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散人聽了賽華佗所說,不敢再繼續掙紮了,立刻停了下來,果不其然,感覺頓時輕鬆了不少,隻不過他仍被束神靈紗困著,這一時半會兒是別想自由行動了,

“好了,老子也該走了,你趕緊去找九幽冥王吧,這畜生能夠聞得到他所在。”賽華佗對餘飛說到這,又轉頭對坤元子說道:“你跟老子一塊回玄冥觀。”

說完他將手淩空一揮,那束神靈紗竟連同拂塵散人一塊迅速地變小,轉眼間便被他收入了袖口之中,

餘飛和坤元子在一旁見狀,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賽華佗回過頭來,喊道:“還愣著幹嘛,走吧。”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餘飛趕忙喚上檮杌和三眼靈猴,一行人往外走去,

走出墓地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看樣子天就要亮了,餘飛回頭看了一眼墓地入口,說道:“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這個入口封上才行,這墓地裏麵充斥著陰煞之氣,而且還有大量的僵屍巨鼠,萬一再有人誤入裏麵,那可就麻煩了。”

“這有何難。”賽華佗說著,忽然飛身而起,懸到了半空之中,緊接著他又抬手一揮,手上立刻便多了一麵令旗模樣的玩意,

餘飛和坤元子抬頭望著賽華佗,心中覺得納悶,他這是要幹嘛呢,

賽華佗將手中的令旗淩空揮舞了幾下,同時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過了沒一會兒,整座山體竟開始顫動了起來,餘飛不由心頭一驚,怎麽回事,難道是地震了嗎,還是地下又有什麽怪異的東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聲傳來,山體竟又開始滑坡了,大量的土石形成了一股泥石流,呼嘯而下,

餘飛這才明白了賽華佗是在幹嘛,原來他手中的令旗竟有呼沙喚石的作用,他是想利用這場泥石流將這入口給再掩埋起來,

眼看著泥石流已經逼近,餘飛趕忙大聲喊道:“道長快走。”

二人不敢怠慢,趕緊飛到了數米的高空,檮杌也在狂吠了幾聲之後,跟著騰空而起,而就在它的身體即將要離開地麵的一刹那,那三眼靈猴忽然縱身一躍,竟一下子跳到了它的背上,

檮杌輕吠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但卻並未將三眼靈猴從身上甩下來,反而幹脆馱著三眼靈猴,一塊飛到了半空之中,

滾滾泥石流很快便將陵墓入口給淹沒了,又過了一陣子,一切又重歸平靜,餘飛低頭望去,已經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痕跡來了,不過他仍不無擔心地說道:“入口是被埋住了,不過現在這四裏八鄉的百姓都知道這山坡上有座古墓,難保他們不來挖掘啊。”

賽華佗輕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哼,此墓乃是神帝所設,你以為就憑這些個凡夫俗子便能夠輕易找得到其入口所在嗎,由著他們挖吧,反正也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好了,老子該走了,你也趕緊去尋找九幽冥王吧。”

賽華佗說著,又扭頭對坤元子說道:“走吧。”

坤元子趕忙對餘飛說道:“餘兄弟,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餘飛點了點頭:“放心吧,道長,我會小心的,等事情辦妥了,我將盡快來與你們會合。”

賽華佗領著坤元子轉身往玄冥觀的方向飛去,待他們飛遠之後,餘飛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檮杌也馱著三眼靈猴一塊落了下來,現在他們該往哪兒走,便得看檮杌的了,

餘飛扭頭對檮杌說道:“你趕緊聞聞,你的主人現在究竟在哪兒呢。”他潛意識裏還真把檮杌當成是一條狗了,其實它要尋找九幽冥王的下落,靠得並非是嗅覺,而是它與九幽冥王之間存在著一種特有的心靈感應能力,

檮杌仰起頭來,閉上眼睛發出了一陣極為低沉,便如狼嚎一般的低吼聲,過了沒一會兒,它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忽然猛地睜開眼睛,順著山脊往山林深處急奔而去,

餘飛見狀趕忙飛身而起,緊跟在了它的後麵,三眼靈猴也吱叫了幾聲,快速地追了上來,

一人二獸在林中急速前行,還好這個時候林中不會有什麽人,不用擔心被人看到,不然若是被人見到一個飛人帶著一條狗一隻猴,還都跑得這麽快,恐怕非得嚇得半死不可,

漸漸地,太陽升了起來,幾道晨曦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射到了他們身上,雖說這清晨的陽光頗為柔和,但檮杌和三眼靈猴畢竟已經在暗無天日的鬼墓之中待了數千年,如今被這陽光一照,顯得極不適應,趕緊都躲到了一顆大樹的樹蔭底下,任憑餘飛如何催促,它倆趴在那兒都不肯再挪動了,

餘飛一時之間拿它倆沒什麽辦法,隻得歎了口氣,也跟著在一旁坐了下來,要讓它倆適應這陽光,恐怕還得花點時間才行,

趁著這個檔口,他決定修煉一下軒轅夏禹劍的運用功法,自從他掌握了那套吐納之術之後,還沒來得及好好修煉功法,拂塵散人就把他拉到這兒來尋找九幽冥王的下落了,

餘飛盤腿端,閉上雙眼,按照功法的記載,先運用起了那套吐納之術,接著便開始用心去感應體內軒轅夏禹劍的存在,

過了沒一會兒,他又再一次在體內探查到了那團奇特的白芒,他趕緊凝聚神識,想要催動白芒,然而它卻仍然和上回一樣,隻是輕輕地搖曳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動靜,

餘飛並不甘心,又按照神劍運用功法所記載的流程嚐試了好幾次,但情況依然沒有多大改變,

看來想要將神劍無窮強大的力量給發揮出來,並沒有這麽簡單,一定還得領悟些什麽,那麽究竟是什麽呢,一時之間,餘飛百思不得其解,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扭頭一瞧身旁的兩隻神獸,驚訝地發現,這會兒三眼靈猴居然正將檮杌抱在懷裏,而且還在為他梳理著毛發,而檮杌則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閉著眼睛,連耳朵都完全聳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