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坤元子追問道,

餘飛看了坤元子一眼,一字一頓地答道:“將臣。”

坤元子登時臉色大變:“什麽,,將臣大神他……他怎麽會前往鬼界呢。”

“之前我也很是不解,不過,後來後卿告訴了我其中緣由。”餘飛說著,將後卿與他所說的那番有關將臣之所以前往鬼界的話對坤元子和白逸清複述了一遍,

兩人聽完,終於明白了餘飛為何會對將臣有所懷疑,白逸清皺著眉頭說道:“這樣說來,將臣說不定還真是衝著玄冥神石來的,那麽餘兄弟你打算怎麽辦。”

餘飛沉吟了一會,說道:“將臣乃是元始七神之一,其擁有的無上神力絕非我們可以匹敵,倘若他真是為了利用玄冥神石打開通往玄陰極地深處的虛空之門,即使與鬼王幽泉的目的不同,但所造成的結果恐怕不會有本質的區別,終究都是釋放出封印其中的混沌魔神,為今之計,我們隻能是盡量的避開他。”

坤元子不無擔心地說道:“將臣大神神通廣大,他若當真有心要奪取這玄冥神石,恐怕我們也避不了他多久,萬一惹惱了他,他來強取又該如何,所以依貧道所見,不如同他說清楚,曉以利害,相信他不會不顧全大局。”

坤元子話音一落,白逸清立刻便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說老道,你才跟了將臣多久呢,你覺得你對他有多了解,還曉以利害呢,他可是元始七神之一,能不知道這混沌之氣的厲害嗎,我看他根本就是自負,自認為自己能夠駕馭混沌之氣。”

白逸清的話令坤元子一時語塞,是啊,他雖然跟在將臣身邊混了一個多月,但其實將臣很少與自己交流,做什麽事情也從不向自己解釋,若說起來,他對這位大神還真談不上了解,甚至可以說知之甚少,

餘飛則對白逸清的話表示讚同,點了點頭,道:“白姐姐說得沒錯,別說我們,就算後卿也摸不透將臣的脾性,誰也不知他的真實想法,所以無論如何,我不能冒險,這次去尋找九幽冥王的下落,絕不能讓他知道,至於今後該如何,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淩晨三點,由於第二天一早餘飛和坤元子還得趕往川北,三人也未再進行修煉,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拂塵散人便來了,他悄無聲息地站在院內的大槐樹下,把躲在樹洞內的小白嚇得不行,愣是沒敢出來,

坤元子不需要睡覺,他在樓上瞧見拂塵散人就站在院內,也不敢下來,他還沒有獨自麵對拂塵散人的勇氣,倒並非是怕死,而是害怕拂塵散人的質問,畢竟再怎麽說,當初都是自己背叛了他,

餘飛起來之後,立刻下樓去跟拂塵散人打招呼,

拂塵散人也不多說什麽,立刻便將那幅空間傳送卷軸取了出來,問道:“餘兄弟,現在可否出發了。”看得出來,他是有多麽迫切地想要找到九幽冥王,

餘飛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前輩你未免也太著急了吧,且先等等,我叫道長下來。”說完,便轉身上了樓,

過了沒一會兒,餘飛領著坤元子、白逸清二人走了下來,坤元子上前向拂塵散人拱手鞠躬,但拂塵散人卻仍是一言不發,似乎不屑搭理坤元子,再加上他是無象之體,也沒法看得到他的麵部表情,實在是摸不準他的想法,

拂塵散人將卷軸攤開了,擺放在地上,便開始念叨起咒語來,片刻之後,一個一米多高的橢圓形白色光圈在卷軸上顯現了出來,餘飛知道,這是空間傳送門,隻要踏入裏麵,便能瞬間到達想要去往的目的地,

而白逸清和坤元子卻都未曾見識過這空間傳送門,他倆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雖然坤元子曾經跟著拂塵散人修行玄門鬼道之術,但拂塵散人卻從未將空間傳送卷軸拿出來過,甚至也從未跟他提及過,他吃驚地望著眼前橢圓形的白色光圈,怔怔地說道:“從這光圈中穿過,便能立刻到達川北。”

白逸清也很是不信:“哼,我看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餘飛笑了笑,說道:“嗬嗬,這卷軸乃是空間之神帝江所傳之寶,的確擁有空間跳躍的神奇效果,不過,咱到底能不能到達川北,那就還得看前輩的了。”餘飛說著,轉頭看了一眼拂塵散人說道

拂塵散人趕忙說道:“餘兄弟盡管放心,本座今晨研究了許久,而且也親自嚐試了一番,絕對不會有錯,所到達的地方即使與你所說的那座村子差了些距離,但也在十裏之內。”

餘飛點了點頭:“那好,我們走吧。”

說完,他抬腳便欲踏入光圈之中,坤元子卻趕忙拉住他,並開口說道:“等等,餘兄弟,要不要跟公主打聲招呼。”

“沒事,昨晚我已經跟她說過了,現在還這麽早,就讓她再多睡一會吧。”說到這,餘飛又轉頭看向白逸清:“白姐姐,嫣兒就托付給你了,若是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白逸清點了點頭:“放心吧,有我在,嫣兒不會有事的,不過,你們倒是得提防著點兒,別遭了別人的暗算。”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並瞪了拂塵散人一眼,言下之意,是讓餘飛和坤元子防著拂塵散人,

拂塵散人自然也明白白逸清話裏的意思,但他卻顯得無所謂,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一般,他率先踏入了白色光圈之中,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餘飛領著坤元子緊隨其後,也都依次踏入了光圈,

在一陣耀眼的白光照射之後,餘飛和坤元子睜開眼睛,發現他倆已經置身於一座大山腳下的樹林子裏,周圍群山環繞,蟲叫鳥鳴聲不絕於耳,而就在不遠處,兩頭水牛正抬起頭來,警覺地望著他倆,估計他倆的忽然出現,把這兩頭水牛都給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