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陪君演戲

一秒記住,

名滄月看了看給自己倒茶的名俊熙,再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說:“五弟,最近你似乎禍不單行,我看你是犯小人了,夜凝夕管案子,沾的晦氣多,你還是別跟她走太近,沒什麽重要事情的話,最好不要有什麽來往。 ”

名俊熙馬上領悟了他的意思,繼而不以為然壞壞笑說:“最近禍不單行的不僅僅是臣弟我,還有凝夕,她又是入獄又是囚禁的,我跟她正好配成一對。”

名俊熙說著兩個手指合並在一起,又故意拽了一下臉色陰沉的名滄月嬉笑道:“皇兄,最近沒什麽事你就趕緊給她一封休書,好讓我跟她成其姻緣。”

名滄月揚起毒眸火辣辣冷盯而去,略帶幾分不悅冷聲道:“五弟,開玩笑也得有個度,她現在是你皇嫂,我的王妃,你可別毀了她的名節。”

“這皇嫂不是假的嗎?”名俊熙理所當然說道,“皇兄,隻要你肯放了她,我馬上帶她遠走高飛。”

名滄月頓時拍案而起,這時夜凝夕正巧走來,他眸色一沉,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想要將若有所思的夜凝夕搶入懷中來一回強吻。

不料,夜凝夕敏捷躲開他的懷抱,淩厲轉到另一邊去,白了他一眼後再睨向名俊熙問道:“你們又怎麽呢?”

名俊熙聳聳肩微笑說:“沒什麽的,皇兄突然野性發作而已。”

名滄月鼓起怒氣不爽地盯著他倆,夜凝夕走過去揪了揪他的衣服溫婉笑說:“都這麽大個人了,還一點都不正經,有什麽不能回到家裏再做,別丟人了。”

名滄月受寵若驚瞪大眼睛看著她,這小尤物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柔體貼?而且這隱晦的話語無意昭示了他們密不可分的關係。

另一邊的名俊熙也跟著急了,名滄月順勢輕抱她的纖腰,略帶幾分挑釁之意睨向名俊熙微微笑說:“為夫怕某些人誤以為你是些不守婦道的人家,所以才想為你爭一口氣。”

夜凝夕推開他手再一臉嚴肅地轉向名俊熙問道:“昨晚,你大約什麽時候歇息?”

名俊熙收起怒色回想了一下說:“應該是戌時,昨晚有點不舒服,很早就就寢了。平常府裏的下人也比較早歇息,這些皇兄都清楚。”

名滄月理所當然點點頭,夜凝夕輕歎了一口氣微笑說:“我們也問過王府的下人,他們都沒聽到什麽打鬥聲音,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會不會有人故意把屍體轉移到這裏?”名俊熙急切問道,“又或者,竹老頭在外麵有什麽仇家,非殺他不可?”

“這的確需要繼續調查,你還是好好歇息吧。我們先回去了。”夜凝夕說著挽著名滄月的胳膊轉身走去,名俊熙頓感心頭一酸也不好說些什麽。

夜凝夕無意間瞅見了花園旁邊的一塊鋪滿黃泥的空地,空地旁邊還種了一個梨花樹。

她忙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神色調敝的名俊熙好奇問道:“這塊空地是用來幹嘛的?”

“準備種些花草。”名俊熙看見他們“恩愛”的模樣無精打采回答。

離開恒王府,再登上馬車,名滄月一臉歡喜笑說:“夜凝夕,剛才是借本王演戲呢還是……”

夜凝夕陰下冷眸狠睨他一眼,名滄月頓時緊閉嘴巴不語,夜凝夕鼓起厲目鄭重說道:“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希望再被任何兒女私情打擾我辦事,所以,你們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打擾我,擾我者,死!”

