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五節 心病還需心藥醫

路瑤還沒有點頭,冷俊接過話說:“我們一會就回美國了,看來幫不上李先生了。”

在公安局錄完筆錄,路瑤和冷俊、冷風一同走出公安局,路瑤緊鎖著眉頭沉思著。

“別想了,我們還得趕飛機呢。”冷俊說。

“老公,我不走了,從美琪的屍體看,她是在那天晚上被殺的,如果是她給我和潘衛東下了迷 藥,那她很有可能是和潘衛東在一起,現在她死了,潘衛東呢?那天我和潘衛東一起吃的西瓜,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知道那西瓜裏有藥。而且那天的藥量下得非常重,重得讓我一點意識都沒有,而整個攝製組的突然撤離和潘衛東的失蹤,我認為不可能是美琪一人所為,人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路瑤冷靜的分析著,看見美琪的屍體,她的頭腦突然清晰起來,她突然覺得有許多可疑的地方。

冷俊和冷風對視了一眼,冷俊說:“這裏的事阿風會處理,你還是跟我回美國吧。”

冷風也說:“是呀,我們已經派出了不少人手去找潘衛東,你就是留在這裏也是等,還是跟阿俊走吧。”

路瑤還想堅持留下來,可是一看見冷俊關心的眼神,她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是呀,她現在本來就是帶罪之身,還有什麽資格對冷俊要求什麽,於是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冷風送冷俊和路瑤到了機場,冷俊對冷風說:“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冷風點點頭。

路瑤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冷風說:“如果找到了潘衛東,一定要通知我。”

冷風看了一眼冷俊,說:“好。”

路瑤跟著冷俊回到美國,冷俊的工作真的很忙,回到美國後便又忙碌起來,他怕路瑤無聊,特意讓兩個孩子下課便回家,可是路瑤卻總是打不起精神。

最讓冷俊頭疼的是,路瑤碰不得了。每次他想跟路瑤親熱時,路瑤便會條件反射般的大叫起來,然後就痛哭不止。

摟著心愛的老婆卻不能碰,這讓冷俊的心情也煩躁起來。 “你到底要怎樣呀?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怎麽這麽想不開?”渾身被欲火燒得炙熱的冷俊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怨氣,不耐的說。

“對不起,老公,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受不了……”路瑤將自己縮成一團,痛哭著說。

“你有什麽受不了的,乖,你把眼睛閉上,什麽都不要想,全交給我,好不好?”冷俊耐著性子說。

路瑤依舊搖著頭:“我、我總覺得是、是他在碰我,那種感覺讓我惡心,讓我痛恨,我真的受不了。”路瑤絕望的說。

“你為什麽要想他呢?你想我,想我不就行了嗎?”冷俊煩躁的說:“還是你心裏根本就有他?”

“對不起,對不起,老公,我控製不了我的思想,我真的控製不了。”

“我都說了我不在乎,你還較什麽真呢?”冷俊有些生氣的說。

“是我自己在乎,老公,我已經不幹淨了,我、我真的忍受不了我自己。”路瑤泣不成聲。冷俊看著淚流滿麵的路瑤,是又心疼,又心焦,他無可耐何的撓撓頭,轉身進了浴室,用冷水拚命的衝洗著滾燙的身體,以此來澆滅那滾滾欲火。

冷俊坐在愛德華的辦公室裏,緊鎖著雙眉:“你說她怎麽就這麽鑽牛角尖,無論我怎麽說,她就是放不下,怎麽辦呢?”

“你說你挺聰明的人怎麽辦這麽糊塗的事呀?讓我說你什麽好呢?”愛德華也皺了了雙眉,埋怨著說。

“事情都這樣了,後悔也沒用了,你快幫我想個辦法呀。”冷俊瞪著他說。

“如果不是瑤瑤不讓你碰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算繼續瞞著我?”愛德華斜睨著他說。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冷俊嘟囔著。

“行,我看你這回怎麽收場,本來這件事瑤瑤會從心裏感激你,甚至會感激到不惜做牛做馬,可是現在讓你搞成這樣了,我能有什麽辦法?”愛德華聳了聳肩說。

“你給她開點藥。”

“她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我這哪有治心病的藥呀。”

“那怎麽辦?這樣下去,我怕她真的會瘋掉。”冷俊不安的說。

“瘋掉都是輕的,重的也許她會想不開,自殺。”愛德華一字一頓的說。

“哎呀你就別拽了,快給我想辦法呀。”冷俊更加不安起來。

“沒有辦法,隻能將實情告訴她,這樣她就會不藥而愈。”

