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這一片草叢的麵積不小,幾乎遍布好幾個山頭,想要全部焚燒掉,也不知赤焰神獸得噴多少火才行,恐怕非得氣盡力竭不可,顯然不太現實,

餘飛隻得製止了赤焰神獸,他低頭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了咕布,咕布既然說他以前曾經從這地方經過,那便應該遭遇過這種怪物,說不定,他有辦法對付,

想到這,他立刻催動體內的斬仙寶葫,將咕布與三頭桀魔獸都釋放了出來,

聽完餘飛的講述,咕布皺起了眉頭,他立刻彎下身子,查看起疏鬆的土壤來,

他先是仔細查看了一會兒,又捏起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過了許久之後,他才緩緩抬起頭來,喃喃地嘀咕道:“莫非是土靈怪,可這地方怎麽會出現土靈怪呢。”

“土靈怪是什麽玩意。”餘飛問道,

“土靈怪是東玄山附近的一種土性魔獸,能夠遁地而行,擅於伏擊,它的個頭雖小,但攻擊速度十分之快,而且擁有強大的爆發力,一隻土靈怪若是伏擊得當,甚至能夠幹掉一頭比它的體積大數十倍的桀魔獸。”咕布神情嚴肅地答道,

聽了咕布所說,餘飛微微一怔:“等等,你方才說它是產自於東玄山。”

咕布點了點頭:“東玄山的土質特點十分適合土靈怪生存,而且土靈怪也不善於長途遷涉,因此,在其它地方幾乎很難見到這種魔獸。”

“既然如此,那這地方又怎麽會有呢,這兒離東玄山恐怕得有上千裏吧。”餘飛不解地說道,

咕布茫然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這魔獸既然盯上了我們,便不會輕易罷手,隨時都有可能再發起襲擊,而且土靈怪是群居物種,方才主人您所遇到的想必還隻是他們的警哨,往前走的話,應該還有更多,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咕布說著,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通體烏黑的長劍來,這把長劍是他在**坐騎的身上發現的,也不知是對方無意中遺落下來的,還是故意留給他們的,他也懶得理那麽多,反正自己正好需要一柄稱手的兵器,

“那可有什麽法子對付這土靈怪。”餘飛問道,

“要對付土靈怪,隻要在身上撒上鬼王花的花粉便可,土靈怪的鼻子極為靈敏,它對鬼王花花粉的氣味相當避忌,隻要一聞到,立刻便會躲得遠遠的。”咕布回答說,

餘飛趕忙追問道:“那這鬼王花的花粉在哪裏能夠弄到呢。”

“北冥城應該就有,隻是昨日走得急,我一時忘了這事,主人,要不,我們再回一趟北冥城,去弄一些這一路上能夠派得上用場的材料。”

餘飛一聽,立刻搖頭道:“那怎麽行呢,這一來一回得兩三天,我們可沒那麽多時間,還得盡快趕到西陰城去呢,算了,管它什麽土靈怪還是水靈怪,我們連那噬魔怪都不懼,還有什麽好怕的,走吧。”說著,他一翻身跨坐到了一頭桀魔獸的後背之上,咕布還想說些什麽,不過餘飛雙腿一夾,騎著桀魔獸便往前疾奔而去,咕布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隻得跨上坐騎,趕緊跟上,

餘飛原本想著,隻要速度足夠快,便能夠避開土靈怪的攻擊,然而,他顯然低估了土靈怪的伏擊能力,一行人還沒奔出多遠,忽然從草叢中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咕布驚道:“不好,是土靈怪群,主人小心。”

他話音剛落,無數團黑影已從草叢中縱身躍起,朝著他們便猛撲了上來,

盡管餘飛心裏早已有所準備,但他還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一下子竟會冒出這麽多的土靈怪來,他未及多想,趕忙揮動手中的誅魔神劍,朝著前方便劃出了數道淩厲的劍氣,幾團黑影被劍氣擊中,立刻滾落到了地上,並伴隨著一陣淒厲地慘叫,

不過土靈怪的數量實在太多,根本斬殺不盡,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更多的黑影已經衝上前來,對餘飛幾個以及他們**的桀魔獸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桀魔獸發出陣陣咆哮,並猛烈地甩動著身子,餘飛三人很快便被甩了下來,

在一大群土靈怪的猛烈攻擊之下,餘飛等人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疲於招架,餘飛身上倒是有銀鱗軟甲護著,而咕布可就遭大罪了,他身上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袍子,根本不能抵擋土靈怪的重擊,

他歇斯底裏地嘶喊著,拚命地揮動著手中的長劍,然而土靈怪是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來,這樣的抵抗顯得有些徒勞,

就在這緊急關頭,赤焰神獸大吼一聲,朝著它的正前方便噴出了一道柔白透明的三昧真火,一些土靈怪躲閃不及,旋即被焚為了灰燼,其它土靈怪見狀,立刻驚恐地四下散去,紛紛鑽入草叢,很快都不見了蹤影,

總算又重新恢複了平靜,不過四周已是一片狼藉,除了被赤焰神獸的三昧真火焚為灰燼的幾隻土靈怪的殘骸之外,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隻土靈怪的屍體,一些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餘飛終於得以看清楚這怪物的模樣,長得可謂是十分之醜陋,看不出來究竟像什麽,全身都披著濃密的黑色長毛,也難怪它撲過來的時候,看上去便是一團黑影,它的四肢似乎相當發達,爪子也十分鋒利,不過,它們體積相對而言的確沒有多大,隻有一般土狗大小,這麽小的體積卻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著實讓人震驚不已,

望著眼前這些土靈怪的屍體,餘飛有些心有餘悸,他緊握著誅魔神劍,警覺地探查著四周,在等了一會兒之後,見並未有土靈怪再躥出來,他這才走到咕布跟前,彎腰查看起他的傷勢來,

咕布傷得不輕,全身上下多處受到了土靈怪的重擊,整張臉都已經有些浮腫,嘴角也滲出了黑色的鮮血來,氣息時斷時續,眼看著似乎就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