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冷俊看了她一眼,伸手拉她:“幹嘛躲那麽遠?”

“啊,別碰我。”路瑤反射性的叫起來,想起剛剛還依偎在他的懷裏,甚至還有些小留戀他那溫暖的懷抱,她渾身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冷俊不解的看著她,嘟囔了一句:“神經病。”便不再理睬她了。

車隊終於駛進當地最為盛名的聖母教堂。教堂外的草坪上,已經停滿了車輛,在通往教堂入口的通道兩側站立著兩排神色肅穆的黑衣人,他們都身著統一的黑色西服,雙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他們臉上架著的黑色墨鏡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在他們身後,是熙熙攘攘的來賓,他們都伸長了脖子看著緩緩駛來的車隊,卻沒有人越過那兩排黑衣人的警戒線。

路瑤突然緊張起來,她不安的看著車窗外湧動的人群,不知不覺握緊的雙手裏滲出細細的汗珠。

冷風下了車,跑過來為冷俊打開車門,冷俊長腿一伸,緩緩的走下車。他咪了咪眼,適應了一下車外的陽光,然後微微彎下腰,優雅的向車內的路瑤伸出手來。

路瑤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冷俊的手上,挪動了一下,抬起腳,正準備下車。

“等等。”冷俊突然低聲說,他直起腰,對躬身站在他身側的冷風低語,冷風馬上將目光向周圍掃去。那名早已等候在教堂外的服裝師忙跑過來,將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輕輕的放在車門外。

冷俊又彎下腰,向路瑤伸出手,將她穩穩的帶出車外,同時,他將路瑤頭上的頭紗撩了下來,擋住了路瑤的臉。

冷俊將路瑤的手放進自己的臂彎處,挽著她緩緩的向前走去,路瑤的耳邊響起冷俊清冷的聲音:“不用緊張,跟著我就行,不許再給我出狀況了,否則我饒不了你。”

路瑤抬頭看了看他,冷俊麵色平靜,雙眼直視前方,他有意放慢了腳步,以防止路瑤因緊張再出什麽差錯。

路瑤微微垂著頭,盯著腳下的路,小心的跟著冷俊的腳步,一行人緩緩的進入了教堂。

冷俊將路瑤帶到坐在前排的冷默然麵前,恭敬的說:“爺爺,我們來了。”

冷默然傲然的坐著,打量了一下依在冷俊身旁的路瑤,沉聲說:“怎麽晚了?”

冷俊平靜的說:“瑤瑤暈機。”

冷默然的目光又在路瑤身上轉了一圈,冷冷的說:“開始吧。”

冷俊微微頷首,帶著路瑤走到主教麵前。

整個婚禮,路瑤一句沒聽懂,她隻是渾渾愕愕的跟著冷俊,他做什麽,她就跟著做什麽。直到冷俊擁住她,將帶著涼意的雙唇覆在她輕顫的紅唇上時,她才清醒的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成為她的丈夫了。

從教堂出來,路瑤沒有參加接下來的宴會,她被直接送回到冷宅,她和冷俊的新房。而冷俊則跟在冷默然身邊招呼那些來賓。

坐在那張做工講究的婚**,路瑤的思緒還飄移在頭腦之外,直到有人為她送來一杯牛奶。

“少夫人。”一個身穿傭人服飾的黑發女孩恭敬的站在路瑤麵前,她手裏端著一個托盤,將托盤上的牛奶遞到路瑤手裏。

路瑤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但卻領會了她的意思,她接過牛奶,輕輕說了聲“謝謝”。那個女孩微笑著,黑黑的眼睛象兩顆熟透的葡萄。她看著路瑤喝幹了杯子裏的牛奶,這才微微屈了下膝,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一杯牛奶勾起了路瑤的食欲,從早上到現在她都沒吃過什麽東西,在飛機上又將肚子裏的油水都吐盡了,此時肚子鬧起了空城計。

她輕輕拉開房門,才發覺這裏竟然大得令她辯不清東南西北,左右都是長長的走廊,她站在門外,竟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走廊裏一片寂靜,聽不到一點聲息,路瑤放棄的退了回來,泄氣的將自己重新扔在那張大大的婚**。

“少吃一頓又不會死,以前被爺爺罰的時候兩天沒吃飯,不也沒事嗎?”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下的路瑤,頭一挨到枕頭,困意立即襲了上來,她疲憊的閉上雙眼,盡力回避著肚子發出的抗議,意識漸漸飄離,她就那麽穿著婚紗蜷縮著睡著了。

冷俊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原本清澈的雙眸因喝了過多酒精的緣故散發著一種噬血的腥紅。他看著沉睡在**,因夜的寒氣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的路瑤,心中驀的湧起一股悸動,他搖晃著醉醺醺的身體,緩緩走到床邊坐下,抬手輕輕撩開散落在路瑤臉上的碎發,那張還帶著厚厚脂粉的小圓臉呈現在他眼前。

纖細的雙眉輕微的攏著,額頭上聚攏著一道淡淡的丘堎,長長的睫毛又密又翹,遮蓋住那雙黑亮的雙眸,翹而挺的小鼻子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輕輕的忽閃著,薄而紅潤的小嘴輕輕的闔著,在昏暗的燈光下發出一種誘人的光澤。**的雙肩白如凝脂,忽隱忽現的乳 溝令人遐想翩翩。

不由自主的,冷俊的手指輕輕撫上那紅潤的雙唇,體內有一種原始的欲望蠢蠢欲動。他本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身下的女人何止一個兩個,隻是如此稚嫩的身體他還從未嚐試過。他的手指忍不住沿著她小巧的鎖骨向下移動,一陣麻酥酥的感覺令路瑤發出一聲嬰兒般的嚶嚀,她翻了一個身,將光滑的後背轉向他。冷俊的大手撫上她凸起的翹臋,又緩緩上移到她光滑的後背,小腹傳來陣陣燥熱,體內已經有一股熱浪在橫衝直撞。冷俊不想再克製自己,玩個把女人對他來說本是稀鬆平常,都已經送上門的獵物又怎能放過呢?

他雙眼迸射出狼一樣的貪婪,大手毫不猶豫的拉開路瑤婚紗的拉鏈,同時將沉重的身軀重重的壓到路瑤的身上,雙手開始胡亂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