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散人懶得理會白逸清的胡攪蠻纏,他對餘飛說道:“餘兄弟不要太過傷心,此事倒也未必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

本來餘飛正沉溺於悲痛之中,聽到拂塵散人這麽一說,立刻轉過頭來,都來不及抹去臉上的淚水,便急切地問道:“前輩是不是有什麽法子,快說說,要如何才能救回嫣兒,。”

拂塵散人說道:“老賊既然將令妻的靈魂帶往了幽冥鬼界,那便說明他對餘兄弟你還是有所顧忌,所以才會繼續留著她的靈魂,以再作要挾之用,如若不然,直接讓她靈魂灰飛煙滅豈不更為省心省事,所以,待聖王恢複了真身之後,屆時餘兄弟與聖王一同前往鬼界,相信定能找回令妻的靈魂。”

“真的,。”一聽唐嫣的靈魂還有希望找回來,餘飛頓時又來了精神,

拂塵散人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道:“隻可惜本座從未去過鬼界,對那裏並不熟悉,所以,也不能給你更多信息,若是有熟悉鬼界之人,說不定便能知曉令妻的靈魂最有可能被安置於何處。”

熟悉鬼界之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拂塵散人不經意的一番話讓餘飛腦中一激靈,忽然便想到了一個人,,鬼斧,他立刻抬起頭來說道:“我倒是想到一個人,說不定他知道嫣兒的靈魂被帶往了何處。”

“哦,何人,可是聖王。”拂塵散人立刻追問道,他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九幽冥王,因為他不知道除了九幽冥王之外,餘飛還會和其他鬼界中人有什麽來往,

餘飛答道:“不,我說的並非是九幽冥王,而是另有其人,九幽冥王現在尚未恢複真身,不過神農爺正在相助於他。”他這話剛一說完,便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因為自己居然當著白逸清的麵,提到了神農,

果不其然,白逸清一聽到“神農”二字,立刻抬起頭來追問道:“什麽,,恩公他已經……”

見已經不能再隱瞞下去了,餘飛隻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神農爺早已趕去了九幽冥王那裏,是三隻眼帶他去的。”

“難怪一個多月都沒見到這隻猴子,原來它是帶神農去尋九幽冥王了,貧道還以為它是在這裏住不慣,偷溜跑了呢。”坤元子恍然大悟,

“這麽說來,恩公他還曾經來過我們這裏,,可他為何……為何都不曾與我相見呢……”白逸清的神色顯得有些激動,

餘飛見狀,趕忙說道:“神農爺急著趕去救九幽冥王,擔心若是與你相見,難免會有所耽擱,所以才會讓我瞞住你,不過,他心裏可記著你呢,還專門問及你修煉的情況……”

由於擔心白逸清會有什麽過激之舉,餘飛自然少不了一番安慰,

然而,白逸清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她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說道:“餘兄弟你也不必再安慰我了,其實我知道,恩公定然是不想見我,他乃是神界無上上神,又怎會看得上我一介妖狐呢,他心裏還能記得我,我已是萬分知足。”

聽了白逸清一番話,餘飛這才知道,其實在白逸清的心裏,她什麽都明白,隻是仍然心存一絲幻想罷了,她雖然從未明說,但餘飛看得出來,她對神農是曾經動過真情的,甚至在數千年後的今天,這份情誼仍然藏在她的心底,並逐漸形成了一個情結,所以餘飛一直都有種擔心,若是告訴她神農其實並未對她有意,會不會刺激到她,但現在從她的表現來看,倒是可以鬆一口氣了,至少不必擔心她會有什麽過激的舉動,

不過白逸清嘴上雖然這麽說,但神色還是顯得有些黯然,餘飛原本還想再安慰幾句,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因為現在他的心裏正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哪還有心思去安慰別人呢,對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得弄清楚唐嫣的靈魂究竟被帶往了何處,

他正準備催動體內的斬仙寶葫,將鬼斧給釋放出來,不過卻又忽然想到,鬼斧全身都散發著陰煞之氣,若是出現在這臥室之中,隻怕會影響到躺在**的唐嫣,於是對白逸清和坤元子說道:“白姐姐、道長,你們幫忙看著嫣兒,拂塵前輩,你隨我來。”

說著,便領著拂塵散人下了樓,朝著地下室走去,

路上,拂塵散人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聖王有救了,餘兄弟此話當真麽。”

餘飛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日,神農應該就會帶著九幽冥王前來,到時候,我便能隨之一同前往鬼界了。”

一聽九幽冥王將會前來,拂塵散人激動得身體有些顫抖,隻是因為他沒有臉,也不知道他的表情,

兩人來到了地下室,餘飛返身關上門,便催動起體內的斬仙寶葫來,過了沒一會兒,一位身高近兩米、周身散發著陣陣灰霧的魁梧壯漢,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這壯漢自然正是鬼斧,他背上背著那柄蘊含著強大陰邪之氣的玄陰鬼斧,顯得氣勢威嚴,

而拂塵散人一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驚道:“你……你是鬼斧將軍,。”

鬼斧聽到有人稱呼自己,扭過頭來,然而他一見到拂塵散人,卻立刻將背上的玄陰鬼斧拿到了手中,並大聲喝道:“汝是何方妖孽,。”

原來,拂塵散人已經修成了無象之體,所以鬼斧已經認不出他了,而且,很顯然九幽冥王對無象妖之人的痛恨已經影響到了他手下的人,所以鬼斧見到拂塵散人,才會有如此反應,

餘飛趕忙上前說道:“鬼斧大哥切勿動手,要說起來,他與你還是舊識呢。”說著,又扭頭對拂塵散人說道:“前輩,還是你自己向鬼斧大哥說明吧。”

拂塵散人上前一步,說道:“我……我是拂塵。”或許是因為自己修成了無象之體的緣故,麵對鬼斧,他說話全無了平日裏的硬氣,結結巴巴的,顯得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