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餘飛卻搖了搖頭,說道:“道長開什麽玩笑呢,我哪有這等本事,不過,青兒是水性神龍,它或許有辦法。”說著,餘飛扭頭向白龍問道:“青兒,你能改變這水流的方向,讓其恢複到之前的狀態嗎。”

白龍仰頭發出了一聲震耳長吟,算是對餘飛的回答,緊接著便騰空而起,繞著水潭上方轉起了圈來,

大家都不明白白龍究竟是何用意,全都仰著頭望著它,也不知它究竟打算做什麽,

眾人正看得出神,白龍忽然朝著那個溶洞口嗬出了一團白霧,餘飛一瞧,大吃一驚,白龍嗬出的竟然是玄冰寒氣,

玄冰寒氣乃是神界至寒之氣,能夠冰封天地萬物,幾乎隻是片刻之間,那流向溶洞的水流便被冰凍住了,形成了一道冰堤堵住了水流,水流很快便轉了向,朝著原本那條暗河河道奔流而去,

眾人沒有想到,白龍居然這麽輕易就改變了水流的方向,個個都驚訝不已,一時之間竟都不敢相信,過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餘飛笑道:“嗬嗬,青兒真不愧是水性神龍,我就知道這點小事難不倒你。”

得到了餘飛的讚揚,白龍很是興奮,仰頭又發出了一聲震耳長吟,誰知它這一聲長吟未落,卻忽然從那溶洞深處傳出了兩聲“咕咕”的叫喚聲,

這叫聲聽起來便如蛙叫一般,但卻顯得十分的厚重雄渾,整個溶洞竟都仿佛隨之震了一下,

眾人都有些吃驚,而白龍更是身子猛地一顫,接著便迅速地躲到了餘飛身後,顯得十分的害怕,

等了片刻之後,卻並未再有聲音傳來,坤元子壓低聲音問道:“方才是什麽聲音。”

餘飛皺著眉頭答道:“以前聽我老爺子說,黑水岩盛產石蛙,聽這聲音倒是有些像是石蛙的叫聲。”

“餘兄弟你開什麽玩笑,石蛙的叫聲能夠形成地動,而且,還能讓一條九天神龍緊張成這樣,這石蛙怕是已經修成神仙了吧。”白逸清並不相信剛才的叫聲來自於石蛙,

餘飛扭頭看了一眼白龍,它的身子已經變小了,而且全身還在瑟瑟發抖,看來的確是被嚇到了,一隻石蛙的叫聲居然嚇到了一條九天神龍,這的確有些不可思議,看來事情並沒有餘飛所想的那麽簡單,但若不是石蛙的話,又會是什麽東西呢,

“餘兄弟,現在既然水流已經改變了方向,我等不如且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坤元子又打起了退堂鼓,

餘飛卻很是堅定地說道:“不,青兒這方法治標不治本,雖能解一時燃眉之急,卻並非長久之計,這冰塊即使是用玄冰寒氣催製而成,也遲早會被水化開,所以我還是得進去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隻有找到問題的根結所在,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更何況,說不定裏麵還能找到神農上神的線索呢。”

見餘飛心意已決,坤元子也不好多說什麽,餘飛定了定神,又道:“你們就先在外麵等我吧,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我陪你一塊兒進去。”白逸清立刻說道,

“之前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我一個人進去,你們都在外麵等著。”

“可是……”白逸清還想說些什麽,餘飛擺了擺手,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好了,白姐姐,就按原計劃行事吧,你們在外麵也得當心一點。”

說完,餘飛腳下一蹬,騰空而起,便往那溶洞內飛身而去,

由於溶洞口被白龍用玄冰寒氣給封住了,經過的時候,餘飛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禁心道:“玄冰寒氣果然名不虛傳,希望這玄冰能夠堅持久一點,可別太早融化了。”

進入溶洞後,由於不能確定會遇到什麽突發狀況,餘飛也不敢再禦氣而行了,而是催動靈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這個溶洞大約有五六米寬,呈大約三十度角向下延伸,餘飛記得以前這個溶洞似乎並沒有斜角,至少前麵這一段是肯定沒有的,因為他們曾經用手電筒照看過,印象還很深刻,那麽也就是說,這個溶洞內的地勢也發生了改變,這便是造成了水潭中的水流向這裏麵的主要原因,

溶洞內十分的安靜,除了餘飛自己的腳步聲之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是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一般,由於洞口已經被玄冰封住了,沒了流水匯入,溶洞內原本已經形成的暗河迅速退去,隻留下了一道被水流衝刷過的痕跡,由這痕跡依稀能夠判斷,之前的河道幾乎占據了整個溶洞的寬度,河道平均大約有半米來深,而且水流相當喘急,由此足以可見水量不小,隻是如此大量的水,也不知究竟都流向了何處,

餘飛不禁疑惑道:“莫非這個溶洞還能夠通往其他地方,可是,不是說這裏麵封印著一位無上魔神嗎,照理來說那便應該是全封閉的環境才對,不然要是四通八達的話,那麽還讓青兒在這守護著又有什麽意義呢,。”

餘飛正思索著,忽然從溶洞深處又傳來了兩聲頗為雄渾的“咕咕”叫喚,餘飛頓時感覺腳下隨著這聲音猛地一震,而且這一次的震感十分明顯,由於地下頗為濕滑,餘飛竟被震得差點摔倒在地,幸好他一把扶住了洞壁,

“我靠,這他媽的究竟是什麽東西,。”餘飛穩住身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聲音的威力,恐怕堪比那凶獸夔牛的咆哮了,當然,二者的性質稍有些不同,夔牛吼叫起來是直接取人性命,而這聲音對人體來說倒是好像沒有多大影響,但卻能夠與這溶洞產生共振,弄得不好,說不定就把這溶洞給震塌了,

餘飛心裏不免有些擔憂,上回前往九幽冥教聖殿,就被深埋在了地底深處,要不是拂塵散人趕到,他與後卿還不知如何脫身,他可不想再被埋一次,

他抬起頭來,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溶洞四壁,倒是還顯得十分的堅固,至少看起來並沒有要塌陷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