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對方發愣的工夫,餘飛終於有了一絲喘息之機,他不敢錯過機會,趕忙將斬仙寶葫催了出來。

斬仙寶葫在餘飛的頭頂上方迅速化作一個金光漩渦,那家夥見狀,似乎知道這個金光漩渦意味著什麽,頓時臉色一變,眼看他的身體就要被漩渦所散發出來的強勁的吸力吸入其中,忽然,他的身體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道青光,直往遠處飛去,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餘飛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家夥竟然逃掉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懂得光遁之術,不僅如此,而且竟然在斬仙寶葫已經啟動了的情況下, 還能夠安然逃離,要知道,到目前為止,除了將臣之外,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做到,看來,自己確實是低估了這家夥,他顯然不是一般的魔將,究竟會是什麽人呢。

眾魔兵們見自己的老大忽然化作青光遁逃了,頓時都愣住了,一個個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似乎不知如何是好,過了片刻,卻忽然從陣營中發出了一聲尖細的嚎叫,緊接著,整支軍隊竟齊聲咆哮起來。

餘飛不禁嚇了一跳,心道:“我靠,莫非還有其它頭領,。”他以為這幫家夥是要發起進攻了,不敢怠慢,趕忙催動斬仙寶葫,不過,如今他是手無寸鐵,若是這幫家夥真由四麵八方一塊撲上來,恐怕難以應付。

然而,誰知他剛擺好架勢,眾魔兵卻如潮水般,迅速退卻了,很快便跑出了老遠,隻留下了一大溜灰黑色的塵土。

過了好一陣,餘飛才回過神來,他猛地一拍大腿,大聲說道:“媽的,咋忘了弄兩匹快騎了呢。”

拂塵散人在一旁揀起方才餘飛被震脫手的誅魔神劍,走過來將其遞給了餘飛,並說道:“餘兄弟,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餘飛點了點頭:“的確有些奇怪,那家夥居然知道我們的身份。”

“沒錯,而且更奇怪的是,此地分明是玄陰冥王的地盤,那家夥卻一直將鬼王掛在嘴邊,隻字不提玄陰冥王,這又是何故呢。”

餘飛微微一怔:“你是說,那家夥是幽泉的人,。”

“極有可能,我曾經聽說,鬼王幽泉身邊有四大戰神,分別是魔多戰神、玄冥戰神、獄龍戰神以及修羅戰神,玄冥戰神便是那三首六臂魔,餘兄弟你已見識過他的厲害,而方才那家夥懂得光遁之術,想必亦是四大戰神之一。”

“我靠,不至於吧,幽泉座下的戰神怎麽會跑來這裏呢。”

“有何不可能,既然東玄城的守護神獸鬼火邪凰會出現在此地,那麽鬼王座下的戰神在此便也不足為奇。”

聽了拂塵散人所說,餘飛不免有些不安,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隻怕玄陰已是凶多吉少,他倒是不在乎幽泉究竟對玄陰做了什麽或者將要做什麽,關鍵是剩下的一枚鎮魔珠還在玄陰的手中,倘若幽泉當真打算對付玄陰,一旦玄陰出事,又上哪去弄這枚鎮魔珠呢。

想到這,餘飛立刻抬起頭來說道:“拂塵前輩,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必須盡快趕到西陰城去。”

“我們沒有快騎,餘兄弟你又不可禦氣飛行,即使再快,恐怕也得數日。”拂塵散人顯得有些無奈,他倒是無象之軀,不懼那半空之中的浮雲鬼母,問題是餘飛隻要飛到半空之中,那些浮雲鬼母便立刻會聚集而來。

餘飛沉吟了片刻,扭頭看了一眼赤焰神獸,說道:“其實,若說坐騎,倒是還有一匹,隻是……”赤焰神獸本來便是他的前世陸壓的坐騎,隻是它那周身烈焰實在不能不讓人有所顧忌。

拂塵散人立刻明白了餘飛在想什麽,頓時臉色一變:“餘兄弟你是說赤炎。”

赤焰神獸一聽餘飛打算騎自己,立刻仰起頭來,朝天吼了一聲,顯得精神抖擻。

餘飛見狀笑道:“嗬嗬,看來赤炎倒是希望我們騎它呢。”

拂塵散人趕忙擺手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赤炎乃是離火神獸,恕我直言,雖說它曾是餘兄弟你前世的坐騎,但如今你畢竟是凡夫俗子,隻怕未必能受到了它周身散發出來的極火之氣,還是……”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赤焰神獸忽然撲到他的麵前,怒目圓瞪,朝著他便怒吼了一聲,嚇得拂塵散人趕忙往後退卻。

餘飛趕忙喝住了赤焰神獸:“赤炎,不得對拂塵前輩無禮,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你一發起威來,身體四周就會燃起熊熊烈火,我還真有些擔心會不會被燒成灰燼呢。”

赤焰神獸聽了,立刻朝著餘飛拚命地晃動起腦袋來,還時不時地低吼幾聲,似乎是在向餘飛表達什麽,隻是餘飛完全聽不明白,而拂塵散人雖然懂得鬼獸語,能夠與鬼界萬獸相互溝通,但對於神獸而言,鬼獸語卻基本派不上用場。

餘飛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綠幽能夠聽得明白赤焰神獸的獸語,於是,立刻將綠幽又從九天玄虛界中召喚了出來。

聽了餘飛所說,綠幽便上前與赤焰神**流了起來,一會兒之後,綠幽告訴餘飛,赤焰神獸的意思是,它能夠控製住周身之火,隻要餘飛騎乘在它身上,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隻不過,他不願拂塵散人也騎在它後背上。

拂塵散人倒是巴幸不得,他也完全沒想過要騎赤焰神獸,立刻對餘飛說道:“餘兄弟,不如這樣吧,你騎著赤炎在前麵走,我盡量跟上便是。”

餘飛抬頭看了看血紅的天空,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好吧,不過,前輩你可一定得小心那些浮雲鬼母。”

拂塵散人點了點頭:“放心吧。”

餘飛緩步走到赤焰神獸跟前,赤焰神獸立刻很是識趣地趴在了地上,而它周身的烈火也迅速消失地無影無蹤。

餘飛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撫了撫它的背脊,倒是感受不到一絲熱氣,而且甚至還有些微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