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為她戲豬

一秒記住,

名滄月拉著夜凝夕倉惶闖過幾座別院,越過圍牆後,一個勁往林子裏跑。確定擺脫了黑衣人後,他才停下腳步又忙轉向她問:“怎麽樣,剛才有沒有傷到你?”

夜凝夕苦澀搖了搖頭,她張望了一下,林子裏有些薄霧,接著天上的圓月隱約能到看一些東西。她向前走了一步再探望前方說:“我們好像又進鬼林了,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回去恐怕不安全,一定是那葉狸要殺我們。”名滄月扭頭張望低念,“他的人恐怕還在附近找我們,這裏還有霧,不安全,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夜凝夕一邊走一邊說:“葉狸表麵上是風當家的人,實際上是雷當家的人,他們是要窩裏鬥,我跟恒王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才遭殺身之禍,不過,他們應該錯把你當做他了。現在雷當家最怕我們找上風當家,這裏是殺我們最好的地方,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回到鬼莊,才能借風當家抑或電當家保命。”

名滄月沒有回應她,隻是看著她沈靜的臉龐,她明明藏著很多心事,卻又要裝作冷靜,既然能在他懷裏哭了,為什麽不能把心中的苦悶宣泄出來?

前邊突然傳來一點異響,兩人警惕停住腳步放眼看去,名滄月下意識稍微站到她的側前方輕聲低念:“這次千萬別分神了。”

隨後,竟從薄霧中走出來一頭灰黑色的東西。它體軀健壯,四肢粗短,頭較長,耳小並直立,吻部突出似圓錐體,其頂端為**的軟骨墊;尾巴細短;犬齒發達,上犬齒外露,並向上翻轉,呈獠牙狀,耳披有剛硬而稀疏針毛,背脊鬃毛較長而硬。

“……”兩人霎時無語地愣了愣,良久,夜凝夕才低念了三個字:“野豬呢……”

“我知道,還是一頭充滿涙氣的野豬。”名滄月呆呆地看著這頭凶神惡煞的野豬,它那盎動的獠牙像要馬上將二人吞噬殆盡,毒辣的鋒芒更加讓人覺得它不是頭畜生。

野豬的鼻子噴了噴氣兩忙向兩人衝出,“快逃!”夜凝夕驚喊一聲連忙拉著名滄月的手轉身逃跑,不料,名滄月甩開她的手自個借輕功騰飛起來。

夜凝夕愕然扭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一個華麗翻身英姿煞爽地落到野豬的背上。被騎的野豬突然像發狂似的,原地亂蹦亂跳,癲狂地想要把背上的人甩下來。

“喂……喂……停下來!停下來!”名滄月俯身緊抱著野豬似有似無的粗脖子,一個勁地拍打它的屁股,野豬狂奔得更加厲害。

“……”夜凝夕滿帶黑線的臉落了一地冷汗,這頭豬被名滄月嚇瘋了!

“喂啊……”名滄月驚慌大叫一聲。

野豬實在受不了他,前蹄一跪,連同他一起摔倒地上打滾。

“……”夜凝夕瞪大眼睛說不上話來,名滄月他……跟一頭母豬在地上打滾!沒想到他真的饑不擇食!

野豬真的發飆了,追著在地上打旋的名滄月一個勁地咬,名滄月一邊狂叫一邊繞著樹躲避母豬的攻擊,不小心又一頭撲到地上,野豬前蹄一倒,像是意猶未盡地砸到他身上去。

看到此情此景,夜凝夕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出手幫忙,這好像是他們之間的情趣,如果自己這個外插手的話,似乎不太好!

“快逃!”一身狼狽的名滄月忙爬起來拉著夜凝夕的手慌忙逃跑,野豬戀上名滄月了,一個勁追在他屁股後麵撞咬。

“嗬嗬……”坐在樹幹上的夜凝夕一個勁抱著腹嗬嗬大笑,她揉了揉眼角的笑淚再扭頭看了一眼憋屈的名滄月戲謔笑道,“名滄月,你竟然能跟一頭母豬玩得這麽高興,我今天總算刮目相看了!”

“你還笑!”名滄月不爽地瞪著她責備,“剛才就隻顧著看,我被欺負的那麽慘,你竟然不知道出手幫忙?見死不救,夜凝夕,你很沒道義!”

夜凝夕鼓起泡腮還是禁不住嘿嘿竊笑說:“這是你們夫妻的閨房了,我怎麽好插手?”

“你……咳咳……”名滄月差點沒被她氣到吐血。

夜凝夕一臉友好地輕拍他的背戲笑說:“好了別生氣,否則你的小尤物就要找我算賬了,我那麽嬌小,才不想跟它抱在一起打滾了!”

名滄月看見她滿盈的笑臉,他又跟著笑了笑繼而把手撫到她的臉上微笑說:“終於肯笑了,夜凝夕,你還是適合陽光的笑臉。”

夜凝夕愣了愣,緩慢收起笑臉迷惑地看著他試探問道:“你……你是因為想看見我笑,所以才跟那隻母豬調情……”

名滄月皺下眉頭盯著她說:“不是調情!夜凝夕,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當大母豬!”

“你才母豬了!”夜凝夕不爽地捶了他一拳笑笑責備,“大豬公!”

他忙扣住她的手腕,又笑了笑鉗住她的下巴微笑說:“夜凝夕,不可太粗魯。其實,你初次到王府的時候,嬌滴滴的挺討人喜歡的,隻要卸了那臉脂粉和香氣,那就完美至極了。”

“跟你無關。”夜凝夕拍開他的手,雙手撐住座下的樹幹,再輕盈擺動雙腳,往樹下的薄霧看去。

名滄月抿唇頓了頓,他偷偷看了她一眼再故作把目光撞到另一邊去,把手伸到她的背後,遲疑了好一陣子,他才把手挽住她的纖腰。

夜凝夕頓時渾身汗毛豎起警惕地看著他,名滄月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沒有說話,他再提起右掌心輕撫在她的側腦,輕柔地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笑低念:“夜了,你就委屈一點,在我肩上歇一會,放心,我不會讓你摔下去了。”

夜凝夕沒有推開他隻是輕輕閉上眼睛,良久,兩行熱淚隨即緩緩滑落臉頰,她抽噎了幾下又把臉埋在他懷裏緊抱著他的腰放聲哭泣。

名滄月輕撫著她的後腦,下巴輕挨在她的頭頂沒有說話。

良久,她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名滄月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痕再凝視著她黯然低念:“你允許尚玉東抱你,允許葉狸親你,為什麽就不允許我娶你呢?”

低想著,他凝視著她熟睡的臉又勾起一抹歡喜的笑意,至少她現在肯靠在他懷裏入睡,而且,她在他麵前哭,她在他麵前表現軟弱的一麵,她應該開始依賴信任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