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怒掌王爺

一秒記住,

“王妃,跟我走吧。 ”尚玉東暗地竊笑一下盎然轉身走去。

夜凝夕快步跟在他身後不爽叨念:“尚玉東,你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嗎?我才剛被太妃封了一條**娃的罪名,你又給我扣一條謀殺罪,我還活不活呀?”

“我可沒有汙蔑你的意思哦!”尚玉東咧起嘴角嬉笑道,“我隻是說,你跟一宗謀殺案有關,可沒說你是凶手。現在我需要你幫我找出凶手來,如果他們阻攔的話,那豈不就是最痛窩藏欽犯嗎?”

“就你這貧嘴,怪不得到現在還沒娶到妻子。”夜凝夕邈邈嘴不爽低念。

“咱們是半斤八兩,你別在這五十步笑百步了。”尚玉東扭頭向後瞄了她一眼說,“加快腳步吧,我怕來不及了。”

皇宮

各位皇親國戚和王公大臣皆坐到觀眾席上,太皇太後由一群兒孫簇擁著坐在中央位置,名逸祳稍微坐前一點,名俊熙坐在他的後麵,大家都笑嗬嗬地欣賞著台上的精彩舞獅。

名滄月掃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再向左右的人謹慎叮囑了幾句,然後把目光落到名俊熙的身上。

名滄月黯然低了低眸再沿著階梯走下去,然後越過賓席,坐到名俊熙的身邊,扭頭看了看他嘴角含笑的樣子笑問:“五弟,為兄還不知道你喜歡這個表演。”

名俊熙的笑容頓時斂了一下,他高興不是因為台上的表演,而是因為馬上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結束之後,他還可以帶著心儀的人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名俊熙忙給名滄月倒了一杯酒,再遞給他戲笑說:“臣弟還以為這是你特意為我準備的。”

名滄月接過他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苦澀的笑容載滿了說不清的惆帳。

名俊熙看了看他惆悵的模樣再試探笑問:“皇兄,幹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再掃看了一下右後邊並排而坐的顧斯艿和蘭詩佟,再轉向名滄月戲笑問:“怎麽樣?還沒找到我們家的夕夕?”

“已經找到了。”名滄月看著台上的表演淡若說道。

名俊熙臉上的笑容微僵,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試探問答:“在哪找到的?”

名滄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他一字一頓說:“蛇窩。”

“啪……”的一聲,名俊熙的酒杯跌倒在桌上,附近的人扭頭看了一眼見無大動作又繼續欣賞表演。

名俊熙輕扯嘴角笑了笑說:“她……怎麽會跑到蛇窩裏去?皇兄你別開玩笑了。”

名滄月的目光仍留在他的臉上不緊不慢說:“我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麽跑到蛇窩裏去,還被人下了藥,被蛇咬了,困在山火彌漫的地方,沒有尚玉東的話,她差一點就活不下去了。”

名俊熙下意識低下頭去,握在酒壺上的手微微捏緊,怎麽可能呢?自己明明隻是吩咐把她送到郊外的別苑,怎麽會到蛇窩了呢?

名滄月沉默了一會兒,再接著問:“她昨晚到底跟你說什麽呢?為什麽她又被人擄到山裏去了?”

名俊熙轉過頭來正對著他反問:“既然皇兄把她救出來了,何不直接問她?”

“她還沒醒過來。”名滄月彎唇淡笑道。

名俊熙別過臉去微舒一口氣,又拿過另一個酒杯給自己倒酒笑笑說:“孤男寡女的,你又跟她吵架了,你猜我們還會說什麽?至於她為什麽被擄走,等她醒來,自然真相大白。”

“嗯。”名滄月淡若應了聲又看向台上的舞獅說,“對了,看見台上的獅子,為兄又想起你小時候也曾經表演過,隻是後來突然就厭惡不碰了,為什麽?”

“皇兄怎麽突然挖一些前塵舊事出來說了?”名俊熙抿唇笑了笑,再給他倒了一杯酒說,“你不是一直說我做事沒耐心嗎?這膩了,自然就不會再碰了。”

“喔。”名滄月苦澀應了聲,繼而看向端著酒壺走來的太監說,“羅耶使臣送來的貢酒,滋味應該不錯。”

“陛下一直留到今天才喝,個中滋味當然非同一般。”名俊熙也睨視著走來的太監若有意味回應。

這時夜凝夕帶著菱青和尚玉東急急趕來,他們站在舞台側往觀眾席看去,端著異國圖案酒壺的太監已經給名逸祳倒酒了,隻是台上的舞獅剛好結束,名逸祳忙著和太皇太後笑談才沒有去端酒喝。

夜凝夕的目光最落到名滄月的身上,看見他跟名俊熙坐在一起,想要過去通知他恐怕也來不及,還有舞台上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吧?

