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大事件之始——米霍克的亂入

人情自然是那個許多年前欠下的,因為性命攸關,米霍克多年來一直找不到機會了去這心結。此時縈繞在心頭多年的羈絆有機會消除,米霍克冷峭的臉上透著一股興奮的紅光。

而這時,在他前方那幢歪斜的司法塔中,一場篡改了劇本的戰鬥正在進行當中。

寬敞的大廳像是一個室內的露營地,綠草地、泉水一樣不少,天花板早已經被不知何處襲來的炮彈炸得碎裂大半,但岌岌可危的環境卻絲毫不能影響狂妄之人的喧囂。

“狼的天性就是騙人,天真的海賊。我加布拉大爺可是道力2200的六式高手,怎麽可能如此簡單的被你擊敗!”加布拉的一隻腳死死踩在烏索普胸口的傷處,那傷痕是加布拉佯裝被烏索普擊倒引他查探時偷襲造成的。

銳利的狼爪劃破了胸口處的大片肌肉,濃稠的血液不斷向四麵湧出。除卻這裏之外,也許還有更多並不順應劇情的戰鬥在別處發生,再算上不請自來的米霍克,很明顯,侯賽因在這種細瑣的計劃製定上有著一種放任自流的失敗氣息。

侯賽因並不知道這些,經過了繁雜冗長的走廊之後,莫名坍塌的一塊牆壁終於讓他找到了目的地。

渾身傷痕的無神女人,腦門爆著青筋的憤怒紳士。推開門進入房間的侯賽因很容易就能清楚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點了一支煙,無聲無息地坐到卡莉法的大**,微笑望著香吉士。

“肆意欣賞一個沒有知覺的**女人,可不是紳士所為。這樣盯著看,你的眼睛就不怕長針眼嗎?”侯賽因眯起眼睛,戲謔說道。

“是你做的嗎?”

“你指的是什麽?”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香吉士低垂著頭,心中說不上是什麽奇怪的感覺。他是個自小就嚴守紳士之道的男人,從來不屑於會傷害女人的男人,當看到慘遭**的卡莉法時,他出離的憤怒了。

然後侯賽因便走了進來。

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那陰戾的男人所做的,但是那樣又如何?拚嗎?理智說:他來這裏是為了救羅賓,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白白送命不值得。

抬起頭,香吉士看著這個抽煙的樣子與自己極為相像的男人。嗅著那熟悉的味道,煙癮上頭,從髒兮兮的褲包裏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煙,搖晃的火燒出渺渺白煙。

無聲的煙彌漫在整個房間裏,兩個抽煙的男人眯著眼互相望著,沉默著。又一枚炮彈擊中了司法塔的基石,房間狠狠的搖晃一下。

香吉士皺起眉頭,把隻燃了三兩分的煙頭扔在地上,抬腳跺了兩下。一臉嫌惡地說道:“我居然還猶豫了一會,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像你這種不知道尊重女性渣子,統統應該掃進垃圾桶裏。”

自嘲地嘿嘿笑了兩聲,片刻後香吉士接著說道:“這話挺蠢的是吧?”

“你的憤怒莫名其妙,一個與你不相幹甚至是敵對的女人無論受到怎樣的傷害似乎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何如此憤怒。”侯賽因也把指尖的煙頭扔丟了,無獨有偶,兩個好煙的男人在認真起來的時候都不喜歡煙中那絲慵懶的味道。

“因為她是女人呀,混蛋。”香吉士咧嘴一笑,那條隨意在地板上有節奏的踩踏的右腿驟然發力,整個人在定在原點高速的旋轉起來。

侯賽因看著那陀螺狀的黑影嘴角一抽,香吉士這番做作儼然就是漫畫中香吉士擊潰加布拉所用的惡魔風腳的準備動作。

他的臉上勾起一弧玩味的笑容,緩緩說道:“是惡魔風腳吧。”

依然在通過劇烈的摩擦增加右腳溫度的香吉士聞言身子猛然一頓,重心沒有穩住整個人差點直接栽倒在地,他一隻手杵地上,不可思議地望著侯賽因。

惡魔風腳是他在阿拉巴斯坦與mr2戰鬥之後自己琢磨出來的招式,別說是外人,就連同在一艘船上的路飛他們都不知道。

這個男人,還真是如同魔鬼一樣啊。

“別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頓了頓,侯賽因繼續說道:“我說出來隻是想在強調一次同你在船上說的話。第一,我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第二,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惡意。第三,不要再繼續挑戰我的耐性。”

