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變強吧,少年(上)

水之諸神偉岸無比的自然之力不斷地衝擊著海上列車。列車的身體在天地之威的咆哮下顫抖著。車廂內,不斷發出哐啷聲的窗戶和忽明忽暗的油燈也在宣揚著外麵猛烈的侵襲。可裏麵的人卻絲毫不在意這恐怖的威勢,冷靜、愜意仿佛在自家的後花園裏閑庭信步。

“我隻是想讓你稍微等待一下。現在搭救你的夥伴可不是時候。”

燦爛的笑容並不能安撫香吉士的狂躁心情。侯賽因無法設身處地的為香吉士著想,畢竟哪怕一個普通的健全人突然喪失了行動能力都會陷入無盡的恐懼中,更何況是一個騎士失去了賴以保護女士的力量、一個廚師失去了烹製美味佳肴的能力。比溺水的旅人還糟糕,無助與瘋狂充斥著香吉士的整個腦袋。

香吉士周遭的空間一陣顫動,一股不屬於侯賽因的力量悄悄從他的身後侵入。侯賽因還在進行頭腦風暴,思索著怎樣措辭勸香吉士離去。忽然間他眉頭一皺,作為傷痕能力的擁有者,侯賽因在單純的力量層級上已經站在了整個海賊世界巔峰。但就在剛才,有什麽東西生生轟碎了他在香吉士身上烙下的傷痕。

這可不尋常。

侯賽因腦袋裏的運轉思考不過一瞬,但香吉士的腳可等不得!

香吉士不知道侯賽因對他做了什麽,也不知道那侵進他身體裏的神秘力量,他隻知道力量回到了他身上。腳,那隻今後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黑足像一匹積蓄了足夠憤怒的脫韁野馬狠狠挑起。

下巴!

香吉士人在半空,感受著重新回歸的對身體的掌控力,看著侯賽因被巨力擊得飛在半空的沒有絲毫放鬆。那張在香吉士眼中異常恐怖的可惡笑臉被一腳踢得仰了起來,麵目對著車廂頂,香吉士看不到。侯賽因的身體並未作出任何閃避動作或者組織防禦,就像一個三流海軍被擊打樣子般順著力的軌道向下摔落。

一踢能解決侯賽因?當然不能。香吉士很明白這個道理,對於高山一般立在眼前的傳說,香吉士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還能夠出手時盡全力出手!

首肉踢。

胸肉踢。

腹肉踢。

腿肉踢。

似乎是要把前麵被壓抑得近乎狂暴的力量一次性釋放出來,香吉士華麗的踢技如疾風驟雨般毫不吝嗇地全部傾瀉在了侯賽因的身上。後者如同一個掛在狂風中玩具人偶,隻能任著外力捉摸【高雅】揉捏,隨著香吉士的每一個動作不斷變形。

違禮反行儀---踢技全菜!

香吉士雙手杵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侯賽因的身體像一張破布般落在地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激起。剛才那一瞬間的暴起和後續一係列的擊打雖然耗費了香吉士許多體力,但致使他如此疲憊的原因更多的卻是那種與傳說戰鬥的心理壓力。

“呼。呼。呼。就算是傳說中的人,現在也該。”

香吉士的自言自語沒能結束,那個在他眼裏理應受了重傷的人像個沒事人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印在他眼前的影子直接擊潰了香吉士的心神。

“怎麽可能!”

“這個該死的身體,對於近距離的攻擊依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侯賽因從地上像個沒事人樣的站了起來,玩味的看著累趴在地上的香吉士。

純粹習慣性地撣了撣身上的風衣,侯賽因的衣服並沒有一絲褶皺或是灰塵。比普通人還差的反應能力讓他完全無法應付出手行雲流水的香吉士,但那一身製霸整個新世界的武裝色霸氣也絕不是開玩笑的。鑽石喬茲全力一擊尚且隻能讓侯賽因受點輕傷,更何況現在的香吉士。

“打夠了沒有?”

香吉士沒有說話,隻是張大了眼睛沉默地仰望著侯賽因。

侯賽因看著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奈地說道:“我最討厭這種熱血到狗血的場麵了。”

“暫時離開這裏吧,你一定可以把羅賓小姐救出來的。我保證。”侯賽因傾盡全力想要捧出一個能夠喚醒香吉士的溫和微笑,事實證明這完全是無用功。

“隻是敗了一次而已,至於麽。”

唰!

香吉士終究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麵對周身上下都是破綻的侯賽因他雙手猛一撐地,右腿如一條皮鞭似的對準侯賽因的太陽穴抽出。

侯賽因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執拗。

。。。

卡普所在的車廂裏。波妮正緊緊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往外麵的動靜,一雙大眼睛撲哧撲哧地眨著。嘴裏嘀咕小聲著:“先前那麽大的動靜,這會怎麽倒沒聲響了。”

“看來他不打算下殺手。”卡普把一個仙貝送到嘴巴裏,端起桌上的茶了喝了一口,也不知是在回答波妮的問題還是自言自語。

“為什麽?”波妮一挑眉毛,想要乘機多打聽些侯賽因的消息。

卡普吹了吹有些燙的茶,抬起頭來看波妮一眼。緩緩地說道:“那家夥要是真想殺誰,絕對不會鬧出什麽動靜來。一招就夠了。”

波妮一聽覺得這話說得水分太大,不服氣地說道:“哪裏可能有這麽厲害的人,麵對弱者可能可以一擊必殺。但是和實力相當的人戰鬥怎麽可能做到,就像。”

盯著卡普半天,波妮實在想不出來要如何稱呼他。最後說道:“就像大叔你,強奸犯和你打的話也能一招殺死你嗎?”

卡普樂嗬的撓了撓頭,可能是波妮一下子把他降級到叔叔輩讓他有些開心。笑著說道:“實力相當?那家夥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和實力相當的人戰鬥過。那種打來打去的戰鬥,他這個討厭麻煩的人可是從來不去沾染。”

“欺軟怕硬的家夥。”波妮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

“其實要說有的話也不是沒有。”卡普想了想,摳著牙縫絲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那家夥許多年前一個人攔截過白胡子海賊團,隻不過敗得很慘,吐血重傷逃走了。”

“什麽!”

“怎麽可能!”

卡普的話讓一直保持沉默的卡莉法都驚呼了起來。他卻毫不在意地對著桌上的仙貝發起最後的總攻,心裏嘀咕著我會告訴你們那家夥是個變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