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餘飛說完,將臣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原來如此,若是這樣的話,這群鬼龍隻怕就不好對付了。”

“一群鬼龍而已,有何可懼,。”在後卿看來,這鬼龍群比起剛才的瘴妖似乎要更容易對付,

將臣瞪了後卿一眼:“鬼龍群自然是擋不住本座,本座若是出手,擊殺它們易如反掌,不過,這些並非是一般的鬼龍,而都是九天神龍所化,若是將這麽多的火性神龍全都殺死,隻怕會毀了神界根脈。”

“大哥為何會這麽說呢。”餘飛聽得雲裏霧裏,不明白這些火龍跟神界根脈又有什麽關係,

將臣答道:“神界根脈乃是由金木水火土五脈仙靈之氣組成,而五脈仙靈之氣又分別孕育出了五條神龍,被稱作元始五龍,這元始五龍乃是龍族之祖,九天神龍都為之後裔,元始五龍皆具無窮強大的靈力,不過它們的力量不僅來自於神界五脈之氣,亦來自於它的子孫後裔,所以,若是弑殺一條九天神龍,五行屬性與之對應的元始神龍也會受到影響。”

“啊,怎麽還會這樣呢。”餘飛仍然不太明白,

將臣想了想,打了個比喻:“這就像一棵樹,元始神龍好比樹的根莖,其它的九天神龍則好比樹的枝葉,隻有枝繁葉茂,根莖才能壯實,而一旦枝葉枯萎,根莖也會日漸腐朽。”

餘飛總算是聽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弑殺了這些由火性神龍化成的鬼龍,那麽也就等於傷及了元始火龍。”

將臣點了點頭:“沒錯,而且這麽多的火性神龍,若是將其全都殺死,火龍一脈的實力將大大削弱,屆時,元始火龍靈氣衰竭,神界五行氣場便將失去平衡,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聽了將臣這一番話,餘飛這才明白,當初舜皇為何不將這些火龍全部誅殺,而是將它們都困在了鎖龍塚裏麵,原來是擔心會毀壞了神界根脈,

後卿在一旁不無擔心地說道:“可是,鬼龍性情極為暴虐,若是不能殺之,一旦它們對我們窮追猛打,那又該如何是好。”

要想闖入九幽冥教聖殿,鬼龍群盤踞的深溝是必經之路,待會難免會有一場惡戰,到時候他們仨總不至於一味地躲避吧,再怎麽說,將臣還是身為元始七神之一的無上上神,若是傳了出去,他臉該往哪兒擱呢,

而將臣也一時也想不出主意來,要他弑殺這些鬼龍倒是容易,可要他既要將它們降服,而又不能將它們殺死,卻還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一時之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餘飛盯著懸浮在眼前那團正散發著五顏六色光芒的光球,忽然想到了些什麽,開口問道:“大哥,你催出這麽一團光球來,不是已經暴露目標了麽,可是,那些鬼龍為何卻也不來攻擊我們呢。”

將臣笑著答道:“賢弟不知這仙靈霞光的厲害,當中蘊含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氣,你我能借此光看得通徹,而在下麵那些鬼龍眼中,卻彷如無物一般,它們根本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

餘飛心裏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團光球竟然還能起到匿形的效果,

“既然如此,若是我們利用這仙靈霞光的掩護,不就可以在不驚動這些鬼龍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深穀之中了麽。”聽了將臣所說,後卿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然而將臣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可,現在距離尚遠,它們察覺不到,但一旦隔近了,這仙靈霞光也就失去了匿形的作用,而且方才我們與那瘴妖一番糾纏,這些鬼龍想必已經知曉我們進入了穀中,看它們嚴陣以待的架勢,若是我們硬闖,恐怕少不得一場惡戰。”

“那該如何是好,莫非我們就這樣退回去不成。”後卿有些泄氣了,

將臣輕輕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哼,本座既然來了,豈能就這麽退回去,且待本座想一個既能降服這些鬼龍,又能保其安全的萬全之策。”說著,他緊皺眉頭沉思了起來,

然而過了半晌,三人也沒能想出一個行得通的主意來,

這時後卿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這麽多的火性神龍,當初邪教中人又如何能夠悄無聲息地將它們從鎖龍塚弄到這鬼地方來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後卿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餘飛,他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根據坤元道長的分析,當初鬼道中人應該是利用了玄冥神石內裏所蘊藏的乾坤天地,將困在鎖龍塚中的火龍帶離出那裏的,所以,我想我們或許也能夠這麽辦。”

餘飛體內有斬仙寶葫這件神器,其所蘊藏的乾坤天地比起玄冥神石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斬仙寶葫能夠收納天地萬物,那麽理應也能夠將這些鬼龍收入其中,這樣一來,既能避免與鬼龍群一戰,又能保住這些鬼龍的性命,

後卿一聽,心頭一怔,趕忙問道,“餘兄弟這麽說,莫非身上也有與玄冥神石相當的神器麽。”雖然他並不知道餘飛體內藏著斬仙寶葫,但他知道餘飛身上一定有什麽蘊藏著乾坤的寶物,不然,他又怎麽能夠隨時隨地召喚出神龍神獸來呢,

餘飛微微一笑,卻並未回答後卿的問題,隻是淡淡地說道:“先試試看吧。”

後卿張了張嘴還想追問什麽,還未等他開口,將臣已搶先一步說道:“既然賢弟有辦法,那便試試。”

將臣並不想讓後卿知道太多關於餘飛的身份的事,所以時常為他打掩護,而且也從不解釋緣由,後卿雖說心裏疑團重重,明明覺得將臣和餘飛似乎在對自己隱瞞什麽,卻也不敢過多詢問,

三人往鴻溝深處沉去,沒過多久,忽然一聲震耳的長吟從下方傳了過來,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吟叫聲響徹深穀,整個山穀仿佛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