香吉士又一次垂下了驕傲的頭顱,不知道結果拚死一搏與明知結果慷慨赴死是兩個太差地別的概念。香吉士是坦蕩蕩的真男人,心中有信念自然不會畏懼死亡。

但是當小意準備的搏命一擊被侯賽因一語道破的時候,香吉士不得不權衡利弊,是貫徹心中騎士之道重要還是夥伴的安全重要。

權衡之下必然就會有猶豫,香吉士眼裏一片迷茫之色,蒼白的手指扣進堅硬的地板之中。

終是一聲歎息:“我走。”

這是侯賽因算準的結果,草帽一夥裏每個人都擁有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夢想,唯一能夠壓製住追逐夢想之信念的就是同伴間的羈絆。

草帽一夥,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同伴的情誼,既然這樣,用這個來讓香吉士放棄一些性格之中的偏執,是再簡單不過。

……

烏索普神采消失殆盡的瞳孔之中映出一隻凶悍的狼爪,在黯淡的光澤中逐漸放大,這去勢強大的殺招朝著烏索普脖頸撲殺而去。

“嗯?”

加布拉的背脊上忽然沉重了幾分,他輕咦一聲,落到一半的爪子停了下來變成人形,下意識地扭過腦袋。

再任加布拉在cp9的黑暗訓練中成就了如何強大心理承受能力,青天白日下一個失魂落魄的青年男子詭異地出現在背上也嚇了他一大跳。

他怪叫一聲,把墜在背上香吉士甩出老遠。

因為失血過多而幾近陷入昏迷的烏索普模糊的視線因為這聲尖叫清晰了一些,恍惚中討厭的金黃色頭發與怪模怪樣的卷眉出現在眼簾裏。

“香吉?”

一個字一口血,吐出最後那個疑問的語氣,烏索普仰麵躺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起來。

香吉士搖搖擺擺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在列車上嚐試過一次空間裂隙的傳送,但這次較之於之前距離要遠得多。他身體不適之下,剛剛站直的身子又跪坐到了地上,雙手杵地幹嘔起來。

加布拉的手顫抖著在自己的脊背上撕扯,在斯潘達姆的辦公室中慘敗在那個男人手下之後,清醒過來的他睜開眼就是這個最熟悉的地方。

雖然無論仔細的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傷痕,但是加布拉多年刀頭舔血的直覺告訴他,身上多了什麽東西。那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纏在腰際之間。

指尖生出利爪,加布拉有些歇斯底裏地想要用這種野蠻的辦法把那個混蛋放在他身體裏的東西摳【高雅】挖出來,可惜這種舉動這毫無意義。

心中的憤怒得不到發泄,於是自然而然的,他看著由自己身體裏那東西中鑽出來的香吉士,眼裏是滿滿的嫌惡之色。

把還沒死得徹底的烏索普扔在一邊,加布拉走到了還在大聲嘔吐著的香吉士身前。沾著自己血肉外皮的狼爪伸展而出,加布拉眉頭一挑道:“你是和那個家夥一夥的吧。”

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這說明加布拉並沒有想通過這句話來肯定某件事情。相反更像種宣判,對自己的解恨之宣判,對香吉士的死刑宣判。

香吉士抬起頭,那停在眼前的爪子銳利的刺眼。他又嘔了一聲,毫不在意地拿身上唯一幹淨的黑色袖口揩了揩嘴角的白沫。

不屑罵道:“狗【高雅】娘養的才和他一夥。”

“嘿!”

話音未落,香吉士猛然從草坪上躍起,一個膝撞朝著加布拉那長長的馬臉砸去。加布拉向激退,從這淩冽的攻勢之中察覺到來者的不凡,他在身體騰挪之間迅速完成全身的獸化。

隻是香吉士這一招蓄勢已久,加布拉愈往後退愈是退無可退。眼看那帶起風嘯的黑色膝蓋距自己的鼻梁隻有寸許距離,加布拉一咬呀,在運動之中將鐵塊施展開來,閉眼準備兩敗俱傷。

生死瞬息之間,一抹磊落的黑光架在加布拉的鼻子與香吉士的膝蓋之間。那漆黑的流光一扭、一旋,輕易便將兩人的勁力卸開,卻沒讓犀利的刀鋒傷到兩人分毫。

預料之中的碰撞疼痛沒有出現,加布拉感受到呼嘯在麵門上的風消逝而去,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黑衣黑劍的男人站在自己與那黃頭發之間。

“在你們決出生死之前,能不能麻煩先告訴我,你們說的那個狗【高雅】娘養的,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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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