“我好歹是你夫君。”名滄月扁起嘴巴慍悶嘀咕了聲,“用得著這麽凶嗎?過河拆橋。”

“既然知道自己是我夫君,那就給我擋住一切狂蜂浪蝶,別讓他們來打擾我!”夜凝夕淩厲反駁,“而不是一味地給我惹麻煩,亂吃什麽幹醋!”

“夜凝夕你……”名滄月才剛開口,夜凝夕又陰沉著臉淩厲叱喝:“背過身去,不準看我,馬上!給我背過身去!”

名滄月努了努嘴滿臉不悅側過身去,一會,他又忽地愣了一下,背後多了一股悸動的溫暖,身後的人兒竟然主動挨在他背上,還抱住了他的下腰。

名滄月禁不住歡喜竊笑,她要他用夫君的身份給她擋去狂蜂浪蝶,還默默地親近他,這份親昵,還敢說不是對他的依賴嗎?

他偷偷溜轉向眼眸向後看了她一眼,此時的她眸光毫無焦距地凝視著前方,沈靜的目光隱約流露出她悠遠的沉思,淡雅的臉龐也多了一分愁色。

像是有一個很大的難題困擾在她的心裏麵,她應該還在想著樁案子吧?這次出事的是竹老頭,恐怕她的心一時也冷靜不下來。

他又垂下眼眸看了看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很想去握住她的手心,但是又怕驚動了她,打破這份難得親昵。

馬車停在王府外麵好一會兒,夜凝夕還在沉思,名滄月依舊在享受被她擁抱的溫存,舍不得驚動她。

良久,馬車夫掀起布簾想要提醒他,名滄月忙扭頭頭來睨了他一眼,示意讓她不準打擾。

又安靜了好一會兒,夜凝夕才回過神來鬆開手迷惑問道:“已經到了吧?”

“還沒有呢。”名滄月急切說了聲,連忙抓起她的手環到自己腰上歡喜笑說,“繼續吧。”

“名滄月,你有病。”夜凝夕白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走下馬車,下了馬車,她又為他幼稚的行為暗地竊笑了一下。

還沒進王府,守在王府外麵的下人連忙把一封信遞給夜凝夕說:“王妃,這是剛才有人送來的信。”

“給我的信?”夜凝夕迷惑低念了聲,她打開信看了看,眸色頓時詭秘地眨了幾下。

名滄月看出她的異樣,試探問道:“怎麽呢?誰寫給你的信?”

夜凝夕輕扯嘴角笑了笑說:“沒什麽,普通朋友的信罷了。”

“普通朋友的信?”名滄月皺下眉頭疑惑低念,他壓根就不相信,看她的臉一陣青一紅,分明看完這封信就很生氣,難不成又是他不成材的五弟寫過來的?

名滄月張開手掌淡若說道:“給我看看。”

夜凝夕冷哼一聲不爽說道:“這是我的私人物件,憑什麽給你看?”

“你也是我的私人物件,你的東西為什麽不能看?”名滄月理所當然反駁,他又陰下眼眸將信將疑問,“難不成真的是你某個男寵寫過來的?馬上給我看!”

夜凝夕不爽往裏麵推了他一把說道:“進去,我要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不準去!”名滄月忙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腕淩厲說道,夜凝夕沉下臉睨了他一眼,名滄月忽地溫婉笑了笑說,“天色不早了,你還要做飯給我們吃了,你忘了嗎?”

“我還差點忘了。”夜凝夕煞有介事點點頭,名滄月抿緊嘴角歡喜笑了笑,夜凝夕忙把他往王府裏推鄭重吩咐,“這事就交給你了,如果太妃今晚怪責我,那你就滾出我的房間。”

說罷,她就拿著信急急跑了,名滄月跑出來急切喊了聲:“夜凝夕……”再放眼看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蹤影了。

“豈有此理!”名滄月嘀咕了句連忙往大街追了去。

隨後夜凝夕從石獅子後麵溜出來詭秘竊笑,她又垂下眼眸盯了一眼手中的信,這不是別人的信,而是名逸祳的。

他在信裏說要她到西街的恒源酒樓見麵,如果她不赴約,他就會親自到瑞王府接她。

她真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他了,為什麽非要纏著她不可?

