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節 路柔到來

“二姐……”路瑤激動的叫起來。

路柔大步走過來,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冷俊,冷聲說:“請你以後離瑤瑤遠點,再敢招惹她,我會對你不客氣。”

路瑤向路柔伸出手,路柔一把將路瑤攬進懷裏,又氣又疼的說:“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找你呀?”

“二姐,對不起,對不起……”路瑤撲進路柔懷裏,抽泣起來。

路柔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哽咽著說:“爺爺因為找不到你,心髒病複發,在醫院裏住了一年多,四嬸也天天以淚洗麵,瑤瑤,你的心真狠,就這麽把我們都拋下了,為了冷家,這值嗎?”

“爺爺現在怎麽樣?他沒事吧?我媽,她還好嗎?”路瑤抬起滲滿淚水的臉,抽泣著問。

“虧你還想著他們,這回一定要跟我回去,我不能讓你再在外麵漂泊了。”路柔堅定的說。

“二姐……”路瑤再次泣不成聲。

冷俊看著相擁而泣的路家姐妹,一時插不進話,他隻有愣愣的站在一旁,心卻隨著路瑤的哭聲而顫抖著。

“噢,我的上帝,這是什麽情況?路柔,是你嗎?”一聲驚呼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過來,一把抓住路柔。

“嗨,愛德華,你好嗎?”被愛德華抱住的路柔微笑著說。

“我很好,我很好,是什麽風把你吹來的,我的上帝,你怎麽會出現在這?”愛德華激動的叫。

“你淡定一點,當然是有事我才來的。”路柔笑著捶了他一下,一指路瑤說:“這是我妹妹。”

“上帝,原來她是你妹妹,怪不得和你一樣美麗。”愛德華又叫起來。

亞瑟抱著昔昔走過來,小昔昔下了地,跑到路瑤身邊,看到路瑤臉上的淚水,稚聲問:“媽媽你又哭了?”

路柔扭過頭打量著昔昔,路瑤忙對昔昔說:“昔昔,這是二姨,叫二姨。”

昔昔轉過頭,好奇的打量著路柔,然後脆聲聲的叫了聲“二姨”。路柔高興的一把抱起昔昔,開心的說:“瑤瑤,這就是你兒子嗎?天呀,怎麽這麽可愛。”

“二姨也很漂亮,和媽媽一樣漂亮。”小昔昔適時的說。逗得路柔又是一陣笑聲。

路瑤又將亞瑟介紹給路柔,路柔笑著說:“原來你就是亞瑟醫生,我們大嫂都把你說神了,說你是神醫。”

亞瑟奇怪的問:“你大嫂?”

路瑤解釋著說:“就是阿迪婭,她嫁給了我大哥,當然是我們大嫂。”

“哦,阿迪婭,那個可愛的姑娘。”亞瑟也笑起來。

一夥人高興的說笑著,卻把冷俊冷落在一旁,他落寞的看著路瑤開心的笑容,卻知道那笑容已經不屬於他。

愛德華說:“我們進去說吧,路柔,一會我請你吃飯。”

“好呀,我到美國來了,你是主,我是客,當然要你招待我。”路柔笑著說。

路柔推起路瑤的輪椅,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病房,而冷俊卻落寞的轉過身向外走去,路瑤斜睨著他孤獨的背影,心莫名的揪到一起。

路柔和愛德華坐在他的辦公室裏,路柔凝重的問:“我想知道昔昔的確切病情和具體的治療方案。”

“昔昔是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目前這種病最好的治療就是移植骨髓。”愛德華鄭重的說。他將昔昔的檢查報告遞給路柔。

路柔點了點頭,學醫的她知道這種病的危害,她遲疑的問:“隻有冷俊可以移植嗎?”

愛德華說:“做這種手術年齡越小越好,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而且再拖下去,說不定會再出什麽狀況,如果再想尋找合適的骨髓,那可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路柔皺著眉考慮了半晌,又點了點頭。“冷俊怎麽說?”她問。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下個星期就可以手術。”愛德華說。

“那好,就這麽定了,還有,瑤瑤的腳,我想……”路柔說。

愛德華笑著說:“我已經找了美國最好的醫生為你妹妹做手術,保證她會重新站起來,不過,你妹妹好象不想做這個手術。”

“這個由我來說,反正我把妹妹和外甥都交給你了,我要你對他們全全負責。”路瑤霸道的說。

“我很榮幸,我甚至感謝冷俊把他們送到我這裏,這樣我才能又見到你。”愛德華癡情的說。

路柔豪爽的一揮手:“你別肉麻了,幾年不見你怎麽一點都沒變。”

