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泥蓋板的直徑估摸著有一米多,已經顯得十分破舊了,上麵甚至還生長著一大片青色苔蘚,看起來和普通的下水道井蓋幾乎沒什麽太大區別,倘若不是土龍將他倆領到這兒,他倆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它跟地下密室的入口聯係起來,拂塵散人可是號稱設置法陣機關的一流高手,卻用這麽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泥蓋板來遮擋地下密室的入口,實在是顯得太過業餘了,

“凸凸,你是說這兒就是地下密室的入口。”餘飛抬起頭來向懸在半空之中的土龍問道,他顯然並不相信,

土龍點了點頭,

“呃……你會不會弄錯了,我是讓你找地下密室,可不是找下水道呢。”餘飛以為凸凸誤解了他的意思,把下水道當成地下密室了,

土龍卻仰起頭來,發出了一聲震耳長吟,似乎對餘飛的質疑很是不滿,

坤元子在一旁說道:“餘兄弟,既然如此,我們便打開看看也無妨。”

餘飛想想也是,這個時候,寧可找錯,也不可放過任何一個疑點,於是點了點頭,便同坤元子抓住水泥蓋板的邊沿,一齊用力一掀,便將水泥蓋板掀開了來,

餘飛拿強光手電往裏麵照一照,很快便發現,這個下水道果然是有些與眾不同之處,裏麵幹燥無比不說,且比一般的下水道要深得多,坤元子稍微目測了一下,感覺向下至少有十來米深,而且底下似乎是一個洞廳,看起來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下水道,更像是一個修建於下水道內部的垃圾處理中心,但這種垃圾處理中心一般隻有在城市主幹道才會有,而這座工廠坐落於山穀之中,而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照理來說,根本用不著弄得這麽複雜,這的確是有些蹊蹺,

坤元子皺著眉頭說道:“餘兄弟,我們下去看看吧。”

餘飛點了點頭,兩人便縱身一躍,順著深井飄然而下,

很快兩人便到達了深井底部,下麵的確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廳,洞廳麵積不小,約摸有二三十平米,而就在洞廳的一側,還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拱形長廊,顯得頗為陰森,

望著那道拱形長廊,餘飛壓低聲音說道:“看來我們沒找錯。”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傳來,在這狹窄的通道內,夔牛原本便震天撼地的咆哮聲更是被大幅放大,聲音分貝之高,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承受能力,甚至堪比威力強大的聲波武器,

餘飛頓時感覺體內血氣直衝腦門,霎時間一陣眩暈,幾乎站立不穩,坤元子也是感到體內氣海翻騰,仿佛是被一股勁氣擊中了一般,

盡管他們早已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而且還采取了一些防範措施,餘飛弄了一些醫用棉花,塞住了兩人的耳朵,不過卻萬萬沒有料到,夔牛的咆哮聲所迸發出來的威力竟有如今之大,

就在這時,餘飛體內的如意玲瓏盤卻忽然啟動了,這件神器一般隻有在餘飛真元受損的情況下才會自行啟動,這也就意味著,夔牛這麽一聲巨吼,竟然已經傷及到他的真元了,

如意玲瓏盤迅速在餘飛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氣場,將餘飛和坤元子都籠罩在了其中,周圍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而且也立刻變得安靜了許多,便仿佛是刹那間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一般,兩人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體內被巨吼聲震地動蕩不已的氣場也逐漸平緩了下來,

“餘兄弟,這……這是怎麽回事。”第一次被如意玲瓏盤庇佑的坤元子望著籠罩在他們周圍如薄膜般的透明氣罩,臉上露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

餘飛定了定神,回答道:“是我體內的一件神器,它能夠在關鍵時刻保護我們。”其實他心裏也覺得有些吃驚,因為他之前一直都以為,如意玲瓏盤隻能保護他一個人而已,而現在才知道,原來它也能夠同時保護他身邊的人,

坤元子瞪大了雙眼,他不由對餘飛愈加另眼相看了,喃喃地歎道:“啊,,你……你體內究竟有幾件神器啊,不但有能裝得下玄冥……”

他“神石”兩個字還未說出口,餘飛趕忙大喊了一句“道長”打斷了他,坤元子一愣,還以為餘飛是發現了什麽情況,而再一看餘飛,卻是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了,拂塵散人很可能在這四周到處都安插了耳目,萬一讓他知道了玄冥神石就藏在餘飛體內,那可就麻煩就大,於是他趕緊閉上了嘴,不敢再多吭一聲,

其實他倆並不知道,他倆現在正處於如意玲瓏盤所形成的“如意靈光罩”的保護之下,這如意靈光罩便相當於是形成了一個獨立於世外的氣場,其實是屬於神結的一種,當初天神用這如意玲瓏盤來封印女魃,便是將她封印在了這如意靈光罩之中,所以無論他倆現在說些什麽或是做些什麽,即使拂塵散人就站在一旁,恐怕也難以聽到或是看到,因為他幾乎不可能破得了這個神結,

而事實上,拂塵散人這會兒還正在納悶著呢,因為在他眼裏,餘飛和坤元子幾乎是在忽然之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了,也不知道究竟會去了哪裏,

一會兒過後,如意靈光罩自行散開了來,眼前的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那拱形長廊就在眼前,依然給人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而四周還在回蕩著方才夔牛咆哮之後所殘留下來的餘音,縈繞在兩人耳畔,嗡嗡作響,

“剛才那聲音就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吧。”坤元子望著眼前的拱形長廊說道,

餘飛點了點頭:“應該是,想必夔牛就在這裏麵了,媽的,它叫得這麽大聲,怎麽就沒把這暗道給震塌了呢。”

“這夔牛的叫聲實在太厲害了,我們得想個辦法對付才行。”坤元子心有餘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