她知道他跟名滄月關係被來就不好,也明白名滄月對自己的心意,更何況現在是敏感時期,蘭謹年對他可是虎視眈眈,她不希望名滄月再因為這件事再惹上什麽麻煩。

而且,現在已經攪了一個名俊熙進來,所以,不敢把名逸祳對她的糾纏告訴他,免得他跟名逸祳發生衝突。

夜凝夕來到恒源酒樓的廂房,名逸祳正一臉悠然端著杯子站在憑欄邊眺望著大街品茗,廂房裏麵還守著兩個小太監,另外還有兩個護衛站在閣台兩邊。

“陛下約我來,何事?”夜凝夕直接問道。

名逸祳隨手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小太監捧著的托盤上,然後不緊不慢轉過身來淡若笑說:“你可來了。你知道嗎?你是唯一一個讓朕等候多時的人。”

夜凝夕抿了抿唇苦澀笑說:“陛下到底有什麽吩咐?”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耐煩。”名逸祳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轉回來凝視著她冷聲說道,“朕也不喜歡拖遝,男人跟女人無非就那回事,你應該懂吧?”

“我是瑞王妃。”夜凝夕陰沉眼眸鄭重說道。

“那又如何?”名逸祳不以為然道了句,走到他跟前輕撩她的發絲冷笑低念,“朕想要的女人,還從來沒試過得不到的。”

夜凝夕擰緊眉頭厭惡推開他的手,名逸祳頓時上前一步箍住她的腰繼而靠到她耳邊曖昧呢喃:“你若真心喜歡瑞王,朕也不會強迫你離開他。隻要朕需要你的時候,你陪在朕身邊,就足夠了。”

“齷蹉!”夜凝夕一把推開他,繼而狠很甩了他一個耳光。

左右的人馬上緊張起來TTTT盯向她,名逸祳揚起手示意讓他們別妄動,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絲再緩慢抬起頭來冷聲說道:“朕就喜歡你這野性子。”

夜凝夕握著拳頭噎了噎悶氣,雖然他是個皇帝,但是自己的本能反應實在太強烈了,一發作就往死裏甩了他一個巴掌。

“你愛找名滄月就找他去吧。”夜凝夕忿忿吐了句轉身就走。

“朕已經寫信給他。”名逸祳話音剛落,夜凝夕頓時止住腳步不前,名逸祳勾起一抹冷意說,“他應該往這邊來著了。”

夜凝夕蹩蹙眉心轉頭睨向他,名逸祳雙手覆到身後繼而邁步往陽台走去冷聲說道:“朕倒想看看,名滄月要美人呢?還是要今時今日的地位。”

夜凝夕轉過身來盯著他的背影不爽責問:“你覺得這樣很有趣?”

“他來了。”名逸祳盯著沿著大街走來的名滄月興趣盎然低念。

夜凝夕吃了一口寒氣連忙跑到憑欄邊看去,果真是名滄月神色衝忙趕來了。

名逸祳淡若揮了揮手,守在兩旁的護衛連忙恭謹上前一步挽弓對準走來的名滄月。

夜凝夕急了急轉向他責問:“你這是做什麽?”

