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爺急了:“閉上你的鳥嘴。”然後在那裏愁:“其實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但婉言丫頭性子烈,知道了不好吧?那些青樓的怎麽能找給海東兒?萬一那些女人毒,藏了胎將來鬧上門來,還是他的血肉……”二叔公舉手:“我有藥,肯定不留種……”

鄧海東怎麽想得到,家族內的老爺子們對他如此看重,連**也要安排妥當,無微不至到這樣?他衝回了總帳,就看到拓跋山正在旺財的監督下,先熟悉烈虎訣,看到他進來了,拓跋山抬起頭來咧開嘴,旺財喝道:“不許啊!”

拓跋山老老實實的笑笑,憨厚的讓這個最近被妒火燒紅了眼的小屁孩,鄧海東也笑,敲了敲旺財的腦袋:“怕海東叔不要你呢,猢猻。”人模狗樣的擺起師父架子,詢問他們掌握了多少,主要問拓跋山,拓跋山點頭,鄧海東不放心,這武者修煉不是玩笑的,何況拓跋山如此強壯,一旦真的能成就鬥氣,來日就是自己的大臂助。

於是吩咐旺財拿筆來,讓拓跋山自己寫了解的烈虎訣修煉,把書卷收了帶了旺財到外邊,低聲道:“忍你幾天了,在拓跋山麵前給你麵子,年紀小小怎麽這麽爭?是你家平三爺告訴你的?整日欺負一個苦難人算什麽好漢?師兄弟要相親相愛。”然後把拓跋山身世認真的和他講了。

訓的旺財淚汪汪的認錯,鄧海東又道:“來日等海東叔也老了,你和拓跋山一內一外,才保得住驃騎門二代不衰!如何這樣糊塗,小手腳做多了讓這樣憨厚的人恨了,就是改不了的記性!再這樣就給爺滾。”旺財嚇得跪下來磕頭,說再也不敢了,然後淚汪汪的解釋,就是看他疼拓跋山吃醋來著。

鄧海東啼笑皆非,還是板著臉:“混賬話!這次不過二十六階,我連你家平三也做了!”旺財大驚,顫抖的趴在他麵前,這是跟了鄧海東以來,他第一次被這樣狠狠收拾,哪裏還敢動一絲一毫?鄧海東看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扶起了他,幫他抹了眼淚好好的道:“以後要聽話知道嗎?”

又驚又怕的旺財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惹的裏麵的拓跋山丟了筆,慌張的跑出來,看到拓跋山臉上關切,旺財更是慚愧,對了他喊:“以後讓你做大師兄了……”拓跋山莫名其妙,看看鄧海東看看他,心裏漸漸明白了是鄧海東在為自己做主,看看旺財這摸樣,一直當是個小孩不計較他的拓跋山連連對了鄧海東為他求饒。

於是兄弟兩個雞飛狗跳……拓跋山劃拳輸了,他做師兄。

“海東叔,喝茶,師兄,喝茶。”

拓跋山無奈的看著堅持著的旺財,那小兒腿肚子還在抖著,隻好喝茶,旺財又悄悄看鄧海東,看到鄧海東在笑了,這才放心了,可憐兮兮的坐在一邊,鄧海東處置完了這些事,看看拓跋山寫的,這旺財雖然有些小性子,但還是真心教的,拓跋山所寫的不錯,他笑了起來:“大事把的住已經是漢子了,這叫識得大體,小事在改了,旺財將來長大了定能比我強。”

那邊手舞足蹈,隨即努力鎮靜:“海東叔誇獎了,我不如師兄呢。”逗的鄧海東和拓跋山都大笑起來,這小兒也在賠笑。

笑鬧也罷,吃了中飯後,鄧海東對了拓跋山吩咐,他年歲已到,這就開始,外邊二叔公等如對鄧海東一樣,在盡心開始為拓跋山備藥,鄧海東看拓跋山還有些緊張,又細心的把自己一路走來的感悟,和忍受的各處竅門和他說了,此刻他麵前坐滿了族內旺財一輩,和武兵們。

人人聽著總教習在那裏講解自己的鬥氣修煉體會……隨後,鄧海東揮手:“散了,守衛四方。”運起了鬥氣,對了拓跋山的眉心點去,穿著明光的他運起的璀璨鬥氣晶瑩純淨,遠超族公當時,拓跋山閉起了眼睛,按著他的吩咐,定明台!

“想著你的血海深仇!”

拓跋山,明台定!長青接手,教他流火炫。

而鄧海東將鬥氣點入了旺財的明台中,明台定!長遠接手,帶他走流火炫。

鄧海東起身離開軍營,進了城主府內,宋明遠正在等著他,麵前幾家商戶,看到兵馬使大人來了,慌忙迎接,看到他那身明光又是陣咋舌,鄧海東笑了笑,也不和他們解釋,就陪著族公坐在那裏,細細聽著他們說的種種,這些沿途交接,分利早就是老路,今日不過是儀式。

也是猴爺逐漸把鄧海東全麵推到前台的開始而已,那些商人也知曉虎子威名,和家族地位,誰不曉得他必定是下任族長?都是恭敬客氣,這些商戶背後也有沿途校門武尉門,可是掄起關中一帶的威風名望,誰家子如鄧家虎子?