“小姐,這下該怎麽辦?”菱青擰緊眉心著急問道,“大戲也要開鑼了,就算告訴瑞王恐怕也來不及!”

夜凝夕蹩蹙眉心凝視著名逸祳的方向,眼看著他轉過身來去伸手去端案上的酒杯。

“你們留在這!”夜凝夕留下一句話就快如閃電衝了出去,眾人隻以為一抹白絮被風卷過,她卻以迅而掩耳之勢奪過名逸祳手裏的酒。

名逸祳嘴角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僵硬,夜凝夕隻留下一股旋風閃過,繼而把拽在手裏的酒潑到名滄月的側腦上。

“……”還在跟名俊熙攀談的名滄月,極度無語地閉上眼睛,再緩慢轉過頭來睜開眼看向來勢洶洶的人兒,他還沒看清來人的模樣,“啪啪!”迎麵就是兩個巴掌。

全場安靜,隻有甩在名滄月臉上的巴掌聲,幾乎連呼吸聲也跟著停止了。

“……”坐在旁邊的名俊熙徹底傻住了,似乎也忘了她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不是說她昏迷不醒嗎?

扭頭看來的名逸祳還長著嘴巴久久沒有合上來,腦袋一片空白,他忘了自己該如何反應,忘了被奪酒之恨,忘了自己正要咒罵些什麽來的。

太皇太後咬在嘴裏的半截糕點也禁不住掉了下來,雖說她知道夜凝夕是什麽脾性,但萬萬沒想到她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怒打夫君,她不知道這裏除了有王爺,還有大臣,還有皇上,最重要還有最心疼孫兒的皇姥姥嗎?

坐在顧斯艿旁邊的蘭詩佟也是一陣錯愕,她已經吩咐人把她扔進絕無生還機會的蛇穀,她怎麽還能活著?

至於顧斯艿,除了高興就是高興,一來嘛,看見夜凝夕醒來了,心裏的愧疚減了幾分,也放鬆了;二來嘛,情敵被打,自然該幸災樂禍。

坐在大臣中間的夜令楠呢?他左瞄右瞄,恨不得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找一條出路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藏起來。

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夜凝夕繼續毫不客氣地揪著魂魄不齊的名滄月一個勁搖晃責備:“你可對得起我!我才是你的正王妃。”

她激動地指向顧斯艿和蘭詩佟叱喝:“為什麽你隻帶著兩個妖孽出席太皇太後的宴席,卻把我關在王府裏麵!我到底算什麽?”

“別鬧了!”名滄月這才回過神來抓住她的手淩厲斥責,“這是何等場麵,皇上、太皇太後都在,你瘋了嗎?”

“你還責備我!你這分明就是你的錯!”夜凝夕叫著吼著推了他一把。

名滄月本來還有點虛弱,又坐在椅子上,被她這一推,連忙旁邊的名俊熙一同翻了案幾滾了下去。

這下倒是全場轟動了,眾人紛紛激動站起來,扭頭張望。

蘭詩佟正欲邁步過去,名逸祳頓時咆哮一聲:“瑞王妃,你活膩了嗎?知道這是什麽場合嗎?竟敢當眾毆打皇親國戚,你就不怕朕把你誅九族!”

夜凝夕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繼而向名逸祳撲通跪下來苦巴巴說:“請皇上為民婦主持公道!”她又轉向太皇太後說,“太皇太後,瑞王把凝夕關起來,不允許我來給您祝壽,你要為我做主。”

太皇太後倉惶地用衣袖沿著自己的側臉,繼而故作生氣摔杯子叱喝:“掃興!”叱罷,她就急急帶著宮婢開溜了。

她今天可給夜凝夕和名滄月準備了一羅好戲,本來看見夜凝夕沒出席,她還略顯失落,現在可快活了。如果現在就露餡了,那就不好玩了。

“看,你這潑婦把太皇太後氣走了!”名逸祳氣急敗壞叫喝,“來人,把瑞王妃押下去!”

“陛下……”名滄月急喊了聲連忙爬起來跪到夜凝夕身邊說,“這是臣弟也有責任,不能完全怪她!你要罰,也把我一並罰了吧!”

這時後台響起敲鑼的聲音,名逸祳怒目一沉扭頭冷厲叱喝:“不準再演了!太皇太後都掃興歸去,還唱什麽?撤了!全撤了!”

他又睨向跪在地上的夜凝夕厲聲責備:“就因為你一個人的嫉妒,壞了所有人的雅興,如果太皇太後一整天壞了雅興,朕絕不輕饒你!在這跪著,晚宴結束朕再處置你!”

