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子回答道:“凡是法陣,必有陣眼,我們隻要找到這座法陣的陣眼,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破掉這座法陣。”

陣眼,餘飛不由一愣,是啊,他每次被困入神陣之中,無論那神陣多麽強大,隻要一旦破了神陣的陣眼,神陣也就自行化解了,

想到這,餘飛問道:“那麽道長,你覺得這座法陣的陣眼會在何處呢。”

坤元子目光落在了那個木箱上麵,他緩緩說道:“往往啟動法陣的機關,也正是法陣的陣眼所在,依貧道看,法陣的陣眼便在這隻木箱之中。”

說完,他拿過餘飛手中的強光手電,走近木箱,仔細地研究起木箱內的機關裝置來,

木箱內的機關看起來極為複雜,坤元子皺著眉頭地研究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內裏的玄機,一時之間,他也不敢妄動,

餘飛和秦風則在一旁警覺地探查著四周,不過奇怪的是,雖然他們三人被困在這困仙陣中,但卻並沒有什麽不測的事情發生,而且呆在這兒,也不知為何,他們周身竟漸漸湧起了一股飄然欲仙的舒逸感,餘飛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開口向坤元子問道:“道長,難道這座困仙陣陣僅僅隻是將我們困住而已嗎。”

坤元子目不轉睛地緊盯著木箱,頭也不抬地回答道:“當然不是,這困仙陣會在無形之中吸收陣中之人的真元之氣,即便是大羅神仙,若是在這困仙陣中呆上七日,體內的真元也將會散盡。”

餘飛聽了,心頭頓是一驚:“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強行破除法陣,趕緊離開。”說著,他立刻運氣提神,手中的龍魂劍似乎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心意,也隨之發出了一陣低鳴,

坤元子一聽到龍魂劍所發出來的聲音,便知餘飛是準備動手了,他趕忙扭過頭來朝著餘飛擺了擺手,說道:“餘兄弟勿急,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強行破陣,強行破陣需耗費大量內氣不說,而且還有可能改變這座法陣的氣場,反而適得其反。”

“可你不是說它會吸收我們體內的真元嗎。”

坤元子微微一笑:“嗬嗬,貧道沒把話說清楚,放心吧,沒這麽快,現在還隻是在釋放一種令人感到舒逸的氣場,待我們完全放鬆警惕之後,法陣才會開始在無形之中吸收我們體內的真元,還是讓貧道再研究研究,而今貧道基本可以斷定,這座法陣的陣眼正是在這木箱之中,隻不過在陣眼的周圍還有一個保護它的結界,隻要破除這個結界,再將陣眼毀去,這困仙陣也就自行破了。”

聽坤元子說完,餘飛收起了龍魂劍,其實他心裏也是知道,倘若真要強行破陣,僅憑龍魂劍恐怕還是有些困難,說不定還得用斬仙金芒才行,而斬仙金芒畢竟是用於對付拂塵散人的秘密武器,現在他還並不想使用,以免拂塵散人提早有所防備,所以既然坤元子說他很有把握能夠破陣,他決定還是先等等再說,

望著頗為複雜的機關裝置,餘飛好奇地問道:“道長,這樣一座氣靈法陣,為何會以一個機械裝置作為啟動機關呢。”以餘飛所知道的情況,一般而言,氣靈法陣的啟動機關應該是某件擁有特別氣場的物件才對,

坤元子回答說:“這正是拂塵散人的厲害之處,他所設置的這座困仙陣,結合了公輸班的機關術,這的確是一個頗為奇特的創新,所以一開始,貧道未能看出這隻木箱竟是一座氣靈法陣的啟動機關,倘若不是貧道在烏奴大哥那兒拜讀過《魯班書》,如今對機關術也算是有所了解,恐怕還真不能破解這座法陣。”

餘飛不禁為之一歎:“沒想到機關術竟然也能結合到氣靈法陣之中,足以可見這拂塵散人的確不是等閑之輩,隻可惜他助紂為虐,卻做了邪教中人。”

聽了餘飛所說,坤元子若有所思,仿佛是勾起了他心底的一些往事,不過他卻也並未多說什麽,過了一會,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便繼續研究起木箱內的機關來,

半小時過後,坤元子似乎發現了什麽,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朝著木箱內摸了過去,餘飛和秦風見狀,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寶劍,畢竟誰也不知道,坤元子到底能不能破解木箱內的結界,萬一不成,難免會出現什麽不測之事,

隨著“哢嚓”一聲響,幻化出來的四麵牆壁竟在刹那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一陣涼颼颼地冷風襲來,那種飄飄欲仙的舒逸感也即刻便沒了,周圍的場景又恢複原來的模樣,三人定眼一看,仍然是身處於那座破舊的廠房之中,

法陣就破了麽,三人麵麵相覷,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坤元子忽然欣喜若狂地大聲喊道:“哈哈,果然是這樣,破了,貧道破了。”

其實他原本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而已,卻不曾想,竟真的破掉了法陣,而這座法陣畢竟是采用了一種新奇的布置方法,能夠將其破除,他自然是激動不已,

就在這時,卻有一個低沉而雄渾的中年男聲傳了過來:“哼,果然是你這孽徒。”

三人都是一驚,他們不敢怠慢,趕緊背靠著背,形成了一個圓圈,並警覺地探查著周圍,但卻並未發現有任何人影,餘飛還抬起頭來,朝著屋頂上方張望了一番,他懷疑在這廠房的某處,裝著監控攝像頭以及音響裝置,

“你……你是師尊,……”坤元子的聲音當中明顯帶有一絲懼色,

“你還知道本座是你師尊,哼,本座可沒有你這種孽徒。”

餘飛頓時便明白了對方是誰,恐怕正是曾經指教坤元子修行鬼道之術,並擄走丁老三的拂塵散人,

“前輩既然與道長有師徒情誼,又何必兵戎相見呢,還請前輩放了我幾位朋友,有什麽事咱好商量。”餘飛也不知道這拂塵散人究竟藏在何處,隻得抬起頭來大聲說道,