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節 我們是兄弟

冷俊帶著冷風開始了他們的收複行動,兩年以後。憑著他們的狠戾和睿智,他們終於達到了他們的目標,重新在歐美站穩了腳跟,打開了市場。歐美地區,無論是黑道白道無人不知冷家這兩個凶神惡煞般的人物,他們好象根本不怕死,每一次都是在用命賭,而他們每一次都贏。

“少爺,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麽。”冷風麵無表情的問。兩年多了,他始終是一個表情,無論是多大的勝利,都看不到他臉上的一絲笑容。他再也不是那個談吐風趣,待人和氣的冷風了。

“阿風,你坐下,我們談談。”冷俊為他倒了一杯酒,按著他坐到椅子上。冷風雖然對他還是言聽計從,雖然還是緊跟他的左右,為了他的安全奮不顧身,但是,冷俊卻感覺到他們的心在一點點拉開距離。

冷風漠然的坐下,冷俊說:“阿風,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在感情上比親兄弟還要親。”

“少爺,你別這麽說,我冷風是靠冷家的飯養大的,我知道我的身份。”冷風淡淡的說。

“不,阿風,我知道你恨我,以前我是做錯過許多事,傷害了你,也傷害了,何晴,我向你道歉。”冷俊真誠的說。

冷風的眼裏閃過一抹沉痛,他奇怪的看著冷俊。

“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少爺了,我們以兄弟相稱,冷家是我們倆一起打回來的,有我的就有你的,我們不分彼此。”冷俊說。

“少爺……”冷風有些驚慌,不知道冷俊是什麽意思。

“叫我阿俊,我不缺手下,我缺的是兄弟。”冷俊定定的看著冷風,“如果你能早些罵醒我,早些不是盲目的服從我,那我可能不會犯下讓我們都如此痛苦的錯誤。”冷俊痛苦的說。

冷風怔怔的看著冷俊。冷俊接著說:“冷家已經穩定了,你可以去找何晴了,找到她,就帶著她去過屬於你們的生活吧。”

冷風騰的坐椅子上站起來,有些慌亂的說:“少爺,你是不要我了嗎?”

“叫我阿俊,我說了我們是兄弟,冷家永遠都是你的家,我隻是不想再看著你痛苦的活著,我知道這種痛,我理解這種痛,我不想你象我一樣,每天都生活在痛不欲生的生活裏。”

“可是,少爺,不,阿俊,我不會離開你的,當年我拋下何晴回到你身邊,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們是不可能分開的。”他雖然痛苦,他雖然恨冷俊當初利用他,利用何晴,可是他和冷俊的感情卻已經融進了血液裏,滲到了骨髓中,他離不開冷俊,他也知道,冷俊離不開他。

冷俊感動的抱住冷風,有些激動的說:“阿風,欠你的,我會想辦法補償,我一定幫你找到何晴,我一定要讓你幸福,你放心,找到了何晴,我決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我不會逼問她一句。”

冷風感激得有些想流淚,他知道,大千世界,想找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但是冷俊的話卻讓他重新升起了希望,他激動的說:“少爺,阿俊,何晴要找,少夫人也要找,讓我們一起找吧,讓我們一起來彌補我們對她們的虧欠。”

冷俊和冷風派出了大批人馬,四處打聽,可卻始終沒有何晴和路瑤的消息。三年以後,冷俊突然做出了決定,重新打進大陸。雖然他也擔心路氏集團會是阻礙他們打進大陸的最大對手,但是他還是決定一試,冷路兩家的事終究要解決,逃避並不是辦法,他想通過冷氏打進大陸來找到解決冷路兩家多年沉積的突破口,而且他也希望這樣能找到路瑤和何晴。

冷家並沒有從一些大城市下手,而是從一些中小城市切入,一步步達到進入大陸市場的目的。他們已經相繼在一些中小城市投資建廠,而且取得了斐然的成績,這更加堅定了冷俊的決心。

沒想到,他們剛到B市就遇到了何晴,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麵對何晴的態度,他們又陷入了矛盾之中。

何晴猶豫再三,沒有告訴路瑤他遇到了冷俊和冷風的事,而冷俊和冷風也沒有纏著他,冷俊甚至沒有再見過何晴,隻有冷風,每天晚上等在夜總會,然後送她上了出租車,而他隻是站在夜總會門口,目送她離開。