名逸祳憤懣拂袖走去,座上的大臣連忙跪下來恭送,等他遠去後,大臣們一邊搖頭歎息一邊暗地指點走了。

“嗬!”另一邊的太妃悶哼一聲,狠剜了一眼夜凝夕的側影拂袖離去,她不是不想發作,隻是她若再摻和進來,王府的麵子就徹底沒有了。

名俊熙還坐TTTT在地上,他呆愣了一下連忙爬起來走去,走了幾步又扭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夜凝夕,他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做,這就是她,為了別人可以隨時把一切拋開。

偌大的地方就剩下她和名滄月,顯得有點安靜,好一會兒,名滄月在鼓起怒氣輕聲低念:“夜凝夕,你一天不給本王捅婁子,就吃不安寢不眠嗎?”

“很痛?”夜凝夕略帶幾分不悅責問,她這可是救他的命,他竟敢還在這裏亂嚷嚷!

“痛不痛,你自己嚐一嚐不就知道?”名滄月不爽說道,“要不我現在就扇你兩個耳光?”

“你若是委屈,現在就還手啊!”夜凝夕蹩蹙眉心反駁,名滄月怒目一揚旋即提起巴掌來。

夜凝夕本能縮起脖子閉緊眼睛,還不忘在心裏狠狠咒罵——這男人真沒品!小氣鬼!

名滄月看了看她憋屈的樣子,又暗地竊笑了兩下,他揚起手青青觸到她還有些蒼白的臉上,再輕柔地將她的發鬢挽到耳側溫聲呢喃:“才剛醒來就趕來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夜凝夕先是挑開一隻眼睛,瞧見他溫柔的笑容,她又慍悶地別過臉去。

四下又安靜極了,兩人都沉默了,各自跪在地上看向不同的地方的。

好一會兒,名滄月抬頭仰望蔚藍的天空,再悄悄用指頭去勾動她的尾指,夜凝夕臉色臊紅又忙把手縮回去。

“謝謝……”夜凝夕看向右邊故作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說,“他們說,是你把我從蛇穀救出來的。”

“嗯。”名滄月淡淡地應了聲,想起尚玉東對她的情意,自己的也算不上什麽了,隻是當時腦袋空白一片,一心隻想著她平安。

又是一陣沉默後,夜凝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說:“聽說……你被蛇咬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名滄月迫不及待說,雖然有點想放走她的念頭,但是還是不甘心被尚玉東搶盡風頭,這回該輪到自己“威風”了吧!

他忙卷起自己的衣袖指了指包紮的傷口:“你瞧,這是被蛇咬了。還有後背、屁股、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本王太大魅力了,那些該死的蛇竟這麽倉狂,見了我就咬。”

“你怎麽還能活著?”夜凝夕白了一眼這個誇張的人。

名滄月故作咳了兩聲:“大夫說,咬我的蛇不都是毒蛇,而且毒性不猛烈,還有當時菱青抓到什麽草藥都往我嘴裏塞了,死拚爛湊的,總算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看來你的魅力真的很大。”夜凝夕擢了擢他包紮的傷口戲笑說,“上次還被大母豬抱著不放,這一次又……”

她還沒說完就被名滄月一手箍進懷裏去了,她錯愕愣了愣沒有說話輕靠在他懷裏,雙手慢慢環抱著他的腰。

名滄月撫了撫她的後腦抱歉呢喃:“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跟你發脾氣的,隻是想氣一氣你。如果我肯聽你說話,就不會……”

“我心裏還猶豫著,要不要跟你說。”夜凝夕勾起一抹淡雅的笑意輕聲低念,“也許到最後,我還是會想辦法把你氣走,自己一個人去解決。”

“真糟糕。”名滄月低笑了一聲,繼而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低念,“每一次,我都很自以為是的……讓你一個人陷入危險當中。”

他又輕扶著她的肩膀退後一點,然後摸到她微白的唇上抱歉低念:“凝夕……”

“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夜凝夕拿下他的手繼而抿唇笑了笑。

名滄月點頭盤坐下去再笑了笑說:“你還沒告訴我,突來揍我一頓,把我罵的狗血淋頭,為何?”

“你等會。”夜凝夕扭頭看了看名逸祳座上的酒杯,然後拔下釵子走過去插進酒杯裏,不一會兒,釵子就變黑了。

她再折回來盤坐在地上說:“瞧,酒裏有毒。”

名滄月默然不語,臉色忽然變得深沉。

夜凝夕沉默了一陣子說:“他告訴我的……酒裏有毒……還有台上的戲子也混進了殺手,目標是皇上。”

名滄月伸手捏了捏夜凝夕的臉繼而淺淺微笑,夜凝夕眨了眨眼眸迷惑看著他,名滄月輕彎嘴角淡笑將她輕抱入懷。

夜凝夕挑起眼眸看了看他深沉的微笑,直覺告訴她,他是知道酒裏有毒的,抑或是,名逸祳也知道酒裏有毒?如果她沒出現,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呢?