名逸祳陰柔的目光緊盯著名滄月,嘴角緩慢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冷聲低念:“如果瑞王去世了,你這個瑞王妃就成了孤寡,朕可以名正言順收你入宮。”

“他是你兄弟!”夜凝夕急切說道。

“朕的兄弟有很多。”名逸祳風輕雲淡說道。

“瘋子……”夜凝夕低念了兩個字又忙看向越來越接近的名滄月。

“隻要你肯順從朕,朕就留下他的性命,否則……”名逸祳頓了頓,再轉過頭來睨向她說,“下一刻,你就會看到他的屍體。”

夜凝夕緊握拳頭沒有回應,名逸祳睨視前方又摸了摸自己麻痛的臉低聲說道:“朕數三聲,一……二……”

夜凝夕緊咬下唇看著快跑到樓下的名滄月,再流轉看了看繃緊的利箭,她緊握的拳頭越發使勁。

名逸祳垂下眼眸暗地睨了她一眼,再冷冷低念:“……三……”

“名滄月!”夜凝夕大喊一聲,與此同時“嘣”的一聲,離玄的箭飛了出去,夜凝夕隨即跨上了憑欄衝他跳下去。

名滄月才剛抬起頭,那人兒已經撲了下來將他壓倒在地上,利箭霎時擦肩而過,名滄月倉惶把她的腦袋摁入懷裏。

“啊……”路上的行人驚慌大喊轉身逃跑。

“凝夕……”名滄月急切喊了聲連忙抱著她坐起來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傷到?”

夜凝夕沒有回答他,扭頭向後看了一眼,站在閣台外麵的名逸祳和護衛已經退了回去,她才鬆了一口氣倒在名滄月懷裏輕輕喘息。

名滄月摸了摸她的後腦掃,再看向她剛才看的地方迷惑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誰要殺你呀?蘭謹年?”

夜凝夕沒有說話,直接把他帶到恒源酒樓的廂房,名逸祳早就帶著人離開了,夜凝夕舒了一口氣坐到椅子上。

“你還沒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名滄月俯身下來扶著她的肩膀憂急問道,“剛才有人給我送了一封信……”

“是皇上。”夜凝夕淡若說了句,她也不想再隱瞞了,這事也隱瞞不了多久,她沉了沉氣再睨向茫然的名滄月說,“他看上你的王妃我了,你自己好之為之吧。”

說罷,她轉身就走,名滄月急急拉住她的手迷惑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夜凝夕沒好氣說:“我的意思是,不僅是你那個自以為瀟灑的五弟看上我了,還有你那個**賤的皇帝哥哥也盯上我了。你若想保住手足之情,保住你王爺的地位,趕緊把我休了,最好找個好地方把我埋了!”

名滄月頓時將她摟進懷裏急切問道:“凝夕……你會一直跟著我的是不是?”

“不會。”夜凝夕淡若低念,“我說過了,我不想……”

名滄月陰下眼眸緊緊盯著她沒有說話,他似乎一下子又變成了昨晚那深沉的樣子。

夜凝夕微閉眼睛沉默不語,名滄月俯過去輕吻她的瑰唇,夜凝夕抵住他的肩刻意別過臉去,名滄月鉗住她的下巴吻下去。

夜凝夕緊拽著他肩上的衣服,緊抿著自己的唇任由他的輕舐。

根據女人的第六感來想,這是他該有的反應嗎?現在他的對手不是跟他同一等級的名俊熙,而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他為何這樣冷靜?因為太愛她呢?

不是,剛才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他的眼裏似乎沒有任何一絲震驚,好像早就料到一樣。反而多了一份激動,因為她選擇跳下去而沒有選擇屈服?

這回她再認真回想了一下跟名逸祳相識以來的情景,可以肯定的是,剛開始他的確不知道她是誰。

知道她的身份之後,他的態度好像就變了,尤其在審完顧家滅門的案子之後。

奇怪的是,他是皇帝,名滄月的親哥哥,就算他看上了她的王妃,也用不著這麽猖狂,竟然在皇宮裏當著太監的臉公然輕薄她。

剛才也一樣,房間不僅有護衛,還有太監。他現在是要跟臣子兼兄弟的女人偷情,還要攜奴帶婢,就算是皇帝,也用不著這麽囂張!

還讓太監婢女盯著,他不害臊就算了,難道還不怕人多嘴雜傳出去,這對他這個皇帝一定會有很大影響的。

再者,名滄月好歹也是個統帥禁軍的統領,就算皇帝再怎麽厭惡他,也不至於直接向他挑釁,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公然射殺他?

