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牛老漢所說,餘飛心裏對這位賽華佗不禁愈加地好奇起來,而且關鍵是牛老漢說賽華佗與王神醫還是師兄弟關係,這樣說來,說不定他也知道那位“山神爺”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一行人走進入了深山老林子裏,山路逐漸變得越來越崎嶇,行進的速度也自然而然地變慢了下來,

牛老漢心急如焚,其他人也顯得甚是緊張,因為他們心裏都明白,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越久,牛娃子越有可能醒過來,不過卻也實在是沒法子,在這狹窄而崎嶇的山路上,走路都走不穩當,更別說加快步伐了,

餘飛自然知道他們都在擔心什麽,在一旁說道:“大家別擔心,有道長在呢,就算牛娃子醒來了,也能將他製住。”

餘飛這麽說其實也隻是為了安慰一下大家而已,若牛娃子當真醒來了,倒還是件麻煩事,因為穴道在剛剛衝開之後,一般是不能再次將其封住的,不然的話,便有可能導致體內血氣不通,弄得不好,甚至會要了性命,當然,牛娃子如今已經成了半僵之身,倒也沒那麽容易死,但卻恐怕難免落下什麽後遺症,

聽了餘飛所說的話,眾人的心裏都稍稍安定了一點,

一行人一路上緊趕慢趕,足足走了一個半時辰,卻還沒能到達,餘飛感覺已經身處荒山野嶺之中,望四周望去,除了山還是山,也不知那位賽華佗究竟住在哪裏,

“牛老伯,怎麽還沒到呢,還有多遠。”餘飛開口問道,

牛老漢將手往前一指,說道:“翻過這座山差不多就到了,前麵那座山叫做斷水嶺,在山頂上有一座破道觀,已經荒廢了許多年,也不知啥時候那位賽華佗忽然來到了這裏,他他把道觀重新收拾了一番,就住在了裏麵。”

知道就要到了,眾人都加快了腳步,翻過眼前的山坡之後,透過濃密的樹叢,果然隱約可見前麵的山頂上,有一座道觀模樣的建築,

“就在前麵了,大家快一點吧。”牛老漢催促道,

二十分鍾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道觀門前,眾漢子抬著床板趕了一上午的路,一路上都沒顧得上歇口氣,如今已是累得不行,放下牛娃子,便全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牛老漢則趕緊走上前去敲起了門來,

餘飛仔細查看起這座道觀來,道觀的規模不算太小,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不少年頭了,圍牆是用青石磚砌成,上麵已經生滿了青苔,在廟門上方,還有一塊已經朽爛的破木牌匾,依稀可見上麵刻著三個字,餘飛辨識了許久,才看出來上麵寫得竟然是“玄冥觀”,

餘飛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他扭頭望著坤元子,低聲問道:“道長,這‘玄冥觀’你怎麽看。”

坤元子若有所思地說道:“玄者,深遠之名;冥者,幽寂之稱,取玄冥二字作為觀名,倒並不足為奇,隻不過此觀位於此地,卻說不定另有其他玄機,待會我等進去定要好好看看。”

餘飛點了點頭,他的心裏也正是這個想法,

兩人正說著,觀門被打開了,一個麵相醜陋,還有些駝背的老頭從裏邊走了出來,扯著如同鴨公一般沙啞的嗓子說道:“敲啥子敲呢,敲壞了這門你賠得起嘛。”

牛老漢一見那人,竟立刻跪到在地,帶著哭腔喊道:“賽華佗大神仙,求您救救我家牛娃子吧。”

“啥牛娃子、馬娃子呢,老子又不是獸醫,去,去,去,打擾老子午睡。”那駝背老頭轉身便進了觀內,並隨手關上了觀門,

牛老漢一下子愣住了,想不到這賽華佗居然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兒子的病情,就直接拒絕了,

牛老漢跪在地上,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餘飛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說道:“牛老伯,你先在外麵等一會兒,待我進去為你說說情。”說完,他腳下一蹬,飛身越過近兩米高的圍牆,進入了觀內,

牛老漢等人驚得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居然有這等好身手,

餘飛腳剛一著地,那駝背老頭便轉過身來,用他那特有的鴨公聲音怒喝道:“你想做啥子,還想來硬的哈,來,來,來,老子跟你拚了。”駝背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捋起袖子,擺出一副要跟餘飛決鬥的架勢,

餘飛趕忙拱手說道:“前輩別誤會,在下隻是久仰前輩大名,所以特來拜訪。”

駝背老頭卻不吃餘飛這套:“啥子前輩晚輩,你別跟老子套近乎,老子又不認得你。”

餘飛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他微微一笑,說道:“前輩不認得我,想必應該認得王家村的王神醫吧。”

駝背老頭一愣,說道:“提那死鬼做啥子,他算啥子神醫嘛,根本就是個草包醫生,要不咋個采個藥都摔死了呢。”他的言語之中,似乎對王神醫充滿了怨憤,

但餘飛卻認為,他這種怨憤隻不過是在故作姿態而已,這賽華佗其實和那王神醫一樣,都是在故意隱瞞著什麽,或許,便正是與那位山神爺,也就是九幽冥王有關,

餘飛決定試探一下這位賽華佗,他走上前一步,緊盯著賽華佗的眼睛說道:“前輩您就不必再隱瞞了,其實你我都知道,王神醫根本就沒有死,至於他現在究竟在哪裏,您心裏應該有數吧。”

餘飛話音一落,賽華佗的眼神之中在一刹那間閃過了一絲極難察覺的不安神色,盡管稍縱即逝,但卻還是被餘飛撲捉到了,他不禁愈發地肯定了心中的猜測:王神醫、賽華佗,與那‘山神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賽華佗在沉默了半秒之後,便又開口罵道:“你這話是啥子意思呢,老子咋個曉得一個死人在哪裏,你才曉得呢,你全家都曉得。”

賽華佗倒是嘴硬的很,在這一點上,和那王神醫完全如出一轍,

餘飛也不跟他急,微微笑了笑,說道:“前輩不承認也罷,但無論如何,你得救救外麵那位年輕人,要不然的話,隻怕這附近的幾個村子,恐怕都難有活口了。”

“你說得未免也太嚴重了,他得啥子病哦,瘟疫啊。”賽華佗語氣輕了下來,

“是屍變。”餘飛一字一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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