“你已經牢牢的駐紮到我心裏了,我怎麽變?”愛德華絲毫不放棄表達的機會,幾年前他沒有抓住她,現在上帝把她送到自己麵前,他實在是不想再放棄這個機會了。

“不跟你說了,我陪瑤瑤去。”路柔笑著站起來,向外走去,“手術我要全程參與,你給我安排。”她說。

“沒問題。”愛德華笑著說。

昔昔睡了,冷俊也進了另一個房間,路柔對路瑤說:“這次我來,就是想把你的腳一並治好,我們都不希望你在輪椅上過一輩子。”

路瑤苦澀的笑了笑:“這麽些年了,都已經習慣了,我和何晴也一直在攢錢,隻是沒攢到呢。”

“傻瓜,為什麽不聯係我呢?早聯係我早治好了,你也知道,我的經濟是獨立的,你不想讓家裏知道就找我呀,你這個傻瓜。”路柔埋怨著。“這次如果不是昔昔,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想跟我聯係了?”

“我是不想你為難。”路瑤低聲說。“我本不想接受冷俊為昔昔移植骨髓,可是他們都說這是最好的辦法,我,我怕他們騙我。”

“你呀,那麽多年的事了,你總放心裏幹什麽?該放下就放下,你還這麽年輕,難道你就想這麽一直過下去?”路柔心疼的說。

“路家和冷家的恩怨一天不解,我就一天不能讓我的孩子與冷路兩家有任何牽連,我不想他們象我以樣,以後要麵臨這種選擇的痛苦。”路瑤痛心的說。

“這幾年,因為爺爺的身體不好,路家的生意還都是大伯和我爸他們在打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大哥和路雨,大伯和我爸他們管的並不多。大哥因為阿迪婭的緣故,對冷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聽路雨說,冷家已經在大陸又建了公司,隻要他們不主動來侵犯我們,我看大哥不會去找他們麻煩。”路柔說。

“我媽現在怎麽樣?”路瑤問。

“四嬸現在身體也不好,她天天念叨你,想起來就哭個沒完,爺爺前一陣子去法國,見四嬸每天在家無事可做,便帶著她一同去了,沒想到她竟然喜歡上那了,心情也好了很多,爺爺便讓她在那住一陣子,調養一下,她竟然同意了,所以,四嬸現在在法國休養呢。”路柔笑著說。

“都是我不好,讓爺爺和媽媽都跟著我著急上火。”路瑤內疚的說。

“你也別這麽說,當初爺爺讓你嫁入冷家,我就反對過,可是你還是嫁了,沒想到的是上一代的恩怨都報複到你一個人身上了,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隻是希望這些無聊的恩怨別在延續了。”路柔長歎一聲。

“二姐,你知道我爸爸和冷俊他媽媽的事嗎?為什麽冷路兩家這個結就解不開呢?”路瑤問。

“這件事說起來話長。”路柔想起了那年在爺爺房裏看到的日記。

“我小時候就很淘氣,有一次,我趁爺爺不在家,偷跑進爺爺的書房,看到了一本你爸爸留下的日記。”路柔慢慢的講訴著。

路昊天和冷默然本來是一對好兄弟,可是有一天,他們卻大吵起來。

“我爹去世之前,親口說那本陣法放到他臥室的神像下了,你說你沒拿,那是誰拿了?而且我爹的病不致於那麽嚴重,是你去了之後才突然加重了,你說與你沒有關係,那與誰有關係?”路昊天大聲質問著。

“我去的時候師傅還好好的,我也沒拿什麽陣法秘笈,你別含血噴人。”冷默然大聲說。

“那我爹是怎麽死的?”路昊天大聲問。

“你就相信褚梟雄的話,為什麽不肯相信我的話?”冷黯然大聲說。

“我誰的話也不信,我相信事實。”路昊天大聲說。

“褚梟雄當時已經不在山上了,他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枉你平時沉著冷靜,你怎麽就不想想他話裏的水分。”冷默然說。

“他說是你老婆說的。”路昊天恨聲說。

“他是誣陷,我老婆怎麽會和他說這些?”冷默然也氣憤的喊起來。

“他說是你老婆勾引他,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路昊天鄙視的說。

“路老大,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冷默然大叫著。

“不客氣能怎樣,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害死了我爹,我不會饒了你。”路昊天一甩袖子,怒衝衝的走了。

兄弟倆從此形如陌路,很快,冷路兩家分了家,生意上也互不來往,而路昊天的調查結果卻對冷默然越來越不利,而唯一向路昊天透露這一切的就是褚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