萬一被名滄月抓到把柄,還是勾引他的王妃,他就不怕名滄月帶著禁宮侍衛將他這個皇帝殺了?

上次名滄月說,他在壽寧宮外準備解釋的時候,因為看到埋伏在太後身邊的人所以才忍下來了。

如果蘭謹年把人安插在太皇太後身邊,那麽,自然不忘把人安插在皇帝身邊。

難不成他也是故意演戲給左右的人看,讓他們以為他這個皇帝跟名滄月為了一個女人徹底鬧翻了,還想將名滄月置於死地。

這些話傳到蘭謹年耳朵裏,蘭謹年自然可以抓到機會利用他倆的矛盾趁機造反。

而且,名滄月既然知道蘭謹年有謀反之心,沒理由不作任何防範。就算名逸祳不相信他,他也應該努力讓名逸祳知道這個危機才對。

還記得名滄月說過,他的武功和烤魚的本領都是他的皇兄教的,這個皇兄是誰?

名逸祳的武功的確在名滄月之上,如果名逸祳就是名滄月嘴裏的皇兄,那麽這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所有疑問竄來起來的結果就是,他們兄弟倆壓根一直在演戲!

所以名滄月一直都不著急,不害怕皇帝會被蘭謹年蒙蔽,所以他知道那隊伍搬運的東西之後迫不及待進宮去了,所以剛才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名逸祳那一箭才射偏了。

夜凝夕挑起眼眸睨了一眼正在遊吻自己臉頰的臭男人,上一次也是這樣,在馬上故意對她曖昧,為的就是打亂她的思緒,現在還故技重施。

夜凝夕垂下眼簾狠盯了他一眼,繼而踮起腳尖箍住他的脖子吻上他貪婪的唇。

“……”這下到名滄月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眸不可思議地看著主動親吻自己的人兒。

夜凝夕抿了抿唇,再垂下眼簾羞澀地看了他一眼。

名滄月蠕動了一下喉結摟緊她的纖腰,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夜凝夕熱切回應他的吻,緩慢閉上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的亮色——名滄月,你們敢把我當猴子耍,我們這就看看到底誰玩誰。你等著接招吧,這回非弄死你不可。

名滄月意猶未盡地捧著她的臉凝視了好一陣子,再湊到她耳邊輕聲呢喃:“謝謝你……剛才不顧一切衝下來。”

“我不喜歡被任何人要挾。”夜凝夕輕聲低念,“要我屈服,我寧願死了。”

“你是我的,怎麽可以說死就死呢?”名滄月輕撫著她的臉溫婉低念,他又將她輕抱在懷裏歡喜笑了笑,這人兒是不是已經被馴服了?

夜凝夕突然來了反應了,觸電般推開名滄月跑到一旁嘔吐。

名滄月踉蹌倒退一步,又看了看一個勁在嘔吐的她,他輕扯嘴角苦笑說:“你怎麽還吐啊?”

“本能反應……”夜凝夕揉了揉難受的胸口抱歉說道,“你還是給我站得遠遠的吧。”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太妃正帶著一堂人臉色陰沉地在前廳等候,名滄月和夜凝夕並肩走進去微笑問:“母妃,吃過晚飯了嗎?”

“你還知道回府?”太妃冷聲責備,寒辣的目光卻始終盯在夜凝夕身上,“一整天,帶這妖孽去哪呢?”

“她是兒臣的王妃。”名滄月將夜凝夕拉到身前微笑說,“三天後就是皇姥姥的八十大壽,兒臣帶她出去置辦一些新衣和首飾。”

“置辦新衣和首飾?”太妃的臉色越發陰沉冷聲說道,“你的妃子不止一個,詩佟才剛墮了胎,斯艿又大喪在身,你還有心思給她置辦新衣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