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原本還以為是王權德換了手機鈴聲,可現在這鈴聲卻又再一次響起,那便說明這鈴聲並未換過,而是他對某個特別的號碼設置了專門的個性化鈴聲,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麽,不敢怠慢,趕緊借助凸凸的超靈敏的聽覺仔細傾聽了起來,

果不其然,是贏勾打來的電話:

“今晚子夜,潭拓寺見。”

贏勾就撂下了這麽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潭拓寺,,

“快查查,北京這周圍是不是有一座叫潭拓寺的。”餘飛睜開眼睛,趕忙說道,

坐在駕駛位的羅子扭過頭來說道:“潭拓寺,挺有名的啊,咋了。”

“贏勾來電話了,約王權德今天晚上在潭拓寺相見。”餘飛說道,

“媽的,這家夥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羅子頓時來了精神,不過他這話剛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因為他身旁正坐在一位九尾狐仙呢,怎麽能當著她的麵隨便說狐狸尾巴呢,

白逸清用充滿怨恨地眼神盯著羅子,他趕忙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他心裏一急,一下子竟還想不出用啥詞來代替這狐狸尾巴好,

白逸清眼睛往上一翻,淡淡地說道:“不用解釋啦,我明白你是什麽意思,狐狸尾巴就狐狸尾巴吧,說吧,我們該怎麽辦。”

“當然是跟著這家夥一塊去了,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一塊給逮了。”羅子立刻說道,

“兄弟,你以為憑我們幾個,能夠對付得了贏勾嗎。”餘飛反問道,雖說他曾經用斬仙金芒擊傷過贏勾,但他仍然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降住他,

坤元子皺緊眉頭說道:“沒錯,贏勾乃是四大僵屍之王之一,其修為遠在我等之上,隻怕難以對付。”

餘飛思索了一陣,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將情況告訴X博士,看他怎麽處理,我們就繼續跟著王權德便是。”

“哼,告訴他有什麽用。”白逸清對X博士很是不屑,

餘飛笑道:“白姐姐你不是說想看看這位X博士的本事嗎,那就看他怎麽對付贏勾。”

說著,餘飛掏出手機,撥通了葉老的電話,將情況告訴了葉老,並讓他通知X博士,

晚上十點多鍾,王權德從小樓內走了出來,跟著他一塊走出來的依然是那天晚上與他一同去提審博新文的那個年輕人,看來,這小子同九幽冥教也不無關係,不然的話,王權德去見贏勾這位邪教的大長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帶著一個外人一塊去,

兩人上了那台奧迪車,便直奔北京市郊而去,羅子開著車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

王權德要去的潭拓寺位於北京西部門頭溝區東南部的潭柘山麓,距市中心約有三十多公裏,下午在等待王權德的時候,餘飛專門上網搜索了有關潭拓寺的信息,對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潭柘寺是北京最古老的古寺之一,始建於西晉永嘉元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曆史,因此素有“先有潭柘寺,後有北京城”的民諺,

潭柘寺是北京郊區最大的一處寺廟古建築群,整個建築群充分體現了中國古建築的美學原則,以一條中軸線縱貫當中,左右兩側基本對稱,使整個建築群顯得規矩、嚴整、主次分明、層次清晰,其建築形式有殿、堂、閣、齋、軒、亭、樓、壇等,多種多樣,據說明朝初期修建紫禁城時,就是仿照潭柘寺而建成的,

如今的潭柘寺是北京市郊的一處著名景點,寺院周圍的交通已經相當的便捷,王權德的奧迪車直接開進了寺門前的停車場內,由於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遊人,停車場內顯得十分空蕩,如果羅子也把車開過去的話,隻怕會暴露目標,於是羅子便將車開到與寺院隔著一條街道的一個飯店門前停了下來,

餘飛讓羅子在車上等候,他與白逸清、坤元子下了車,借著夜色的掩護,便迅速往潭拓寺摸了過去,

潭拓寺早已過了對外開放時間,這個時候已是大門緊閉,而王權德和那名年輕人卻並不見蹤影,想必是已經進入寺內了,隻是也不知他倆究竟是如何進去的,

緊閉的大門自然是難不倒餘飛幾個,他們也沒打算買票入內,三人悄悄走到寺廟旁的圍牆邊,腳下一蹬,飛身而起,便飄然飛進了寺廟內的大院之中,

潭柘寺依山而建,規模相當宏大,光是寺內的占地麵積便達到了2.5公頃,寺內共有房舍九百多間,殿堂隨山勢高低而建,錯落有致,

一座座古老的建築,在月色的襯托下,更是顯得莊嚴而神秘,餘飛三人一進入院內,便被寺廟內氣勢恢宏的建築群給震住了,這哪是一座寺廟,分明就是一座大型宮殿,真不愧是北京第一大寺,

不過三人畢竟不是來遊覽的,在愣了片刻之後,便趕緊尋找起來,很快他們便發現,這會兒王權德和那年輕人正在一名年輕僧人引領下,順著石階往山上的殿堂走去,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立刻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名年輕僧人領著王權德倆走了許久,卻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不知他們究竟要去哪兒,而寺內還時不時地有其他僧人走過,餘飛三人跟在王權德的後麵,顯得格外地小心,生怕不小心被人發現了,幸好整座寺廟內到處都是古樹名木、假山疊翠,隱蔽起來倒是十分方便,他們一路尾隨,也並未暴露目標,

那名僧人領著王權德一直走到了潭拓寺的後山密林裏,幾乎已經沒有路了,才終於在一座顯得已經有些破舊的古老殿堂前停了下來,這座殿堂孤零零地位於後山密林之中,所處的位置倒是十分隱蔽,

年輕僧人轉過身來,朝著王權德行了一個合掌禮,說道:“無相大師就在裏麵,他已經等候多時,兩位施主,請吧。”說完,年輕僧人便自行離去了,王權德扭頭往四周瞧了瞧,領著那名年輕人踏入了殿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