐在他身邊的路平陽,黑亮亮的黑眸裏閃著機警的堅毅。這個孩子就是冷默然,他的家遭受了匪徒的襲擊,父母當場被匪徒殺死,小小的冷默然竟然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要與匪徒拚命,恰巧路平陽路過,救了小默然。

路平陽本是一代將領,他自幼飽讀詩書,熟讀兵法,能文能武,為的就是報孝國家,可是當局政府令他倍感失望,在妻子去世後,他毅然帶著獨子隱居山林,專心鑽研兵法陣法,倒也消遙快活。

救了小默然後,他便收了冷默然為徒,讓他和路昊天一起跟著他習文練武,也讓兩個孩子作個伴。年齡相仿的路昊天和冷默然很快就成了好兄弟,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貪玩的年紀,他們每天除了跟路平陽習文練武學習陣法,就是滿山遍野的去瘋去跑。

在兩個孩子十三歲那年,有一次路平陽下山訪友,將兩個孩子獨自留在山中,叮囑他們不許亂跑,好好在家看家。路平陽走後,兩個孩子在家中無聊,竟然私自跑下了山。山下的繁華吸引著兩個單純孩子好奇的眼球,他們高興的在街市上閑逛著。

就在太陽快下山時,他們正打算趁天未黑返回家中,卻被一陣打鬥聲吸引了過去。他們推開看熱鬧的人群,看到幾個彪形大漢在打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男孩。那個男孩滿地翻滾著,慘叫聲叫人不忍入耳。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死。兩個孩子頓時起了俠義心腸,他們一聲怒吼衝了出去,從那群壯漢手中將那個男孩救了出來。可他們畢竟是孩子,饒是他們藝高膽大,還是寡不敵眾,於是他們帶著那個男孩邊打邊退,鑽進了山裏。

見甩掉了追兵,他們才問起那個男孩的家在哪,想送他回家,可那個男孩說他是個孤兒,靠在街上討飯為生,因為太餓了,偷了一個饅頭,這才被那群人抓住暴打了一頓。

天已經黑了,山裏又多野獸,他們不敢把男孩自己留在這山裏,隻好帶著他回到了家。這個孩子就是褚梟雄。

路平陽回來後,得知此事,將路昊天和冷默然狠狠的打了一頓,但他還是把褚梟雄留了下來。在以後長時間的接觸中,路平陽發現褚梟雄心態陰暗,且爭強好勝,便暗暗留了一手,雖然他也教他讀書習武,但卻不教他陣法。褚梟雄為此心態極不平衡,在一次與路平陽大吵一次後,憤然下山,另謀出路去了。

許多年後,路平陽仙逝,路昊天和冷默然都下了山,娶妻生子,並拉起杆子組建了一個鏢局,專門替人押送貨物,因他們武藝高強,生意日益興隆。漸漸的他們積攢下了家財,又做起了其他的生意。當時的時局混亂,軍火和毒品是最危險,但也是最發財的一條路,兄弟一商量,又協手做起了軍火和毒品生意,這一發便不可收拾,但也引起一些人的嫉恨,但兄弟二人心齊,將一幹人等都製服於腳下,成了當時威震一方的霸主。

從此二人擠身於上層社會,手下是要槍有槍,要人有人,黑白兩道無人敢惹,也無人敢動。就在這時,褚梟雄出現了,這些年他混得並不好,聽說路昊天和冷默然發了,而且成了響當當的人物,便又投奔他們來了,兄弟二人很高興的將褚梟雄帶到家裏,盛情款待,並安排他住下。褚梟雄從此跟著他們也是日進鬥金,好不風光。

好景不長,褚梟雄竟然看上了冷默然年輕貌美的妻子,在他幾次引誘不成的情況下,他心生怨恨,一次喝醉了酒後,他竟然闖進了冷默然的房間,欲行非禮,恰逢出門幾天的冷默然和路昊天提前回家,將他痛打了一頓,並將他趕了出去,從此褚梟雄處處與他們做對,並從中挑撥離間,弄得路昊天和冷默然之間也起了隔閡,最終分了家產,分了地盤,各自為政,不相往來。

分了家後的路昊天,在強大自己的同時,漸漸將生意洗白,建起了路氏的鵬程企業。由於冷默然長年居住鯊魚島,他的事業大都是在海外,所以褚梟雄將目標對準了路氏,這麽些年,他一直處處與路昊天做對,但路昊天念及手足之情,總是網開一麵,沒想到終被其算計,差一點傾家蕩產。

這次,路昊天終於下了決心,將褚梟雄徹底鏟除,以絕後患。

路昊天暗暗歎了一口氣:“老三,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是你太不知道悔改了,我已經一次次給了你機會,這次是你逼我的。”

路昊天的反撲開始了,明麵上,他大量收購褚氏企業的股份,暗地裏,他派人潛入褚梟雄的地盤,牽製住他的經濟動脈,並以各種手段阻止與褚梟雄有商業往來的商家中斷合作協議,斷了褚梟雄的財路。

褚梟雄一直做的都是黑道生意,這種生意見不得光,所以隻有暗暗叫苦卻報不得官。褚梟雄終於惱羞成怒,放手一搏。他放出了大批殺手進入G市,適機而動。

G市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卻已經是危機四伏。

路娜早上起來,便將自己收拾得嬌豔動人,今天她要出席一個重要的商務洽談,而與她同時出席的人就是她心儀的冷俊。

冷俊因為受了傷,這些日子很少到公司去,天天和路瑤膩在房間裏,她嫉妒得要發狂,卻沒有一點辦法,今天終於又有機會和冷俊在一起了,她不由得興奮得小臉發紅,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

路娜本來可以到車上去等冷俊,可是她急不可耐的跑到秀閣外,大喊著:“我說妹夫,該走啦,別總在你的溫柔鄉裏沉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