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夠了,原來都是胡扯,於是自己偏了頭開始去想,自己究竟是吸納了水性鬥氣還是說吞噬了,但不管怎麽樣自己已經做到了,於是他試探著道:“如果我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把水係鬥氣吸納到明台……”

鄧世平卻已經跳了起來:“明台本源,萬萬不可有一絲一毫外力侵入!水係鬥氣一入明台豈不是自毀功力?你今天難道這麽做的?”但他話出口後也覺得不可能。

“怎麽可能?我就是好奇,不懂還不能問嗎?”鄧海東已經在惱羞成怒的回嘴道,然後又問:“那他們容納鬥氣是怎麽做到的?”

“我如果知曉方法,我鄧家早就封疆裂土為候為王了。”鄧世平更為惱怒。

鄧海東於是沉默了,鄧世平怕他犯渾,在一邊隻是拚命叮囑萬萬不可將明台失守,隻能催動明台讓它自然吸納火氣,而不可如何如何,說千言萬語就是明台是根本,就是武者性命和一生功業所在。聽的不耐煩的鄧海東心中卻想:“或許,正是這樣的規矩,才讓那些傳說成為傳說的吧?”

五行?五種鬥氣如果融合了會是什麽樣子,五行是天地萬物根本,如果五行俱全的話,豈不是說明台自成天地?心中琢磨著,鄧海東還是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的,雙翼煉既成,但還須鞏固,而兵馬使之爭還有半月左右,自己一定要努力突破,最不濟也要再提升一些自己的實力。

兵馬使那一戰會是武尉鄧生死存亡的一戰,因為大唐武尉正職在手,按著宋明遠的說法,簡直就是半個城主,並且以國朝的名義可以練就兵馬,這樣的要職之爭,自然是勝則武尉鄧興,敗,則讓大敵杜家奪取要職,宋明遠遲早會黯然離開,到時候恐怕武尉鄧就會一蹶不振,任人魚肉了。

而且這天下如此之大,校門將門鎮帥天子,方圓無數裏江山錦繡,可自己現在才不過是區區一個最低階的武兵,哪裏也去不得,現在想太多有什麽用呢?看鄧世平居然還在嘮叨,鄧海東趴在了**,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此時鄧長遠已經抓了平三回頭,鄧海東一夜沒休息,看他那麽興奮,無奈之下隻能先和他大概講了一番,比如人體脆弱部位和有效打擊方法,鄧長遠等人本來就是武技好手,隻不過沒有鄧海東這樣的見識,而有基礎的他們一點就透,聽的心中興奮連連叫妙。

可憐平三傷才回轉,在那裏畫人標誌,累的滿頭大汗,但也是對為他出氣一番的鄧海東更為驚訝。

一群人鬧的鄧海東最終忍無可忍,撒了野的把他們趕了出去,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裏閉起了眼睛休息了,等他一夢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多了一個什麽武尉鄧府武技總教習之職,甲等房上房待遇,配下人十名其中居然還有丫鬟二名,再有月供五千銀等等。

不過一切要等到他完成了固體藥湯的全部過程以後才可以。

睡的迷迷糊糊的鄧海東聽了半天之後,無所謂的隨口答應了,但要求丫鬟一定要配的好一點,血緣必須在三房之外,這番話自然把前來示好的鄧長遠聽的目瞪口呆,心想這憨貨難道不知道嗎,這可是自己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後來想想他還真不知道。

鄧海東卻又在那裏埋怨:“說來奇怪了,我怎麽就沒看過鄧家有幾個女人?”

“胡扯什麽,你,你那時候整日竄入後院一帶,哼。”鄧長遠想到這家夥以前的一些行為,就為之不屑,鄧海東一臉茫然的開始回憶那些零碎往事,迷迷糊糊的隻記得鄧家後麵有女眷住所,莊內總有些人慫恿了自己去拿些掛著的衣物之類……

想起了這些醜事,鄧海東不由恨聲道:“那時候我傻,被人騙了有什麽辦法?”而聽他說的這麽實在,鄧長遠心中隱隱懷疑這小子是鬼上身的念頭,終於徹底煙消雲散,自然也不去計較這混貨前年夏初時分,在一個細雨紛飛的下午拖了自己侄女一件褻衣去他狗窩的舊債了。

比起這昨日光頭一頓亂攪,結果陰差陽錯破了詭計大勝一場的鄧家,杜家一夜以來卻過的異常悲憤,杜月陽算計再三之後,卻丟了臉麵,這等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勾當,一生精明如狐狸的杜月陽何曾做過,若不是他一向手段了得,杜家也不會在近些年壓了鄧家一些。

管家腿折,武兵死傷,客棧被焚,更可氣的是城內開始流傳說的些話,包括嘲弄杜家賊喊捉賊的嘴臉。

玩弄陰謀詭計者,一旦弄了自己頭上,還被人恥笑,這羞惱起來的滋味可不是凡人能體會的,隻氣的一向講究所謂表麵風度的杜月陽,連連仗斃了數個他懷疑眼中帶了譏諷味道看他的下人,到了天明,城內已經傳出什麽杜月陽給氣的吐血了之類的。

自然不會再有人敢告訴杜月陽,但是杜月陽想也想的出來。

他縮頭不出,可是杜家在城內的下人們卻忍受不了這滿城的譏諷,急怒之下有杜家子一貫囂張的,打了幾個平民出氣,一見了血就守不住心了,而今日也沒有什麽人來管教他們,於是一群正常在城內橫行的杜家子逐漸糾結了起來,開始商議著準備大幹一場。

索性在城內鬧他個天翻地覆,把杜家門麵也徹底的羞辱一番。

茲事體大,還有穩重些的於是報信回了莊園,下人等了一番後看杜月陽傳出話來,放手去幹!杜月陽也想明白了,反正是遲早要紅臉的事情,既然現在臉皮已經撕破了,那就早幹一番,鬧大了趕的宋明遠走人了,不信這鄧家還討的了什麽好。

武尉杜這邊摩拳擦掌,集結的時候,就已經被宋明遠得知。

宋明遠既然昨日已經和鄧世平商議定下了,事到臨頭他就再也不會遲疑,畢竟是出身將門的子弟,就算一向從文,可是骨子裏流的還是彪悍的武人血脈。

聽到回報後,宋明遠二話不說,即刻下令召集全城各處的名宿長者,商賈之流,說是今日要大宴賓客,理由是秋日漸深蟹膏肥美。然後又說為了防止宵小鬧事,於是下令洪城守備和各門官兵巡查四方,還把自己府邸內宋家派來保護他的一行護衛全派了出去。

說是巡查,就在這杜家的一帶轉悠著。

杜家雖然強橫,也一心要把這往日隻知道和稀泥,還常常有些偏袒鄧家的城主弄下去,但是怎麽也沒到有資格造反的地步。城主府派出的人全部有大唐官身正職,守備的兵馬更是自成體係隸屬行省軍門的,哪怕隻是一些普通軍卒,可是杜家子就算一個人能打兩個,難道還敢公然攻擊大唐官軍嗎?

這一出手,同時也表示宋明遠公然站在了武尉鄧一邊,上任以來一向低調的甚至給人一種無能印象的城主如今這樣的表明了立場,行為如此強勢,惹的全城更是一片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