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以為自己是被三昧真火給焚著了,心頭一緊,顧不得疼痛,趕忙又往岔洞內緊爬了幾步,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九幽冥王給自己的那件披在身上的黑袍子已經化成了灰燼,不過他身上穿著銀鱗軟甲,身體倒是沒什麽大礙,當然,也是幸好他躲閃得及時,從而並未被三昧真火直接焚身,隻是被三昧真火散發出來的炙熱氣浪給灼到了而已,不然的話,就算是神工打造的銀鱗軟甲,恐怕也未必能夠護得住他,確認了自己沒事,餘飛心裏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卻傳來了拂塵散人微弱的聲音:“餘……餘兄弟,你……你沒事吧。”

餘飛心裏頓時一咯噔,雖然他看不到拂塵散人究竟在哪兒,但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受了傷,而且,貌似還傷得不輕,

“拂塵前輩你在哪兒,,你咋了,。”餘飛急切地問道,

“我……我沒事……”拂塵散人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靠,這還叫沒事呢,你可別嚇我,快現身讓我看看。”餘飛大聲喊道,其實,拂塵散人是無象之體,肉眼根本就看不到他,所謂現身,也就是他在化作人形之後披上一件衣袍,從而顯出輪廓而已,所以,即使他“現了身”,餘飛也壓根兒看不出什麽來,

拂塵散人披上一件黑袍子,現出了身形,其實此時他就躺在離餘飛不到一米遠的地方,餘飛趕忙撲到了他的身旁,拂塵散人說道:“我……我真沒事,隻……隻是那三昧真火乃是純陽之火,我……我這純……純陰之體一時受……受不了罷了……”

聽拂塵散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餘飛急得不行,情急之下,他立刻催動斬仙寶葫,從裏麵取出了一枚混元仙丹來,

“前輩,你趕緊把這枚仙丹服下,能助你恢複些內氣。”餘飛一邊說著,一邊將混元仙丹遞到了拂塵散人麵前,

拂塵散人緩緩抬起手,從餘飛手裏接過混元仙丹,過了沒一會兒,仙丹便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縷靈氣,並慢慢被他吸入了身體當中,

在吸收了混元仙丹的靈氣之後沒過一會兒,拂塵散人似乎恢複了些許,他盤腿坐了起來,開始調理氣息,

餘飛見狀,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拂塵散人是無象之體,生死全靠一股精元之氣,如今他既然能夠自己調理氣息,那也就說明他沒有性命之憂了,而且恢複起來應該也會很快,

餘飛站起身來,這時他才發現,外麵似乎已經沒什麽動靜了,難道那恐怖的怪物已經離開了麽,他這樣想著,決定出去查探個究竟,在定了定神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朝著岔洞口走了過去,誰知還未等走到岔洞口,便感覺到一股逼人的熱氣襲來,身上頓時又是一陣刺痛,他趕緊運氣提神,催出一股靈氣抵禦住了迎麵襲來的熱氣,

走到岔洞口,餘飛探出腦袋往外一瞧,頓時大吃一驚,隻見石縫中原本堅硬的石壁竟然已經被三昧真火融成了岩漿,而且火紅的岩漿正在緩緩地流動著,差不多已將整道石縫完全封住了,也就是說,如今他和拂塵散人極有可能已被困在了這山體之中,

餘飛扭頭看了看拂塵散人,他仍然靜靜地坐在那兒調理氣息,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也不好去打擾他,

他想出去仔細查探個究竟,不過外麵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根本沒法子出去,而且一股股的熱浪不斷襲來,他催出來的靈氣罩也難以抵擋,弄得他一直都在冒汗,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未找到出路離開,他便已經被悶熱死了,看來,還是得先想辦法將這裏麵的溫度降下來才行,

要想降溫,最好的方法自然便是以水克火,餘飛沉吟了片刻,將白龍從九天玄虛界中召喚了出來,

白龍是水性神龍,對如此高溫的環境顯得極不適應,它一出來,立刻發出了一聲低吟,以示不滿,接著便朝著岔洞外的岩漿噴出了一團清靈白霧,

這團白霧乃是能夠冰封萬物的玄冰寒氣,一股冰冷的寒氣立刻朝著周擴散開來,站在一旁的餘飛頓覺一陣清爽,

過了沒一會兒之後,岩漿被完全冷卻了下來,溫度也隨之下降了不少,感覺終於沒那麽難受了,餘飛這才小心翼翼地爬出了岔洞,

這時,石縫內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之前還能容他站直了身子行走,而如今,由於之前岩漿幾乎充滿了整道石縫,再加上迅速冷卻之後又變成了堅硬的石晶,現在剩餘的空間相當狹窄,即使是往前爬行,沒爬幾步也就被阻擋住了去路,

餘飛在這狹窄的空間裏仔細搜尋了一番,連一條細微的縫隙也沒能找到,看來,石縫的確是已經被完全封死了,現在想要再原路出去,幾乎沒了可能,

沒辦法,餘飛隻得退回到了岔洞內,他又在這個岔洞中查探了起來,雖說此時洞內是一團漆黑,不過他身上的銀鱗軟甲散發出來的微弱銀光倒是照亮了一小片範圍,再加上他超強的靈識探查能力,倒也並未受到多大影響,

這個洞並沒有多大,也就七八米深,兩三米寬,四壁都是灰黑堅硬的石頭,餘飛幾乎探查了洞內的每一處角落,卻也未能發現其它的出口,基本可以確定,他們現在的確是完全與世隔絕了,這可如何是好,怎麽樣才能離開這裏呢,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拂塵散人手中的空間傳送卷軸,當初在九幽冥教聖殿,聖殿坍塌時,他和後卿也曾被困在山體之中,正是拂塵散人用空間傳送卷軸將他倆傳送到了外麵,這次自然也能派上用場,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拂塵散人貌似已經將空間傳送卷軸交還給九幽冥王了,所以,除非九幽冥王又將卷軸還給了拂塵散人,或者他手裏還有另外一幅卷軸,但幾乎可以肯定,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