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濃稠**,餘飛立刻便聯想到了那股刺鼻的氣味,盡管聞不到,卻還是感到一陣惡心,趕忙用力一拔,將手給抽了回來,

誰知他的手這麽一抽,整個洞廳竟又是猛地一顫,緊接著便又開始收縮了起來,而這一回,收縮的動靜相比方才大了不少,甚至洞廳下方那一潭**,都隨之“咕嚕咕嚕”地冒了幾個氣泡,

“我靠,這還真是個活物。”餘飛不由大驚失色,

他再仔細觀察了一番,忽然腦子一激靈,總算明白了這是什麽地方,這恐怕並非是什麽洞廳,而是某隻巨獸的大胃,

那散發著刺鼻氣味、便如萬能膠般具有極強黏性的濃稠**,想必是巨獸的胃液,一般胃液富含酸性,所以餘飛聞起來,才會覺得有一股硫酸的味道,

而頭頂上方那個圓形小洞,恐怕便是巨獸的腸道了,

餘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被某隻巨獸吞入了腹中,而且這隻巨獸的體積簡直超乎人的想象,光它這胃的直徑就得有四五米,若是按照比例估算,那它的身體又究竟得有多大呢,

想到這,餘飛不由感到背脊一陣發涼,雖說他並非是第一次被怪物吞進肚子裏,上回在潭拓寺對付邪教中人的時候,他也曾經被一條變異的土龍給生吞了,不過那玩意的肚子與眼下這怪物的巨胃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究竟是什麽怪物,才會擁有如此龐大的身體呢,

餘飛仔細回想著自己在被吞入肚子前,回頭的那一刹所看到的事物,仿佛是一座大山,沒錯,的確是一座輪廓呈三角形的“大山”,當然,顯然那並非是一座真正的大山,而是一個巨獸的輪廓,

這世上,究竟有什麽巨獸的輪廓會呈三角形的呢,餘飛絞盡腦汁回憶著一些古籍中有關異獸的記載,隻可惜一方麵由於他對這方麵的知識了解得並不深刻,另一方麵大多數古籍也沒有配圖,隻有文字描述,所以他根本沒法將三角形的輪廓與某種巨獸聯係起來,

自己到底遭遇到了什麽恐怖的玩意呢,是神界仙獸,還是鬼界魔獸,

其實,餘飛這會兒可以嚐試利用斬仙金芒將這巨獸的胃給劃開,不過在他未能作出準確的判斷之前,他並不打算這麽做,畢竟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性命之憂,有如意玲瓏盤護著,基本能保自身安全,而在尚未知曉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貿然動手,似乎並非是一個好主意,萬一這巨獸乃是此地的守護神獸,卻被自己用斬仙金芒劃破了肚皮,那罪過可就大了,

餘飛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因為隻有冷靜的思考,才能夠更多地回想起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漸漸想到,在進入陰湖之前,曾經聽到過無比雄厚的“咕咕”叫聲,那叫聲能夠與溶洞產生共振從而使人感覺到震動,而且還令白龍感到十分畏懼,顯然不會是普通的聲音,說不定便是這巨怪發出來的叫聲,而後在他仔細觀察那燈龕內壁上所刻畫的盤古文時,身後曾響起水花翻騰的巨響,他扭過頭去,卻隻看到了一道道巨大的環狀水波,這便足以表明,巨怪是生活在水中的,或者說,它至少能夠生活在水中,

而且,巨怪在靠近自己的時候,幾乎悄無聲息,直到它已經到了離自己很近的位置,他才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涼意,這又說明了兩點,第一,這巨怪十分善於伏擊,能夠在獵物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靠近獵物,並迅速發起攻擊;第二,巨怪的身體偏寒性,所以他才會感到一陣涼意,當然,這或許是和巨怪藏身湖底有關,這洞中十分陰寒,湖水更是陰冷刺骨,巨怪從湖中冒出來,難免會帶出一股寒氣,

餘飛將以上的線索全都聯係到了一塊,腦海中頓時一激靈,忽然便聯想到了一種動物,,石蛙,

之前在聽到那“咕咕”叫聲的時候,餘飛便覺得那聲音聽起來很像是石蛙的叫聲,而白逸清還開玩笑說,要是石蛙的叫聲能夠讓一條九天神龍都感到畏懼的話,那麽那隻石蛙恐怕早已修成仙道了,

現在看來,似乎真讓白逸清的玩笑話給說中了,餘飛說不定還真是被一隻無比巨大的石蛙給吞進了胃裏,

很快,餘飛便又想到一點線索,當時那如大山般的黑影在攻擊自己的時候,是忽然朝著自己噴出了一團黑呼呼的玩意,那玩意應該便是巨蛙的舌頭,許多蛙內的舌頭都是攻擊獵物的有效武器,不僅速度極其之快,而且還擁有很強的黏性,能夠將獵物黏住,然後再迅速卷入腹中,

餘飛越想越覺得便是如此,而他頓時似乎也明白了,為何在如此凶險的地下溶洞內,居然還會盛產石蛙,原來是由於在這地下陰湖之中,生活著一隻“蛙祖宗”的緣故,

石蛙屬於兩棲動物,兩棲動物有一大特征,那便是它隻要活著,身體發育便不會停止,而能長成如此大個的石蛙,恐怕是已經存活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所以說它是蛙祖宗,一點也不為過,而它之所以能夠存活這麽長時間,或許與這地下陰湖特有的環境不無關係,畢竟這兒乃是一位無上魔神的封印之地,難免會出現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如今似乎已基本弄清楚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餘飛便開始思索該如何從巨蛙這奇臭無比的胃中離開了,他並不想利用斬仙金芒破腹而出,因為這樣一來,巨蛙的性命恐怕不保,它已經在此地活了不知多少年月,若是死在自己手裏,也怪可惜的,

他一邊在心底盤算著,一邊繼續探查著四周,忽然發現在靠近那潭濃稠胃液的胃壁上,似乎粘著一塊什麽東西,

餘飛見狀,立刻飛身而去,小心翼翼地將那塊東西從胃壁上扳了下來,然後將覆蓋在其上的一層厚厚的胃液抹去,一看,原來隻是一根條狀鐵疙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