“滄月……”夜凝夕揚起清洌的水眸銷魂地喊了他一聲,名滄月心頭發熱垂下眼眸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她修長的指尖輕輕撩撥他蠕動的喉結呢喃,“把你……的秘密告訴我。”

她差一點就說了“你們”,他跟名逸祳的事情還是不能說,他若不坦白,有他好受的。

名滄月捂住她不安分的手,眯起眼睛,一臉壞笑說:“本來已經打算告訴你的,但是,難得你這麽銷魂,本王決定還是忍一忍,多看幾眼這麽乖巧的你。”

“去死吧!”夜凝夕不爽地推了他一把。

“變臉還真快。”名滄月瞪了她一眼又戲笑說,“好了,好了,不瞞你了,其實……”

他才正要說話,就看見名逸祳身邊的太監走來了,他忙向夜凝夕使了一個眼色再睨向那太監淡若問:“金公公,陛下有何吩咐?”

夜凝夕隨即扭頭看去,這位娘聲娘氣的金公公笑意盈盈看著名滄月說:“回王爺,陛下吩咐了,瑞王妃在此罰跪,任何人不得靠近,更加不能給與幫助,否則同罪。”

“知道了。”名滄月無趣應了聲。

金公公又轉向夜凝夕說:“王妃,陛下是罰你在這裏反省,請您端端正正地跪著,別讓奴才難做。”

夜凝夕無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爬起來安分地跪著,好一會兒,這位金公公仍站在這裏,夜凝夕挑起眼眸不悅問道,“哎,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你擋住我的太陽了!”

“請王妃恕罪,是陛下讓奴才在這裏監督您的。”金公公人就是一臉標準的笑顏說道,他再轉向仍坐在地上的名滄月說,“王爺,請移步吧。”

名滄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再故作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本王會給你向陛下求情的,別再給我惹事了。”

“是,王爺慢走。”夜凝夕輕揚嘴角微笑說,名滄月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再大步邁去,等名滄月走遠後,夜凝夕又拍了拍屁股然後站起來坐到椅子上。

“王妃你這是……”金公公略帶幾分著急生氣道。

夜凝夕隨手拎起案上的提子,睨起眼眸冷聲說道:“我跟陛下是什麽關係,你這個做奴才最清楚不過,怎麽,還要我跪麽?我若被曬暈了,你擔當得起?”

“朕要怎樣做,才能把你這囂張的氣焰壓下去呢?”隨後傳來名逸祳的聲音。

夜凝夕扭頭看去,正巧看著名逸祳走來,金公公正要行禮,名逸祳隨即揚起手讓他站到一邊去。

“仗著朕跟你的關係,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呢?”名逸祳說著走到她的跟前,想要伸手過去觸碰她的紅暈。

夜凝夕旋即站起來倒退一步,再不爽地盯了他一眼——誰還記得有你,我是仗著名滄月不會發脾氣,才這麽囂張!

名逸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再凝視著自己的指尖然後睨向她說:“不是說在皇宮裏,朕對你做什麽都可以嗎?為何還要躲?應該是你主動來獻媚吧?”

“本來是應該我獻媚的,但是,我現在不高興。”夜凝夕一臉桀驁不馴側過身去冷聲說道,“名滄月把我關在府裏麵,我好不容易逃出來討個公道,怎的就被陛下當眾羞辱。”

“這是誰羞辱誰?”名逸祳的眼睛頓時眯成一條細線盯著這個女人,說謊都成精了。

幸好是名滄月告訴他,她昨晚受傷了養在尚府,否則她那委屈的樣子,還差點被她蒙混了過去。

還敢說被關起來了,若不是早知道她出了意外,怕她曬暈過去,否則還想讓她多曬一會,挫挫她的銳氣。

夜凝夕再扭頭睨向他嬉笑說:“剛才陛下不是來命令,任何人靠近,更不得給予幫助,否則同罪嗎?陛下此行前來,是想跟凝夕一同獲罪呢?還是想自打嘴巴?”

“朕何時發過這個命令?”名逸祳說著把目光落到身後的金公公身上。

金公公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撲通跪下來說道:“是奴才沒聽清楚陛下的吩咐,請陛下恕罪!”

“聽到了吧。”名逸祳再扭頭看向夜凝夕說,“是誤傳。”

夜凝夕輕彎嘴角淡若笑說:“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吧。但是,我著實是被名滄月氣著了,如果陛下想美人在抱,那就先替我意思意思地教訓一下下瑞王。”

“好,你等著,朕這就給你出一口惡氣。”名逸祳若有意味道了句繼而轉身走去,金公公眸色詭秘地看了看兩人然後跟著他走去。

夜凝夕睨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後坐下來,嬉笑低念:“你們兩個混賬,還想著耍我呀,看看誰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