路瑤所在的按摩院突然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經常早早就等在路瑤的房間,路瑤進來時,他就麵朝下趴在那張矮矮的按摩**,他從來不按前麵,隻按後背,每次按完,都讓路瑤先出去,他才起身,默默的離開。按摩的客人很多,各種心理都有,經常會讓人琢磨不透,路瑤也隻是淡淡一笑,隻當自己遇到一位有心理疾病的客人,沒有在意。她和何晴帶著兩個孩子依然生活得平靜卻又溫馨,每天依然是嘻笑打鬧,快樂而安祥。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北方的冬天出奇的冷,寒風打在臉上如刀割一般。念念和昔昔穿著厚厚的小棉襖,外麵又套著同一款式的藍色羽絨服,象兩隻笨笨的小企鵝。

“又下雪了,今年的冬天雪怎麽這麽多。”路瑤嘟嚷著。

“下雪好,我最喜歡下雪,可以打雪仗。”昔昔叫著。

念念瞪了他一眼:“下雪有什麽好,媽媽上班不方便。”

何晴笑著說:“我們念念真是長大了,知道心疼媽媽了。”

昔昔忙不甘弱的說:“那我來推媽媽,這樣就方便了呀。”

路瑤忙笑著說:“媽媽坐在車上很方便的,你們快跟幹媽上幼稚園吧。”

何晴說:“讓你等我回來送你,你偏急著走。”

“沒事,快年底了,這些天客人有些多,崔姐照顧我,不用我上晚班,早上我當然得早些去了。”路瑤看著何晴把兩個孩子抱到自行車上,關心的說:“路上小心。”

“你也小心點,別著急。”她推著兩個孩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幼稚園走去。

路瑤用力的搖著輪椅向按摩院走去。她最討厭下雪,可今天的雪水偏偏出奇的多,雖然她的輪椅有防滑輪,可還是不方便。尤其是按摩院前有一個小坡,經常是上一下滑兩下的。

又到了這個小坡了,路瑤深深吸了一口氣,掀掉頭上的帽子,努力的握著輪椅的搖把,小心的一點點向上走。突然,輪椅一輕,有人在後麵推著輪椅。路瑤奇怪的回過頭,看見一個身穿深藍色羽絨服的男人,頭上戴著帽子,還戴了個大口罩,隻露出一雙漆黑的雙眸,他垂著眼簾,正用力的推著輪椅。

路瑤忙說:“謝謝啊,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客氣。”那人悶聲悶氣的說。

走了兩步,那人停了下來,把路瑤的帽子戴到路瑤的頭上,路瑤側過頭感激的一笑,那人嘀咕了一句:“雪太大。”

“是呀,今天的雪特大。”路瑤微笑著說。

那人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推著輪椅,很快將路瑤推到按摩院門口。然後轉過身,什麽也沒說,走了。

路瑤在他後麵喊了一句:“謝謝你啊。”那人遠遠的揮了下手。

路瑤的心裏暖暖的,看來還是好人多呀。她微笑著進了按摩院。

晚上下班時,經理崔麗叫住路瑤,笑著說:“王瑤,這鬼天氣太難走,你等下,我派人送你。”

“哎呀,這怎麽行,我可以的。”路瑤忙說。

“客氣什麽呀,你可是我的搖錢樹,我得照顧好你呀。”崔麗開玩笑似的說。她將路瑤推到門口,扶著她上了停在 門口的一輛麵包車,又把她的輪椅搬上車,說:“明天早上你在家門口等就好了,我讓車去接你。”

“這怎麽好意思呢。”路瑤驚訝的說。

“跟我你還客氣什麽,行了,走吧。”麵包車拉著路瑤一路到了她住的小區,停在樓門洞前。那個司機很熱心的把輪椅搬下來,又扶著路瑤坐上去,然後說:“王小姐,那我走了,明早上我來接你。”

“太麻煩了,謝謝你啊。”路瑤忙說。

那個很健壯的司機微笑著擺了擺手,將車調頭,開走了。

路瑤心情很好,她進了屋,發現兩個小家夥已經在家裏了。見她回來,他們一起撲過來,叫著:“媽媽,媽媽,我幫你。”

路瑤開心的說:“好,媽媽真的好幸福哦,有你們這麽兩個懂事的寶貝。”

第二天,那輛車果真停在路瑤前門前,準時停路瑤上班,而且,那個司機還順路將念念和昔昔一起送到了幼稚園。他竟然還說:以後他會天天準時來,這是崔經理吩咐的。

路瑤真是又感激又感動,不知道該怎麽謝謝崔麗才好。她隻有更加賣力的工作,也隻有這樣,才是對崔麗最好的報答。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以後果真天天準時候在門口,送了念念和昔昔,然後載著路瑤上班,這倒把何晴成全了,早上不用再送兩個小毛頭了。

剛剛送走一位客人,路瑤出去接了一杯水,回來的時候,那位奇怪的客人已經麵朝下趴在**了,他身上隻穿著一條黑色的短褲,健壯修長的身材帶著古胴色的健康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