“開什麽玩笑,都這麽些天了,她受了這麽多罪,她還不得殺了我。”冷俊瞪大眼睛,驚恐的說。

愛德華鄭重其事的說:“沒別的辦法,不是她殺了她自己,就是她殺了你,你自己選吧。”

冷俊站起來,惡狠狠的說:“你等著給我收屍吧。”

愛德華笑著說:“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哈哈。”

“你少在那幸災樂禍。”冷俊氣哼哼的摔門而去。

路柔推門走進來,問:“冷俊怎麽了?我看他氣哼哼的出去了。”

“哈哈,他自以為很聰明,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愛德華站起來,擁住路柔,乘機在她嘴上偷了個香吻,惹得路柔嗔怪的說:“這是辦公室呀。”

冷俊鬱悶的坐在辦公室裏,瓊斯推門走進來:“俊,你臉色不好,有什麽事嗎?”

“沒有,對了,那批貨怎麽樣了?”冷俊淡淡的說。

“沒問題了。”瓊斯微笑著說。

“好,盯緊了,不要出什麽岔子。”冷俊沒有看瓊斯,他知道瓊斯一直沒有放棄過,他本來想把瓊斯調離他身邊,可是最近歐美確實不太平,而瓊斯曾經跟在冷蒼穹身邊,對這邊的形勢很了解,他隻好先把瓊斯留在美國了。

瓊斯並沒有再纏著他,隻是總是用那雙狹長的雙眸默默的注視著他,冷俊也隻好當沒看見,忽視她的感情,他希望瓊斯有一天能自己認識到這一點,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了,畢竟瓊斯跟了他十多年了,他確實不忍心傷害她。

“少夫人,她還好嗎?”瓊斯遲疑了一下,問道。

“嗯,挺好。”冷俊說。

“我的意思是,我用不用回避她?”瓊斯忍著心中的失落問道。

冷俊抬頭看了看她,這個問題他還真沒來得及考慮,這幾天,為了路瑤的心病,弄得他是筋疲力盡,如果不是瓊斯提起來,他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

“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你還是不要讓她看見你了,我不想節外生枝。”路瑤已經對自己沒了信心,再讓她看見瓊斯,誰能保證她那小腦袋裏不會再胡思亂想什麽,冷俊想了一下說。

“我知道了。”瓊斯轉身向外走去,落寞的身影讓冷俊心中也是溢滿憐惜,但他馬上收回了不該有的思緒,路瑤才是他的牽掛,他不可以對其他女人再生情素。

路瑤也感覺到自己對冷俊的態度傷害了冷俊,她本來是想用加倍的愛來回報冷俊對她的寬容和體諒,可是她卻無法甩掉心中那個沉重的包袱,看著冷俊痛苦的忍受著她的無理,她心中的自責就愈加強烈,她已經做了對不起冷俊的事,現在卻又不能接受他的愛撫,這讓路瑤在那次打擊後更加痛不欲生,她更加不能原諒自己。她真的害怕她以後再也不能給冷俊帶來快樂,她真的害怕她會一直這樣下去。

路瑤不是沒有思想的女人,她愛冷俊,她更不想失去冷俊,她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所以,她偷偷找了心理醫生進行谘詢,她想早日解開自己的心結,與冷俊恢複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醫生,我很苦惱,因為我的過錯導致我的先生不能跟我過正常的生活,我該怎麽辦?”路瑤痛苦的問。

“夫人,您可以把那個男人設想成您的先生,這樣,您的負罪感會輕一些,您就可以接受您先生的愛撫了。”醫生說。

“我試過,可是那樣讓我更加害怕,我竟然分不清誰是我先生,誰是那個男人,我甚至對我的愛都起了懷疑,我是愛我先生的,可是那個男人竟然和我先生重合在一起,難道我的愛出了問題嗎?”

“您對當時的情形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

“我不知道,我經常把那個男人設想成我先生,所以,我竟然出現了幻覺,我分不清那個男人和我先生了,我腦海裏看到的是那個男人的臉,感覺到的卻是我先生的身體,所以,我已經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了,所以我才害怕,我快要瘋了。”

“這樣吧,明天你讓你先生同您一起來,我為您做個催眠,我們先把您先生和那個男人區分開,再做下一步的治療。”醫生和藹的說。

路瑤無精打采的回了家,蜷縮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直到冷俊帶著孩子們回來。

“怎麽不開燈?”冷俊打開了客廳裏的燈,看見了蜷縮在沙發上的路瑤,柔聲問:“怎麽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