宋明遠坐了邊上看著,心中也為鄧海東高興,話說他雖然和鄧海東鬥嘴鬥氣,猴爺若不讓海東兄做族長,你看這廝會不會慫恿鄧海東自立門戶去?

中間智深來,已經名揚赤水的智深頭陀,被聽完了關鍵的鄧海東拽了邊上悄悄問明光甲的事情,祖智深微微一笑,問他如何走鬥氣的,鄧海東講了他一攤手:“那你還問我什麽,就是這樣的。”鄧海東哪裏肯依,扯著他就要將甲正規使用,心想總能琢磨出一些,祖智深沒轍,隻好乖乖的去找筆墨,給他當場就寫。

鄧海東就在一邊看著,看著他寫的的確也並沒有出奇之處,如尉遲惇等說的差不多,想來也是,這武者橫行的冷兵器年代,裝備的優異或者能讓武者實力有提高,但主體還是要靠自身修為的高低,來決定勝負的,看著有些無趣,暫時又不好讓沉入自己回憶的祖智深停下來,他無意抬頭。

發現廳堂內那些客商已經走了,但其中一個又回了頭來,是個三十多的壯年,正和宋明遠還有族公閑聊,看他抬起頭來了,就趕緊站起來,似乎有事情。鄧海東走了過去,他記得之前介紹,這人是來自房齡的商家,出身房齡趙族的武尉子弟,叫趙南海。

“大人,小人回頭是替我家族公送一份請柬給大人的。”

一邊的族公解釋道:“房齡一線掌入川商會總署,這是房齡那邊要開本年的海鹽會,是和我鄧家商線談合作的事情。”

鄧海東點點頭雙手接了請柬,也不必他打開,那趙南海已經拱手:“無論如何請大人前去房齡一次,寒門上下都敬仰大人的虎威,還請大人賞光。”邊上猴爺見同為武尉門的子弟,此刻居然把身段放的這麽低,說這樣的話,心裏樂翻了,表麵當然要矜持就是了,所以雙眼賊亮。

而宋明遠,宋澤,乃至停了筆的祖智深,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那廝連榮王也要砍,武尉門的看的他一定要低調!

而趙南海見鄧海東沉吟著,他有些焦急,再拱手:“大人,我家少爺一向也是性烈好武,雖然不能和大人相比,也算那一帶的一條漢子,若不是怕冒昧早就要來拜見大人的,所以這次我家少爺反複叮囑,無論如何要請您到房齡一遊。”

這不是邀鬥,而是真正的請求和仰慕,不然怎麽會是這種姿態?看的麵前請柬上抬頭寫的,就是大人兩個字,那是下門對上門的稱謂。鄧海東心想自己聯宋家拜高公又得天子重,若是換了別家門第有這樣遭遇,哪怕他家出來的是個廢物,誰敢小視?

他想到此處,見麵前那趙南海的赤忱,連忙扶住他:“切莫多禮,南海兄以及貴門上下實在太客氣了,海東不勝惶恐,也罷,海東這次就隨南海兄去一次便是。”心中也想著,若那趙家少爺是個人物,也要結交一番,房齡襄陽守赤水,對麵就是赤壁江東地了,乃關中門戶之一,當為哥舒瀚也拉些臂助。

看他允了,趙南海歡喜的連連致謝,口口聲聲回去好交代了,看他摸樣,他家少爺也是個跋扈的人,萬一鄧海東不去,他恐怕日子難過吧,惹的大家都在笑,趙南海道:“我家少爺叫趙山河。”名字才一說,鄧海東已經讚,這是好名字,隻希望人如其名。

聽了他介紹自己少爺之後,也不虛言聲勢的多講,鄧海東倒更高看了幾分,趙南海既然完成了任務,約定了日子就此告辭,留下他們在裏麵,祖智深把寫好的明光要領丟了鄧海東懷裏,要走,鄧海東卻拉著他吩咐宋澤:“澤叔,晚上有狗肉嗎?”宋澤隻好去找狗肉。

鄧海東回頭拉著祖智深笑道:“上次一袋子狗肉全送法師了,早知道智深師父在這裏,怎麽也要多帶些回了,鄭關西家的狗肉實在是美味,那天和法師談事情之前,就看到沙僧師父偷嘴,哈哈。”智深也笑了:“那廝和我們不一樣,是自幼被師父養大的,敢頂嘴。”

宋明遠站了一邊插不上話,心裏暗怒,爺是小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